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从嘴边拿来遮挡的手帕,笑着转移话题:乐先生应该看到了吧。
乐意说:不懂霍二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推他下去的时候,乐先生应该都看到了吧,我怎么出手,怎么施力,他又是怎么掉下去的。
乐意微敛眼睛,没有立刻回答。
霍林丝毫不介意的继续说:我天生不足,体弱多病,要推一个女人倒行,至于推一个健硕的大男人下海,那可不行。
乐意总算明白他兜兜转转的绕圈子,是打着什么主意了,原来是想将主动化为被动。
霍林轻轻擦着唇角,眼中又浮现那种阴凉的笑意,笑不及眼底,很冷。
乐意回答:事情真相如何,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
霍林眼睛微眯,真羡慕大哥。
乐意只当他是的蛇精病,根本不带理,把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霍林眯着眼,大哥居然能得到乐先生这样的维护,我好羡慕。
乐意心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霍林说:我刚才在游艇上,听乐先生叫了一声小赢,不知道是在叫谁,难道
他顿了一息,莫名发笑,是在叫我大哥?
乐意心突然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霍赢:事业与他,我都要
蔺风城:他怎么就那么笨!
俞白:今天我依然没有出场
二哈:抱歉,今天出门了,被我爸当成司机左右使唤,耽误更新了,求原谅qwq
第118章乐意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下。
霍赢在回到霍家后,按照族谱,换了名字,除了熟悉他过去的人,没人知道他叫霍赢。
你听错了,我叫的是霍先生。
霍林得到这个回复,轻笑了声,没发表意见。
乐意坦然跟他对视,不漏一点破绽。
两人僵持时,乐意的手机忽然铃声响了。
来电人是【俞白】。
乐意朝霍林歉意一笑,拿着手机拐进另一条走廊,到远处角落接通。
俞白通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清冷好听的嗓音。
小意,在忙么?
乐意回答:还好,最近在滨城工作。
俞白问:工作什么时候结束,我想耽误你一周,请你帮我个忙。
乐意说:今天下午回B城,之后半个月,我应该都不忙,你想找我帮忙做什么都可以。
俞白那边听见后一句,似乎低声笑了声,继而旁边又传来几声嬉笑,大概是身边的小可在说话。
乐意没太听清,只依稀听到几个字眼,什么没搞定媳妇跟人跑了。
他不知道小可和俞白在说什么,自然没在意,听过也就过了。
反观俞白那边就显然不如他淡定。
小可恨铁不成钢地捶墙,小白啊,你这温水煮青蛙哪,不抓紧时间,我看要不了几年,乐意就是别家的,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完了完了,俞白以后媳妇儿要跟人跑了。
经纪人杨姐正在旁边挑去试镜的服装,听着小可的话,扭头看了眼正在打电话的俞白,疑惑问:有五年了吧,还没搞定?
小可憋着嘴摇头,说: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而另一边,乐意和俞白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等乐意转身回去时,见到霍林立在门口不动,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更白了几分,乐意一脸疑惑的转过走廊拐角。
随着视野逐渐开阔,他见到那条走廊不止站了霍林一个人,霍林对面还有一个身形笔挺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单手杵着一根黑色木质拐杖,红木材质,雕满繁复花纹。
那个中年男人脸色很冷,正不急不缓地开口,怎么回事?
霍林同样沉下脸,父亲,您这么问,是在责怪我推他掉进海里?
父亲?!
听到这两个字,乐意心头大震。
霍林父亲不就是霍隽琛,霍赢的亲生父亲!
他立刻止住脚步,退了回去。
那边霍隽琛的拐杖轻轻在地面杵动,似乎向霍林靠近了,不等乐意反应,啪地一声脆响,像手掌狠狠在脸颊一掴。
乐意微惊,霍隽琛打了霍林?
原著中霍隽琛冷心冷情,心如磐石,很是无情,无论是对霍赢生母,亦或是商业联姻的盛佳玉,都很冷情,对儿子也一样。
他会为了霍林蓄意谋杀亲大哥而动怒?
不,这不可能。
乐意在心中否定。
霍隽琛眼神冷淡的睨着面前的小儿子,见他霜白脸颊上慢慢浮现的赤红掌印,毫无心疼的说:最低劣愚蠢的竞争方式,就是暗杀。
霍林抬手用手帕拭擦被掌掴的脸颊,迎着霍隽琛的目光,说:我的方式的确粗暴,父亲也不必大动肝火,大哥这不是还活着么。
霍隽琛杵着拐杖离开,走了几步,不回头的说:你们任何一个死亡,继承权无效,我会重新拟定遗嘱。
语毕,一阵清晰的拐杖声远去。
乐意听完两人对话,莫名心疼霍赢,这都是什么一家子神经病,亲爹无情,弟弟又病娇。
走廊安静几秒,徒然一声巨响,垃圾桶被踹翻了,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霍林显然气得要死。
乐意想了想,不去触霉头,转身从另一条路回房间换衣服,在有中央空调的船舱内,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换好衣服,乐意将衣服扔进房间内的小型洗衣机清洗。
他漱完口后,给自己倒了杯橙汁,正端着往床边走,忽然脚下不平,他低头看去,捡起一个很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这哪儿来的?
乐意前后翻了翻文件袋,不见上面留有信息,就更疑惑了,这东西是什么,怎么会在他房间?
他把果汁放在一旁,拆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一沓A4白纸,那些白纸全都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为了弄清是谁丢的东西在他房间,乐意认真看了下写的什么,结果发现是一封情书,不,不对,是一沓情书,约莫半只拇指厚,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剖白心迹的话,看得乐意牙酸。
也因此,让他立刻锁定失主。
蔺风城。
除了他应该没别人了。
昨天他还跟乐意聊暗恋对象的事,估计是写给那人的,昨夜他来找自己,一直支支吾吾,十分有可能是让他帮忙参考。
一想通,乐意便将文件袋收入自己行李包,打算下船后,再交还给蔺风城。
随后乐意去往霍赢的病房。
乐意正从电梯出来,忽见一个人从霍赢的病房走出。
那人微弯着腰,戴着鸭舌帽与口罩,疾步路过乐意身边,丝毫没有停留,甚至压着帽檐快速经过乐意。
乐意顿住脚,嗅着空气中那缕轻薄的霜雪冷香,倏然回头看那人,对方很快进入电梯间,两扇薄钢门合上,遮挡那人。
他慢慢收回目光,抬手敲响霍赢病房门,片刻,无人回应。
难道还没醒?
乐意觉得很有可能,又敲了会儿,依旧没人来开门,他不禁疑惑,担心霍赢出事,他尝试拧门,但不行。
他正着急地拿出手机,紧急联系游轮房间负责人,门啪嗒打开了,露出一张戴着黑口罩的脸。
他一时觉得奇怪,你大白天戴什么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