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韩少又没再接她的腔。
betty披好大衣,刚转身走了两步,却听见韩少的手机又响了,她习惯性地放慢了脚步。
是那卫衣男打来的,医院那边又有新的情况:“kris,我的证件好像放你包里了,那个黑色的皮夹子,麻烦你安排个人帮我送过来”
韩少起身走到窗前,问道:“你要证件干嘛不是有小白在吗”
电话那头,卫衣男情绪激动:“别提了,我们遇到了个难缠的家伙,本来我都已经要回来了,可是刚把那女生转到住院病房,她就哭着闹着问小白要人。”
“要什么人”韩少问。
“要我啊!”卫衣男说,“我都走很远了又被喊了回去。”
“要你干嘛”韩少不解。
“要我给说法啊!”卫衣男说。
韩少忙又问:“给什么说法啊你慢慢说,说清楚!”
卫衣男忿忿不平地解释着:“那女生一口咬定她是被撞的,她的家属也正在赶来的路上,说还带了警察,把我们这边的警察也给闹了回来,说要查我的证件,我才想起来我的证件出机场的时候放你包里去了,我现在是在病房外面给你打的电话,你赶紧安排个人给我送来吧!我要进去了,小白说这女的太狠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一个人搞不定。”
“那她有记起来我不”韩少不确定车上半昏迷半醒的朱鹮还记得多少情况。
“应该不记得,就缠着我和小白不放。”卫衣男说。
“那拜托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把你搭进去了,我赶紧安排人给你送过来!”韩少充满歉意地说道。
“需要帮忙吗”betty听见韩少说要安排人送东西,赶紧插上一句。
韩少这才发现betty还没走,这时韩少的手机又响了,他示意betty稍等,接听了一会儿电话,眉间皱成了“川”字,只应着:“嗯……好……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betty关切地问。
韩少挂了电话,说:“betty,研发部那边出了点状况,我要过去处理一下,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办个事!”
betty一丝丝得意:“说吧,乐意为你效劳!”
第35章冤家路窄(3)
韩少说着就走到沙发边,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夹子,递给betty,说:“你联系一下小白,帮我把这个送到济仁医院,是mark的!给他就可以了,本来准备自己去送的,现在走不开,麻烦你了!”
“又不是第一次麻烦本公主!”betty伸出手来,舞动着修长而纤细的手指,“车钥匙给我!”
韩少想了一下,说:“还是征用你的‘葫芦瓢’吧!”
“哼!”betty收回了手,“我说你离不开我吧!”
韩少紧绷的脸上露出浅浅一笑,以示感激。
betty正欲转身而去,忽想起一事,说:“差点忘了,下午我父王打电话来说,他有事去不了风云盛典了,颁奖的事让我代表一下。”
韩少应着:“哦,我知道,郭叔叔跟我打过电话了,我会通知策划部做出调整的!”
betty又说:“那你得再找个女伴一起上台领奖了,这又颁奖又领奖的,我可分身乏术!”
韩少说:“你放心啦!肯定会安排好的。”
betty便酸道:“是哦,赶紧趁机整个海选,从那‘少奶奶团’里挑个头牌!”
韩少点头,说:“一定!”
betty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就傲娇地出门了。
不一会儿,swfc的地下停车场里就驶出一辆粉红色的奔驰,那是betty考了三年好不容易考取驾照后父亲奖赏给她的礼物,只当是新手上路拿来练手的。
此刻,betty一边开车一边想着,我倒要看看那个传说中的mark是何等妖孽,这大英帝国可是出了名的腐国,韩宝宝跟他在一起厮混了三年,回来性情大变,都在说“魔都新少”转性了,看来我可以考虑新开个耽美的坑,这素材满满的……
mark就是那卫衣男,本名叫那飞,来自宝岛台湾,他与韩少在英国留学时相识,二人私交甚笃。那飞毕业后回台湾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去北京发展,是韩少“三顾帝都”把他挖到上海来辅助自己开创宏图伟业的。下午,那飞刚从首都机场飞抵虹桥,韩少就亲自开车去迎接,还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party,返城的时候,高速因大雾封堵,二人便辗转绕行,谁知在荒野路上转弯时却窜出一猪一人惹出那档子事来。
同一时间,济仁医院325病房里,挂着吊针的朱鹮看上去很安稳,并没有出现那飞在电话里所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形。
而在病床的两侧,分坐着林夕和东东,那飞站在床尾正在给他俩讲述事情的经过。
司机小白买来一些吃的,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
朱鹮瞧了瞧,有披萨有炸鸡,她顿时口水四溢,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那飞继续讲述:“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是个意外,但不否认也有我们的原因,对她产生的伤害,我们会负责,但是因为我个人还有公务在身,我想尽量我们自己处理好这件事,就不要再牵扯警察过多地介入。”
朱鹮嘴里塞满了食物,腾不出空说话,她饿坏了。
那飞看着朱鹮狼吞虎咽的样子,继续说:“医生也说了,她主要的问题是饿久了,而且感染了风寒,还处在生理期!”
朱鹮一愣,稍微停止了吞咽,心想,怎么生理期他都知道了
林夕感激万分,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们报警是因为找不到她,这下都说清楚了,那我们现在只要去配合警察做个笔录就好了,警察说事发现场发现有人私装电网,估计那才是重点,问完我们也就没什么了。”
东东也忙道谢:“嗯,谢谢你们!你们是阿猪的救命恩人……”
“你还谢谢他们我差点小命都没了!”朱鹮打断东东,又跟林夕说,“都怪东东,是他让我参加那啥宝贝计划,什么狗屁宝贝计划,根本就是个猪头计划!害人计划!”
东东不想跟一个病人辩论,林夕也只管听听,在他二人眼里,朱鹮不仅是个病人,还是个难缠的病人。
那飞礼貌地朝东东笑了笑。
“那就先这么着吧!”小白摸了摸口袋,准备拿名片,快掏出来了又塞了回去,只拿起病床前的纸笔,写下一行字,递给了林夕,说,“医生说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本周之内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朱鹮一把抢了过去,念道:“小白……信了你的邪!好随意的名字啊,感觉就是随手编的,怕我缠着你不成”
“鸡腿都堵不住你的嘴!”林夕夺回纸条,然后掏出手机,一边存起号码来,一边又跟小白道谢。
突然,朱鹮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便抓过装零食的袋子接住嘴,歪在床头“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吃急了不是”林夕拍着朱鹮的后背关切地问。
那飞见不得呕吐的污物,小白也是,二人纷纷转身回避,小白还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带着古龙水味道的纸巾,分给那飞一张,捂住了鼻子。
“我……我……肚子疼!”朱鹮脸色发白,十分痛苦。
“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林夕指挥东东,“赶紧去喊医生。”
一会儿,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赶到病房。
病房里稍显拥挤,三个男生自觉退至门外候着。
“像是食物中毒的反应。”医生判断说。
“怎么会食物中毒”林夕问。
医生见那床头的桌子上凌乱地堆放着没吃完的披萨、炸鸡翅、烤鸡腿、可乐,问道:“谁给她吃这些的”
“刚她喊饿,就给买了。”林夕说。
“病人怎么能吃这些大油大荤的东西呢”医生训斥了一句,然后指挥两个护士取了朱鹮的血液和呕吐物的样本送去检测。
医生继续说:“病人呕吐物里有大量的草莓,我初步判断是残留的农药和催红素引起的中毒反应,近期冬草莓上市,有很多这样的患者,等化验结果出来就知道了,还有,再不要吃这些东西了,多喝点水,打的吊针就是补充能量的,感觉饿了可以喝点白粥,千万不要进食这些油腻的难消化的。”
医生嘱咐完就出去了,朱鹮吐完也稍微舒服了一些。
东东站在门口,冲朱鹮说:“原来那果园的草莓是你偷吃的”
第36章冤家路窄(4)
朱鹮伸出没扎针的那只手比划着:“我就吃了那么一丢丢!”
“吃就吃吧,还破坏人家的棚子,害得我和林夕被果园主人纠缠半天!”东东说。
“不是我,是那头小花猪!”朱鹮辩道。
东东笑说:“是你们一大一小两头猪!”
朱鹮翘起嘴,说:“滚!你就会幸灾乐祸!”
林夕一边整理着床头的东西,一边说:“别闹,医生都说了要你静养。”
可朱鹮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见门口站着的那飞和小白一言不发,还在用香纸巾捂着鼻子,心想,这吐的都拿走了还捂着鼻子,作不作啊她当即哭喊起来:“天啦,我怎么觉得我这是要被灭口啊!没把我撞死,就拿这些消化不了的东西毒死我啊!”
那飞没有理会,朱鹮故意提高了嗓门,又喊了一遍。
小白一把拿开纸巾,较真地说:“喂!医生说了,是草莓中毒!”
朱鹮见有人接腔了,赶紧说:“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你怎么那么肯定是草莓中毒,那草莓我都吃了几个小时了都没事,你买的这大烧饼我才吃几口就吐了!”
林夕掐了朱鹮一下,让她住嘴。
小白说:“就是喝了砒霜也没这么快毒发吧”
朱鹮叫道:“天啦!你还下了砒霜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那飞觉得这个女生有点无理取闹,示意小白不要理会。
病房里安静了片刻,小白的手机忽然响了,是betty打来的,她已经快到了,小白赶紧出门迎接。
朱鹮又叫道:“你要去哪儿你想走不是”
那飞当是没听见,只顾站在病房门口观望着电梯方向进出的行人。
东东也当什么都没听见,他无聊地吹了一下口哨。
朱鹮敲了敲床头,指了指墙上的“保持安静”四个字!
东东便也再不作声。
朱鹮无聊地看了看吊瓶,药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大家都不陪她玩了,一时间,病房里安静极了!
“可算是找到了!这大楼阴森森的,你们倒是会挑地方!”病房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声,楼道里还响着回声。
三秒钟后,betty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小白紧跟其后,拥挤的病房热闹了起来。
只见betty眉飞色舞地冲那飞笑着,她玉手一伸,说道:“你就是传说中的mark同学啊!”
那飞也伸手回应,微笑着说:“嗯,你就是betty吧幸会!”
betty点了点头,上下翻飞着睫毛,说:“不错!不错!果然是可口的小鲜肉啊,韩……”
“借一步说话!”那飞打住betty,将她带至病房外面。
朱鹮见状赶紧吩咐东东:“东东,你去帮我监听一下,他们在密谋什么”
“还能密谋什么这是送证件来了!”小白没好气地说,“警察还等着呢!”
朱鹮吐了个舌头便不再作声,自个儿侧耳细听外面的私语,可是声音太小,什么都听不到。
一会儿betty和那飞又进来了,betty边进门边跟那飞说:“东西我都交给小白了,我是抵不住想见你的冲动,就上来看看你,顺便也来探望探望那朵被你们弄伤的小野花!”
病房里一时间无人吭声。
betty扫视了一下病房,只见得一个挂着吊针的病人,一个胖乎乎的女人,一个邋遢的洋人,床头桌上还堆满了吃的。她便念叨着:“哟!还有国际友人在这看护着啊!这小野花能吃能喝的,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
东东一愣,问:“国际友人,是在说我吗”
“难道你们还有谁是外国的吗”betty挥舞着食指,指向众人,问,“korean,orjapan?”
林夕摇了摇头。
朱鹮不作声,只是盯着郭贝贝看,心里十分的不痛快,说我是野花你这红眉毛绿眼睛的,我还没说你是哪里飞进来的野鸡呢!她心里正骂着,忽又觉得这“野鸡”好生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心里一激灵,反应了过来,她拉着林夕的胳膊嘀咕着:“我的个妈呀,怎么是她!”
显然,betty听到了这一声嘀咕,她的目光又落回到朱鹮身上,媚眼圆睁。
“你认识她”林夕低声问。病房里的空间那么小,她俩的私语大家听得一清二楚。
那飞心里也跟着紧了一下,在三个小时之前,眼前的这每一个人他都不认识的,更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瓜葛,只求再不要有什么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状况发生就好──他是怕牵扯出韩少。
“你认识我吗”betty问道,她也上下仔细打量着朱鹮,也感觉模模糊糊像是在哪见过,但是翻遍脑海也想不起到底在哪。
朱鹮还没想好如何作答,她的脑子急速运转着。
betty的眼睛很大,一眨起来那飞翘的睫毛便像蒲扇般挥舞着,淡蓝色美瞳映射着灯光越发闪闪发亮,射灯一般直勾勾地射向朱鹮。
朱鹮的眼睛也不小,还粘了双眼皮贴胶,两道弯弯撑起的贴胶提拉出一对黑瞳,似有开闸放水之势,内心的故事怕是就要呼之欲出。
四目相对,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微妙。
朱鹮极力克制,心想,我要说出来吗不说会被认出来吗真是信邪了!这也太冤家路窄了吧!可是她又想,这不像是认出我来了啊,也对,我那天裹得那么严实,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该不会记得吧……
“哦……”betty拖长了调子,一副想起什么来的样子。
“糟糕!难道她想起来了”朱鹮心里紧张,她可不想这样尴尬地被认出来,可她又不知道怎样把自己刚才的过激反应给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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