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想,这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好像小黑小白之间就有这么暧昧呢,果然是在一起了吗,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像大灯泡。
算了,安澜看着眉梢掩盖不住幸福的两人,这次就原谅自己的笨蛋弟弟了。
夏清言和穆兰理所当然的在了一起,没有红过年,甚至已经订婚了。
所以房子里经常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所以那些原本安生了的鬼顿时又苦不堪言,不知道谁又惹了这位小祖宗。
得知真相的鬼百般撮合他们,终于他们结婚了,在林清言遇到安澜的那一天。
他们都很感激他,所以挑选了这个特别的日子结婚。
所有的鬼可喜可贺,送来了不少贺礼,这让安澜十分满意,全都代为给了夏清言。
哥~林清言撒娇,一个大人朝一个小孩模样的人撒娇看上去十分奇怪,但他们已经习惯了。
我是不会穿的。安澜语气很轻。眼神淡淡的看着他们。
哥,就当我伴郎有什么关系嘛~而且,就连张奶奶也没看过你穿过西装。而且而且你可是我们最重要的人啊,如果你都不出席的话,他的语气很轻,那么我们的婚礼又有什么意义呢?
安澜:
是呀是呀,我还没看过安爷穿过伴郎服呢。清脆的童音响起,窗户上坐着一个绿色衣服的小孩子。
安澜眼里带着刀子,起哄的槐序立刻闭了嘴,他惹不起QUQ。
是啊,小澜是我们最重要的家人,穆兰眼神温柔,带着包容,但是清言,我们不能强迫小澜不是吗?
安澜想,就算他穿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注定那些普通人看不见他。但对上那一双渴求的眼神还是迟疑了,别扭的别开小脸,我知道了,我会穿着伴郎服去的。
槐序清哼一声,别扭对上安爷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立刻该了话,我说这衣服看上去挺别致的。
夏清言和穆兰默契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看到笑意,小澜,其实心软的不得了。
安澜从夏清言上翘的嘴角就猜的七七八八了,居然算计他,但他也不好发作,对着笑的灿烂的槐序道:我想吃槐花饼了怎么办?好像槐花蜜也不错。
槐序立刻变了脸色,苦着一张小脸,安爷啊,这可是夏天,我要是不合时节开花逆天而行,说不定等下一道雷就劈死我,见不着我了。
第59章伴郎?伴娘(捉虫)
槐序就是庭院中那棵槐树的灵,这种灵是很少见的,除非自有一番机遇。总之按照槐序的话来说,他能从安爷的手上槐树化灵,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于是开始了他苦逼的小弟生涯,生怕安澜一个不开心就把他咔擦了,毕竟他现在可是家里地位的底层。
安澜冷哼一声,夏清言劝道:哥,你别为难他了,他都要哭了。
安澜古井无波,甚至朝夏清言露出八颗牙齿,夏清言立刻闭嘴,对槐序说道:你看看你又惹哥生气了吧。
背锅侠槐序选择沉默,他还能说什么呢。
夏清言和穆兰结婚那天是个好天气,来的人并不多,大多关系比较好的人。
那哥,我先去接新娘了!记得一定要穿准备的衣服来哦。说完边溜了。
安澜十分狐疑,今天的夏清言太奇怪了,这么早就溜了,肯定是有阴谋,安澜有种不详的预感,推开卧室门,穿上摆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纯白的,十分好看个鬼,即使再好看,也掩盖不了这是件女装的事实。
说好的伴郎服呢,阴气四溢,原本庆幸今天安爷终于没空来管他们了,怎么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安爷啊,看这恐怖的阴气,足够让所有的鬼腿软,该不会有人打算去抢亲吧!
安澜黑着一张脸攥着丝滑的衣服,好样的,夏!清!言!皮又厚了是吧。
安安爷那个时间要到了。槐序弱弱的从窗户探出脑袋,然后立刻关了窗户。好可怕,他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安澜叹息,抖了抖这件可爱的礼服,将它放下往外走,在推开门的那瞬间,手即将摸上门把,最后收回手,折返过去,拉上窗帘,换了起来。
安澜照着镜子,镜子里面的人粉妆玉琢,十分精致,看上去娇小可爱,任谁都不会认为这里面装了一个成年男鬼的灵魂。
转身,不再看镜子,眼不见心不烦,等明天,他死定了。
正在去接女方的夏清言打了一个喷嚏,摩擦下巴肯定是哥哥在诅咒他虽然有点心虚,但他可是很期待哥女装的样子,肯定像个仙童,特别可爱,等他有了孩子,肯定也会像哥哥一样可爱极了。
想到这场面,他就不由的露出一个痴/汉的笑容,让那些三大姑,五大婆不由的远离了些,有些忧郁,二虎子是不是太高兴,精神出问题了。
夏清言是高兴了,但安澜可高兴不起来,穿着蓬松的小裙子,露出一双小短腿,空荡荡的,十分不舒服,即使是有小裤裤在!
幸好大部分人类都看不到他,但鬼还是看的见的,但安澜还是选择避开了这些鬼,要是被其他鬼看到他这样子,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槐序正直的直往前走,其实,他看到安爷女装的时候也惊呆了,差点没将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和那个恶魔联系在一起!苍天不公啊。
要是有鬼看到这场面,肯定会觉得这样一幕十分的温馨,小男孩温和,小女孩虽然不高兴,但十分的可爱。一看就是兄妹。
夏清言婚礼的地方是在露天地点,也有不少鬼怪慕名而来,鬼怪和鬼怪,人和人相处的倒是十分的和谐。
那个安爷,
安澜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晃就是要是敢说废话的话绝对杀了你。
槐序飞快的说道:这好像不是去婚礼的路。
跟上就好。
安澜当然知道这根本不是去婚礼的路上,他原本就不打算去。
在一颗高大的树下停下,安澜跃了上去,槐序只能看到裙子里面的小裤衩,默默移开视线,清醒一点啊,槐序,那个可不是什么女孩子,那是安爷啊。
安澜坐在粗大的树枝上,视野十分的开阔,能够将婚礼现场尽收眼底。
安澜还勉强记得现在穿的是女装,也不敢大大咧咧的做,但还是别扭极了。
现场的人逐渐变得多了起来,虽然尽量已经删减一些人了,但还是来的挺多的。
新郎在接待客人,是不是看自己的手表,安澜坐在树上,小短腿悬空,那边十分的热闹,甚至还能听到热闹的声音,鞭炮声络绎不绝。不少街坊邻居,都好奇的探出头来。
小孩子说着甜蜜的祝福话,争着喜糖。
但相比对面的热闹,这棵树附近实在是太冷清。
安爷你真的不去参加?他对上安爷可怕的眼神,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他们可是期待了很久,人生中或许只有这么一次
安澜举了举粉嫩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拳头,再说你就变成一块木材吧。
槐序敢怒不敢言,连忙噤声,他可不想变成一块木材,他可没活够呢。
安澜颇为烦躁的踢了踢下面,惊落了一地的树叶,槐序尽量缩小存在感。
太阳慢慢爬到头顶,有不少人在纳闷怎么还没举行婚礼,催了好几次。都被新郎和新娘打发了,含糊道还没到最好的时间。
夏清言只有一个想法,玩脱了,按照哥哥爱面子又别扭的性子,肯定是不想来了,说不定在哪个地方看婚礼现场呢。
眼看已经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