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温温柔柔,话里话外却满是威胁之意。
众人齐齐点头。
乐意说完,又问:你们这儿还有没拆的橘子味饮料么,给我一瓶。
有人赶紧给他递去一瓶,想马上把瘟神送走。
乐意在钱包摸出一百块放在茶几上,又对那人礼貌说了声谢谢,这才慢慢拧开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微甜,酸酸的,是他喜欢的口味。
乐意忍不住多喝几口,但喝着喝着,他倏然察觉其中好像有酒味。
等他回味几秒,突然,神色一变。
乐意冷着脸问:这是什么饮料?
表情比先前平静的模样吓人几分,全场静默不敢吱声。
而递水的人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间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口味,或者对此有什么忌讳,登时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表情特别耸然的看着乐意,生怕他反手一瓶捶在他脑袋上。
这人咽了口唾沫,谨慎回答:乐老板,这是青橘味的RIO,是一款鸡尾酒,味道还可以。
后一句,他是硬着头皮说的。
乐意:
乐意马上饮料放回茶几上,迅速转身离开,谁知手还没搭上包厢房门的把手,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想拧门把,却使不上力,眼前徐然变黑。
下一秒,包厢中被狠狠捶过的众人,眼睁睁看着乐意突然倒地,一动不动,一副睡着的模样。
众人:???
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霍赢:乐乐去哪儿了?
蔺风城:即将抵达现场
俞白:准备回B城
二哈:乐乐喝酒必倒定律
第84章
你去。
我不去,你怎么不让他去。
凭什么我去,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吵什么吵,去看一下会死人么!
你这么凶干什么,说的好听,你怎么不去?
我他妈是老板,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想不想要工资了?
淦!
眼圈遍布淤青的青年怂怂地挪了两步,试探性戳了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乐意。
他凝重的表情得以放松,回头干笑,说:老板,还是热的。
闻言,贺兴荣抓起一把爆米花砸过去,放轻声音,怒说:老子当然知道他没死,让你看看他是真晕还是假晕。
青年哦了一声,再绕到乐意正面,仔细端详,见他双目闭着,鼻翼间是均匀的呼吸气流。
他大着胆子推了推乐意,喊道:哥,你睡着了么,要我扶你到那边休息不?
包厢内静寂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乐意也没有回答他。
青年扭头,咧嘴笑,对着老板比了个OK的手势。
全场心跳蹦到嗓子眼的人,全踏实落回胸腔,齐齐长吁一口气,妈蛋,这瘟神居然自己倒了。
贺兴荣走过去,脚尖踢了踢乐意膝盖,见他的确没什么反应,紧绷的神态,一下舒缓许多。
周围的人见老板踢那人,对方也没打回来,顿时兴奋又激动地围拢过来,睨着熟睡的乐意,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应该真的睡着了吧?
你这不是废话么,老板踢他一脚,也没反应,肯定睡着了。
怎么突然就睡着了,该不会是犯什么病了吧?他会不会已经那个了?
不会吧,那咱们要送去医院吗?
送个屁呀!治好他,好让他再来揍我们么,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那现在怎么办,就让他在这儿躺着?
贺兴荣正要说话,却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嘶了口凉气,说:把人扛出去。
哦哦哦,那我现在就打救护车电话。
叫什么救护车,老子让你把人弄上车,他打了我们就这样算了么,没那么容易。
老板这不好吧,万一真出事,咱们
老板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那么多话,你要是不去我就去。
齐三,你他妈是看上人家了吧,恶不恶心啊你,小心他醒来废了你的东西,这时候还想着那档子事,膈应死人了。
怪他长得那么俏,招人惦记活该。
滚滚滚,齐三你个死变态,滚远点,老子看着你都起鸡皮疙瘩。
齐三哼了声,难耐地搓着手,走向乐意。
贺兴荣压住嘴角破皮的伤口,说:三儿,直接把他扛到咱们停在停车场的那辆桑塔纳。
齐三应着说:好嘞,贺哥,我们是要把他带到哪儿去?
贺兴荣油腻的脸阴恻恻一笑,说:带去哪儿?这小子不是喜欢动手,狂得很么,就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齐三舔舔嘴唇,说:哥,打完之后,能不能把他给我?
何欣荣皱了下眉,面带犹豫,他心底清楚蓄意滋事和做那档子事,轻重都不一样,但凡是个偏激的,恐怕忍不了这羞辱,后续麻烦得很。
虽说他查过乐意背景,是乐正凯那个暴发户的儿子,乐家他还没看在眼里,又不是蔺家霍家的人。
齐三见他不说话,说:哥你放心,我保证把他干得服服帖帖,绝对不给你添麻烦,而且先前你让我们去他们公司踩点,我见他和一个男人暧昧得很,我敢打赌,他绝对不是一个直的。
贺兴荣闻言,也不想再继续说这个问题,眼神示意他赶紧把人弄出去,免得一会儿人醒了。
齐三点点头,伸手探向乐意。
贺欣荣则带着一群人走出包厢,下楼去停车场。
xx会所这条路是娱乐街,会所酒吧齐全,楼下不远处就有很宽敞的露天停车场。
等包厢中只剩下齐三和乐意,他就忍不住把手伸向乐意的腰,眼神淫·秽,他咽了下唾液,妈的,这人皮肤看着真他妈白,屁·股不知道是不是也白。
齐三身体燥热,手很快朝乐意的腰肢按去。
不料,他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接住。
齐三一愣,没反应过来,他抬头去看是谁。
忽听咔嚓清脆细微的响动。
他的手腕脱臼了。
啊啊啊!
齐三双目瞠大,眼白攀满血丝,痛得哀嚎一声。
乐意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失去焦距,目光似有若无落在齐三身上。
贼,该打。
齐三:???
他痛得出了一额头冷汗,费力睨着乐意神情和脸色,面上讪笑,抖着牙说:哥、哥、哥你醒了啊?
乐意不答,头一歪,靠在墙壁,双眼缓慢闭上,均匀呼吸着,没再又任何举动,似乎站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