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手起刀落,再次狠狠刺向男人。
全程一句话没说,他的动作却极其狠戾,毫不留情。
男人早已痛得昏迷,生死不知。
直到一道喊声出现。
够了!
蔺风城喘着粗气站在门口,浑身都是烧焦的痕迹,他停顿一息,大步走过去,将昏迷的乐意小心地打横抱起。
他目光斜睨,冷声说:他不会喜欢一个杀/人/犯做弟弟。
哐当一声,沾满鲜血的瑞士军刀落在水泥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霍赢:没人能欺负他
蔺风城:又抱到了!我英雄救美了!
俞白:(飞行模式.jpg)
二哈:双更打卡!碎觉去了,大家晚安,早点休息~
第49章
民居四周的烈火烧得很旺,正门已烧塌,院落、楼道、房间温度奇高,赤红烈焰肆意吞噬周遭一切。
蔺风城打横抱着乐意,现在院子中间,满额大汗。
霍赢也出了一身汗,脸颊上的血渍被汗水洗去,留下几缕纹路,乌黑的瞳仁在大火中,亮得迫人,也静得吓人。
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困境,而是极限挑战。
四周被跳跃的火舌席卷舔舐,了无生路,空气越来越炽热,氧气愈发稀薄,他们呼吸变得困难。
霍赢迅速脱下外套,用干净的袖口擦了擦乐意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继而将外套放在水池中,将水龙头拧到最大。
自来水扑洒在衣服上,很快浸湿外套,他又用瑞士军刀撕下一片衣角,沾湿后尽量放在乐意脸上遮挡,又不敢贴得过近,继而将滴水的衣服盖在乐意身上。
蔺风城依照他所做的,同样复制。
一分钟后,两人冲向门顶坍塌的大门口,却徒然被浇了满身灭火干粉。
几位全副武装的消防员,手拎灭火器,出现在门口。
十分钟后,他们三人成功获救,消防员也在院落外找到水源,进行救火。
蔺风城一出来,他父母便忙活着为他擦脸,嘘寒问暖,他无暇脱身,只能眼睁睁看霍赢背着乐意到不远处的田野。
霍赢将他缓慢放平在枯草地面。
救护车正在驰来的路上,他需要为乐意做紧急处理。
小朋友,最好不要轻易动他,救护车很快就到。
霍赢头也没抬,对方似乎并不介意,走上前来,继续说:我是省上警员任秋阳,来保护你们的,可以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么?
霍赢仍旧没抬头,没时间。
他冷漠拒绝,手里却轻柔为乐意解开领扣,方便他呼吸新鲜空气。
任秋阳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小孩,面色也不太高兴,但仍然耐着性子继续沟通。
霍赢却无搭理他的意思,沉默等待救护车,期间焦虑到多次观看手机时间。
任秋阳正要说什么,一道救护车特有的鸣笛声便由远及近。
霍赢神色微敛,冷声说:走开,挡住救护车了。
任秋阳:
片刻,霍赢一脸紧张的坐进救护车,目光全锁在一个人身上,全程没给任秋阳一个多余的眼神。
蔺风城见救护车要启动,他脚步一迈,情不自禁想跟去,却被蔺太太一把拉住。
蔺太太:小城,你看什么?
蔺风城望住救护车紧闭的车门,身侧的手微微屈起,像握拳,却又在下一秒松开。
他摇着头,没事。
蔺太太却不觉得他像个没事人,眼圈微红的抚摸他烧焦的发梢,说:害怕坏了吧,爸妈也是急得不行。
蔺风城揉捏了一下不适的后颈,那里仍旧残留着被手刀劈过的疼痛,乐意那家伙下手真不是一般的狠,幸好他一直咬住嘴唇,痛感增强才不至于昏迷,否则他
他两腮鼓起,眼神阴晴不定。
蔺太太只当他吓坏了,蔺弘文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先去医院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
正要拉着蔺风城矮身坐进车厢,蔺风城忽地想起一件事。
爸妈,你们怎么会来?
蔺弘文脸色不太好,沉声说:还不是你深更半夜失踪,你倒是说说,对方是怎么绑走你的?
蔺风城:???
救护车内。
蔺风城坐在乐意身旁,一直握住他的手,面容憔悴又担忧。
护士忍不住提醒,小朋友,先坐好,你这样容易摔倒。
闻言,霍赢坐回家属位置,护士开始为乐意做简单处理。
解开衣服后,护士惊愕地发现,这个病人不但肩膀有贯穿伤,颈项一周有被勒过的痕迹,腰侧更有不常见的擦伤,略有灼痕。
她招呼正在为乐意处理衣服的另另一位护士,说:这是什么造成的,我看着像烧伤,又像擦伤。
另一位护士也跟她一样没什么经验,半晌没看出凶器是什么,医生正在为乐意扎针输液,听闻两人的议论,转头探了眼。
医生眼中闪过惊讶,迟疑瞬息,说:这是子/弹的擦伤。
两位护士对视一眼,略有怯意,目光扫过家属座的霍赢,不禁带了点同情心。
家属座的少年有些狼狈,黑发烧焦,冷俊的脸庞上满是碳灰痕迹,穿着一件被利刃划破的单衣,薄而利的唇抿得很紧,目光深深盯在受伤之人的身上,神情复杂,愧疚、焦虑、怯意,看着像雨夜无家可归的小黑狗。
他慢慢跪在担架旁,轻轻伸出手,牵住受伤少年的手,贴放在自己脸颊旁,眼睫低垂,瞳仁中氤氲着薄薄一层水光。
那眼神,仿佛他握住的不是谁的手,而是竭力抓紧陷入深渊黑海前的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举动深深触动在场的医护人员。
这次护士没有打断,亦没有阻止,静静为受伤少年忙碌着,不再打扰小少年那近乎虔诚的动作。
乐正凯正与物业负责人沟通监控一事,他忽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徐倩对负责人说了声抱歉,继而乐正凯大步走出办公室,与人说着什么。
负责人说:女士,监控视频外人真的无法透露,倘若你们真的是寻人,需要警方来才行,我们没有这个权限。
徐倩也试图商量,我们不看,你们帮我们看看行么?家里孩子失踪,我们实在是着急得没办法。
负责人一脸为难。
不多时,乐正凯折身回来,神情凝重,找到乐意了。
徐倩疑惑的看着他。
乐正凯搓了下脸,略微精神些,说:在医院。
闻言,徐倩面容也徐然沉重,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清晨六点半,B城机场。
VIP通道疾步走来一人,身形高挑,大概有一米八,衣着日系灰蓝休闲服,头戴纯黑鸭舌帽,帽檐印着品牌独有的logo,帽檐边露出些细碎的茶色卷发,脸上戴着PITTA的黑口罩与Dior墨镜,暗黑微透的镜片后,左眼下隐约可见一颗泪痣。
他一手插兜,步履匆匆,身上带着初春的寒气与冷冽。
助理小可背着一个大背包,快步跟上,视线左右扫荡,查看是否有狗仔和粉丝。
gu903();由于他们行程太过突然,似乎未被透露,凌晨机场人不算太多,各个旅客忙碌自己的事,有些人正看着机场LED荧幕上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