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gu903();安澜抬手抹掉脸上不甘心的泪水,深深吸了口气。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冷不丁瞥到了洗手间隔间的地面上好像有血迹?

而这个隔间的门却是紧紧锁着的,所以里面有人。

哥们,你没事吧?

安澜在门上敲了两下。

没有人回应安澜,但还是能分辨出竭力压抑着的呼吸声。

空气凝结成了厚实的笼,将对方的呼吸囚禁了,沉默的海浪上下翻滚着找不到出口。

安澜倒吸一口气这里面锁着的也许是另一个进入易感期的alpha!

想到自己受伤的手腕,安澜已经没有能力再管别人的闲事了,还是打电话给赛委会吧。

安澜手机解锁屏幕的声音惊动了那个禁闭中的alpha。

别打电话。

暗哑的声音响起,安澜的神经线冷不丁被勾了一下。

可你这样是没有用的,你需要专业的帮助。

安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降低对方的敌意。

我可以。

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很坚决,带着揉融欲念的疏离,矛盾又令人心颤。

不,你不可以。你的呼吸很沉。

更不用说他还在流血,这说明他受伤了。

我可以忍。

对方的声音依旧坚决,甚至还带明显的压迫意味。

这些alpha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遇到什么情况都觉得能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扛过去?

安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怕被关禁闭,然后错过决赛?

对方没有再回答了,看来安澜猜对了。

决赛有很重要的对手吗?安澜试探着又问。

良久,对方才回答了一声:嗯。

但愿你的对手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的随行物品在哪里?里面有没有阻断剂?

KD26密码3342。

安澜一听,头有点疼,他们现在在射击馆的东翼,而kd26这个储物柜应该在西翼。估计这位把自己关洗手间里的选手参加了两个项目的比赛,前一个项目在西翼。

不要找其他人。

这句话的命令意味比之前要降低了许多,更像是一种约定。

如果阻断剂对你有用。

说完,安澜就快步跑了出去,逆着工作人员们的方向,从人群缝隙间挤过去,好不容易跑过了通道,他看到alpha管理委员会的人来了,把几个失去理智的alpha摁在地上,给他们注射阻断剂和镇定剂,然后戴上特制的手铐,强行推进隔离车里。

就像对待逃出囚笼的野兽一样。

那些alpha曾经意气风发,转眼却如此狼狈。

安澜的心里有点恐慌起来,虽然他不知道洗手间里的人是谁,但那家伙有意识隔离自己,而且到现在还没有放弃理智,安澜不希望他功败垂成,也被那样对待。

终于跑到了西翼的储物柜,安澜焦急地寻找着,终于找到了kd26,输入密码,柜子弹开。

安澜没时间翻找,一把将对方的运动包拿了出来,甩上肩膀,开始狂奔。

让一让!让一让啊!

他一口气跑了回去,反锁了洗手间的门,气喘吁吁走到了隔间前。

喂你还清醒着吗?

是。

安澜深吸一口气,把对方的包打开,翻出了一盒阻断剂,都是外文,进口的高级货。

把阻断剂的外封拆了,安澜将针管放在门缝里往里一推,没多久他就听见了对方拆掉针帽的声音,接着是很轻的哧声,是药液被注射的的声响。

安澜这一次真的差点跑断腿,他向后一倒,直接躺在了瓷砖地上。

阻断剂的生效时间需要五分钟,如果把高浓度的信息素降到正常水平估计要十到三十分钟。

安澜侧过脸,发现对方敞开的包里有消毒棉片和绷带。

准备得还挺齐全。

安澜敲了敲隔间的门:喂,朋友方便看看你流血的地方吗?我看你包里有绷带和消毒棉。那什么我不看你脸,行吗?

其实安澜并不指望对方会搭理自己,毕竟易感期的alpha自我封闭意识很强,谁也不能侵犯和进入他们的领地。而且alpha的自尊心,也不会允许其他人看到他们最狼狈和脆弱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门锁吧嗒一声开了,一只胳膊伸了出来,掌心缓慢向上,安澜瞳孔一颤,呼吸都哽住了。

对方的掌心有一道伤口,很深,血液顺着他掌心的纹路往外渗出,从指缝间还有手腕边滴滴答答流下来。

你怎么伤到的?安澜看疯了,这伤口太深搞不好会影响端枪的稳定性。

他要是敢弄伤自己的左手,教练一定会追着他狂揍。

门那边的alpha沉默着没有回答,他正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去,安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对方很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别动。

安澜单膝跪在了门边,把对方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把伤口边的血渍都洗掉,然后小心地消毒,检查伤口里有没有嵌入什么东西。

你这个伤口需要缝合。安澜叹了口气,给他缠上了绷带,至少别暴露在空气里,容易感染。

疼吗?

他没指望对方回答,但门那边传来轻轻的一声不疼。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而且还有点温柔。

安澜笑了一下,正要把对方的手推回门的那一边,没想到对方却反过来一把扣住了安澜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而且很急迫,安澜一着急差一点要把门打开,但是对方却制止了他。

不要看我。

哦安澜的另一只手撑在门边,尴尬地侧过脸去。

他试着把自己的手拽回来,但是对方却更用力地抓住了安澜,安澜没想到alpha的力气竟然这么大,自己就差没把另一只脚蹬在门框上借力把手拽回来了。

安澜手指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而里面的人却纹丝不动。

朋友你怎么了?你这样用力,伤口会裂开啊!安澜着急起来。

你别动,一会儿就好。

对方的声音幽幽然传来,安澜不动了。

安澜干脆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着门框边,他刚从门缝里瞥了对方一眼,对方就开口说:请不要看我。

啧,感觉还很敏锐嘛。

虽然只是一眼,但他看见对方低着头,另一只手垂在一侧,看起来很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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