崔判却笑了出来,显然十分的畅快。过了好几分钟,安澜已经再思考要不要现在就出去暴打他一顿。
只听到他严肃道:上。
狠厉充满煞气的阴差打开门,拷上镣铐,看样子十分粗鲁,但实际上只要随便一挣,就能出来。还有女阴差,手里拿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盒子,往他脸上扑,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被换成了白色,上面各种血色乌黑的颜料,看样子,怕是受了一翻折磨。
当然折腾他脸的同时,安澜发现了居然还是女阴差在揩油,时不时捏一下他的脸。
安澜板着一张脸,如同木头一样,眼睛转去看老头,他忍俊不笑,时不时指点一下让他们抹的厚实一点,再凄惨一点。
安澜不知道他们肚子里卖着什么药,但总归是为他好,他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便由着他折腾。
折腾了小个时辰,终于好了,还有阴差贴心的拿出镜子来,安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伤痕,身上也是如此,看样子是受了一番罪。安澜也差点信了。
崔判招手:带走。
推他的人看上去粗鲁无比,但实际上很温和,没有用什么力,在安澜看向他的时候,还羞涩憨憨一笑。
鬼差狰狞而恐怖,身材高大,两米有余,那腰也十分粗大,如同一个大粗水桶,衬得小小的安澜越加凄惨。
外头小黑小白踱来踱去,显然也是十分着急,待那些阴差出来,安澜好不凄惨,身上全是伤痕,狼狈极了,在心里大骂,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一边又想,难不成崔判恩将仇报?一并将安澜解决了,越想越坐不住。
就要上前讨个说法,看安澜那向他们求助的小眼神,一定是受足了委屈。
崔判却一如既往的笑眯眯:二位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毕竟他做出了如此有悖天道的事情况且,万一你们一个求情,我一心软,如何服众。
小白还想说什么,安澜体力不支的模样,朝他眨了眨眼,小白更加心疼了,他一定是不想要自己和他们对上,才这样安抚他。
倒是一言不发的小黑看出了什么门道,拉住了小白,让他们离开。小白不停的挣扎:小黑,放开我
崔判经过他们扬声:你们可千万不要偷偷跟着,也千万不要将八大地狱走上一遭。
小黑,我觉得这好像有点问题。冷静下来的小白也发现了不对。怎么觉得这十分的可疑?
这太奇怪了。
拉上小黑,我们跟上,看看他们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安澜也从未觉得过小白的理解力这么有问题,他暗示了那么久,愣是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想是这么想,但心里还是很高兴了。
小黑和小白一路上偷偷跟踪,那抓安澜的阴差们放慢了脚步,没有一个鬼揭穿他们蹩脚的隐藏。其实他们更想吐槽,这躲藏的功夫还敢不敢再差劲一点?他们装的也很幸亏的好吧。
一路上目不斜视,摄鬼的很,小白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后面,道:我现在确定了,要不是他们过于垃圾,没有发现我的跟踪,要么就是他们是在做做样子。
他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轻声道:那我就放心了。也没追问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总归他没事就好。
安澜第一次知道惩罚可以这么温柔这可不是贬义词啊,油锅看着冒着无数的热气泡,但安澜往里面一躺,实际是十分的舒服,安澜泡着都要睡着了。
也正是安澜这幅淡定如初的模样,让那些看戏的鬼们更加敬佩了。
暗地里将安爷的地位不由的拔高了好几层,那可是油锅地狱啊,那油锅的温度足够让所有鬼魂害怕了。
小黑由于是张面瘫脸还好,小白那可不淡定了,一脸深沉道:我突然也想进去泡泡
安澜勉强控制住自己的睡意,就听到淡淡却充满号令的声音: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崔判带着笑意,但如同掺了冰,于是在鬼差毫不客气的推搡之下,带着他前往下一个地狱。
全是火,那热气还未踏足就已经感受到了,不少好奇的鬼望而却步,他们实力不够,可不敢送死被火烧成黑炭。
于是安澜被绑到一根大柱子上,那铺天盖地的火朝安澜扑来将他围绕住,如果说油锅像是在泡温泉的话,火海地狱如同是在晒太阳,整个人暖烘烘的,更加想睡觉了。
第69章自愿
安澜靠在柱子上,面不改色,只是抿唇,实力比较强的鬼,心里忍不住为安爷捏一把汗。
于是安澜经历过各种地狱后,面不改色的传说不消一日,便传遍了整个阴间,毕竟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也没鬼说是骗人的。
于是乎,这对于安澜来说是旅游了一圈。终于,经历完了最后一个地狱。
崔判背手而立:既然你已经接受过残忍的惩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惩罚你,这事也翻不了篇,也无法让其他鬼服众,故罚你只能在阴间执法,不能去阳间十八载,可以异议?
安澜抿唇,小黑和小白已经在用眼神督促,那些鬼怪也是心服口服,也威慑到了他们,他们可没那个信心能够在这么多惩罚面前全身而退。
安澜最后低下了头:无异议。
于是乎,安爷就成了整个阴间绝对不能惹的人NO.1,也成为了整个阴间的神话,他们对于安爷究竟犯了什么错也是讳莫如深,将此埋到了肚子里。
这事其他鬼神也很满意,毕竟虽然只是表面上惩罚了一番,但起码是给足了他们的面子。
人类的寿命太过于短暂和脆弱,等他结束惩罚,得到的却是他们已经去世的消息
回忆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打断,一切都过去了。他不喜欢看见他孤寂的神色。
安澜头也不回,醒了?
小石头也算因祸得福,吸收了两块石头之后,可能是吃撑了,睡了好几天。
是啊,因为你在告诉我,你需要我。
安澜嘴硬,才没有。但心情却因为拌嘴好了不少。
扎丸子头的青年道士显然十分的纠结,一张脸鼓鼓的,自从上回想大杀四方,结果认了一个爸爸后,他就一直在纠结中。
师兄师兄!洛思宁撸了撸过于肥大的袖子。这一身衣服明显过于大了。这是他师兄的衣服。
但没办法谁让洛思宁已经没有了钱,偏偏他师兄
犯了钱这个弊端呢?跟被师父打一顿,他宁可和师兄挤在这个狭小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租房里面,别看这个夏热冬冷,还漏水,但价格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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