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边看边笑,但又不敢笑得太大声太放肆,极力憋着,表情特别扭曲。
但看着看着,发现贴吧小吧主出来骂人删帖子。
王大河表情一瞬间就变了,肯定又是季尤那个疯子,每次只要贴吧有骂乐意的,他出场就是骂人删帖封号三连,回回如此。
他把手机页面切换出去,打算到微信群去吼一句,集合人再去发帖带节奏。
可王大河点开微信群,却发现群被封了。
他满心疑惑的去问人,结果也没人回他,大家好像统一消失一般,发出去的话石沉大海。
既然没人,只有他自己上场。
切换到贴吧APP,他开始编辑文案,心想,要是上回在蔺家,乐意要是脱了衣服,肯定能在贴吧引起新一轮热度。
他边写边笑,写完后,点了发送,但没发出去,收到系统提示【账号被封】。
王大河:?
他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疑惑的重试,发现真他妈被封了,他一时间气得吐血,咬牙切齿的骂着季尤,吊梢眼嫉恨得攀上血丝。
正在气头上,教室后门忽然砰地大响了一声,接着是一声清脆的锁扣声。
谁啊?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都回家去了,谁没事跑回来啊?
王大河扭头看,两人视线对上,他整个人突然一僵,慢吞吞埋下头,鹌鹑似的回过身,闭嘴沉默。
乐意表情平静的走进教室,到自己座位,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发出细微的翻动声。
教室内十分安静,几乎能听见呼吸声。
王大河忽觉气氛有些压抑,他快速收拾东西,打算出教室。
他刚站起来。
站住。
叫住他的声音沉静又清朗,是好听那一类,却格外令他胆战心惊,甚至有种头皮发麻的恐惧。
乐意缓慢起身,慢步走向前排的王大河。
他穿的是一双皮质短靴,踩在洁净的瓷砖上,每一步都发出清晰的一声哒。
王大河背对乐意,听着这短靴的落地声,每一声都像敲击在他的心脏上,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慌得一批。
他很想走,但双腿不允许,在桌下不停打颤,根本使不上力。
乐意从讲台绕过,走到他面前,停顿一秒,抬手将前门的锁反锁。
王大河后背发凉,抖着牙齿,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难道乐意知道他做的事了?不可能!
乐意没理他,在旁边拉了一把座椅,拖到到讲台,坐下。
王大河想清楚后,又紧张的提醒:打人是违法的!
乐意抬了抬眼,表情轻松:我当然知道。
王大河抿抿唇,松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什么。
乐意再次开口,把你手机给我。
闻言,王大河瞪大眼,凭什么!
乐意皮笑肉不笑,拿来。
王大河能给他就怪了,他忙跑出过道,往后门狂奔。
他边跑边说:鬼才给你!
说完,抓着后门把手一拧,然后表情一变,再拧,脸色惨白。
乐意慢悠悠拿出兜里的钥匙,放在讲桌上,说:进来前,找楼下门卫借了钥匙,想开门,过来拿吧。
王大河没动。
乐意又说:我没猜错的话,你拆卸我那把□□,应该也拍了照片吧。
王大河抬起脸,惊愕的看着乐意,似乎在震惊他怎么知道的,王主任不可能告诉他别人的隐私,射击比赛的老师也不可能会知道他对□□动了手脚!
乐意说:是你把手机交出来,还是我自己来拿。
王大河白着脸,拼命摇头,不能给你!不能!
乐意笑了笑,看来你手机真的有问题。
王大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我手机能有什么问题,你再不放我出去,我要找老师,找校长了!到时候看谁还包庇你!
说着,拿出手机,以威胁的姿态拨打电话号码。
乐意轻手在讲桌拿了一支粉笔,在掌心颠动两下,猛地朝王大河掷去,速度极快。
啪地打在王大河输入号码的手背,疼得他一下松手。
手机猝然摔落地面,咔嚓碎屏,屏幕狂闪几次,黑屏了。
王大河吃痛地揉着手背,厚重镜片后的吊梢眼怒然瞪着乐意,你干什么!你疯了啊!
说着,弯腰去捡手机,边拍着手机的灰,边说:你得赔我手机!无缘无故把我手机打落,有病。
乐意说:坏了也好,省得我自己去删里面的视频。嗯,在讲堂拍视频的感受不错吧。
王大河听见这话,忽地愣住,差点没拿稳手机,再摔一次,稍作定神,他强自镇定的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话时,他语气冷静,眼神却有些闪烁,不敢正眼看乐意。
乐意后仰着靠在座椅靠背,说:你可以假装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今天是来给你提个醒。
王大河表情一慌,结巴的问:提、提醒什么?
乐意笑了,我这人不太好惹,你多担待。
王大河:?
乐意整理衣服后,从教室迈步出去。
刚出门,微信的消息提示就响起,见是季尤发给他的,他编辑后,回了他。
【卡密萨马:定位发过去了,包厢号是16】
【百事可乐:OK】
发完,他把手机揣好,下楼。
他离开后,一道人影从隔壁教室的后门走出来,接着,他推开乐意教室的前门,慢步走了进去。
被打得鼻青脸肿、又被绑在课桌脚的王大河见到有人进来,眼睛顿时一亮。
正要开口求救,却突然愣住,慢慢收敛笑容。
对方阗黑的瞳仁又沉又冷,看着他的眼神异常狠戾,不像是来救他的,倒像是
还没出校门,乐意又收到季尤的微信,说是他没找到霍赢,让乐意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乐意先给他打了电话,状态是无人接听,他担心霍赢又被谁欺负,满校园的找,没找到,等他再尝试打电话时,这回通了。
他忙问:你在哪儿?
霍赢清越的声音在音筒中传来,带着一丝少年人独有的温柔和亲昵。
他说:你回头。
乐意转过头,在一棵参天梧桐树下,见到身着羽绒外套的小少年,他没拉衣服拉链,露出一截绿白校服,身后背着纯黑的书包,手里还拎着一杯印有熟悉logo的饮料,看起来青春又稚气。
乐意走过去,戳着他凉凉的脸颊,气道: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打电话不接,去哪儿也说一声。
霍赢说:有事。
乐意一时语塞,总不好追问人家的隐私,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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