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乐意抚着他发梢的手微顿,说:小赢,我可以等你长大。
霍赢向来冷漠的表情倏然化了冰,惊喜的望着乐意,但下一秒,随着乐意的话,眼中热切渐渐退却。
因为我一直拿你当弟弟。
拿你当弟弟
霍赢瞳孔紧敛,脸色骤白,望着乐意的眼神充斥着难过与质疑,仿佛在责问他为什么不要自己。
乐意受不了霍赢那副被他抛弃的神情,尴尬地摸了下鼻尖,试图开解霍赢。
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的,我并不喜欢男人,你对我有异样的感觉,或许是我们太亲近,你没有机会接触别人,误解了我们之间纯粹的亲情,或者说是友谊,你这个年纪,最容易被误导。
霍赢没出声打断,沉默听完乐意的话,抿了抿薄唇,看着乐意的眼神很沉。
你以后会喜欢的人,应该是很漂亮的人,他很温柔,善解人意,会疼你爱你,陪伴你一辈子。
乐意尽量给足他对未来的期望。
但霍赢看他的眼神有种让他无法呼吸的感觉,乐意被他看得如坐针毡,下意识舔了下因缺水而泛干的唇瓣,硬着头皮,直截了当的说:你你不要喜欢我,我特别不好。
为了凸显自己的糟糕,乐意开始抹黑自己。
我身材不好,不爱收拾,做饭一般,臭男人一个,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等你眼界开阔,才知道世界有多大,什么人才值得你喜欢,你现在看我是带着八百米厚的滤镜,特别特别的不真实。
乐意暗自落泪,我真是个好哥哥,为了弟弟,甘愿抹黑自己。
突然,他的手被温凉掌心紧裹,慢慢贴放在一片结实的胸膛。
少年身条单薄,胸肌并不凸显,属于穿衣瞧着匀称那挂,但这层夏服之下,有着流畅的肌群线条,优美又坚韧,是日积月累而成的结果。
霍赢力气有多大,臂肌多有力,乐意很清楚,他看着这个少年从弱小无助长到现在这样挺拔修长,对他每一寸变化,都看在眼里。
掌心下隔着层层薄削的肌理,能明显感受到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像擂鼓声一般。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那一声声,好似敲击在乐意心头,他莫名紧张。
霍赢一字一句很慢的说:它曾经死了,是你,让它再次复苏。
少年音色处于换声期末尾,声线低沉,略沙,很有苏感。
乐意怔了下,想的不是霍赢说的内容,而是琢磨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谁教的。
他在朗山时就非常奇怪,霍赢平时很乖,说话的语气和方式都比较内敛,从不会那么直白,可那天清晨的剖白,再到今天这句话,乐意突然意识到,这些话可能不是霍赢自己组织的。
谁教你的?
霍赢:
乐意俯下身,抽出手揪住他的衣领,不悦的问:谁教你说那些话?是不是赵瑞安那丫的?
赵瑞安从高中就能看出花心的雏形,四处撩妹,靠着那张足以骗人的俊脸,没少招惹妹纸,花心滥情不是吹的,除了他,乐意想不到有什么人会灌输霍赢那些莫名其妙的知识。
霍赢被他晃了下,诚实地摇头否认。
乐意一看,好家伙,原来这小子除了接触花心萝卜赵瑞安,私底下还认识其他人,那些荤话指不定就是那人教的。
他今天非要把这群祸害一锅端了!
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霍赢鸦羽般的眼睫颤动一下,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乐意皱眉,心想,说就说,还整什么悄悄话,这里又没人。
话虽如此,但他也依照霍赢的意思埋头把耳朵送过去,凑到他唇边。
然而乐意等了一晌,没等到话,反而耳垂被湿热的东西含住,轻轻在唇齿间摩擦碾磨。
乐意耳垂非常敏感,他自己都不太爱碰,也不允许别人有机会碰,更别说被轻轻咬住,霍赢曾经趁他不备捏过,被乐意严厉禁止,但没想到他今天更出格。
他老脸腾地涨红,无暇细想,双臂一用力,猛地将霍赢从他腿上推了下去。
霍赢被他推得在地面滚了一圈,停下,慢悠悠坐起身,耳尖红红地看着乐意,没出声。
乐意抬手飞快擦了擦耳朵,气不打一出来,你小子自己呆着吧!
妈个蛋,这小子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多了,居然敢骗他!
弟弟再也不是以前的弟弟了,不可爱了。
霍赢拿手背擦了下薄唇,眼底隐含笑意。
周胜接听来电后,起身走向最末端的办公室,轻轻叩响磨砂玻璃门。
很快,办公室内传出醇厚低沉的声音。
进来。
周胜推门而入。
偌大的黑灰调办公室内,布置简单,办公桌后的皮质转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背头,面容肃然,五官冷硬,看上去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他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说话间,手中处理文件的钢笔在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周胜站定在办公桌前,机械般报告说:先生,赢少爷跟丢了。
闻言,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顿住。
冷面的霍隽琛缓慢抬头,阗黑深沉的眼睛审视般落在周胜身上,锐利无比,压迫感极其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胜额头不由渗出细密的冷汗,纵然空调温度很低,他仍旧觉得紧张。
良久,霍隽琛缓慢开口,声音平淡,像是随口一说。
别让他死了。
周胜听到回复,暗中松了口气,却也没敢真的就这样简单处理,显然霍先生还是在意这个孩子。
他回答:好的,我明白了。
出去吧。
好的,先生。
周胜阖门离开。
霍隽琛手一抬,按下桌面的遥控器,百叶窗徐然上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外,车水马龙,霓虹灯绿。
这时,手机来电响了。
他斜睨一眼,来电人信息栏写着三个字
【盛佳玉】
儿子!
病房门突然响起喊声。
乐正凯满头大汗地从病床上坐起,神色憔悴,急喘粗气,显然惊魂未定。
徐倩忙打开灯,从陪护床下来,倒了杯温水送到乐正凯床边。
怎么了,做噩梦了?
乐正凯接过徐倩手里的白开水,咕咚咕咚喝完,长舒一口气,半晌才缓过来。
徐倩见他满头大汗,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便拿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了擦。
乐正凯心有余悸的说:我做了个噩梦。
徐倩说:大概是最近你想公司的事太多,压力大,所以做噩梦了。
乐正凯不知听进去没听进去,愣然点了下头,又像反应过来似的,问:乐意那小子今天没过来?
大概是在忙。
徐倩收回毛巾,安慰说:他得忙自己安保公司的事,还得顾及你公司,肯定比较忙,估计明天会过来。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