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观头疼的闭了闭眼睛,这是我家,我跑哪去?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祈无病又冷笑一声,只不过这次有点干,他不说话了。
闻观想了想,开口,之前我记忆出现问题,造成了一部分缺失,我一直以为那些记忆不重要,想不想起来没什么差别。他把桌子上的水塞到祈无病手里,喝了。
祈无病不耐烦的拿起来喝,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这些记忆和你有关,而且关系很大。闻观靠回椅背,我收到过一个监控画面,你躺在霍家房间里的那张床上,站在你床边的人。他顿了顿,是我。
祈无病皱眉,语气森冷,你的意思是,霍瞑被失忆前的你迷|晕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躺在床上,完了你站旁边儿想要上他?
闻观: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祈无病眼神像刀子似的看他,这他妈还不够明显?我说呢,怎么总撩我,合着把我当霍瞑了?
闻观很无语,冷笑道,我撩你?今晚把我扑墙上咬的人是谁?嘴上的伤口好这么快呢?不疼了?
祈无病也跟着冷笑,我那是被你逼的,你跑了我找谁看病去?咬你怎么了,我他妈又不是亲你。
闻观哦了一声,把水杯从他手里粗暴的拿出来又倒了一杯,塞了回去,把话憋回去,再喝一杯。
祈无病眼神冰冷,抬手又喝了一杯,喝完冷声道,饱了,不想喝了。
闻观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药膏,站到他面前,仰头,我给你抹药。
祈无病嗤笑,你嘴唇比我破的厉害,自己给自己抹去,我不抹。
闻观直接捏住他的下巴,语气冷淡,别仗着现在我喜欢你,就得瑟个没完。我没那么多好脾气惯你啊。
祈无病不说话了。
任他弯下腰,就着灯光给自己抹药,棉签带着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伤口位置,有点儿疼,但更多的是奇怪的无措。
突然就乖了。
他离的很近,表情还是冷冷的,眼神里全是嫌弃,但动作却温柔又细致。
看我做什么,怎么不继续狂了?
祈无病目不转睛的盯他,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你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馋我的身子。
闻观的手停了,你觉得呢。
祈无病离得更近了些,上次你摸我的时候,刚才我咬你的时候,你都没反应。他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闻观气笑了,捏他下巴的手紧了紧,没事,别着急,这个以后给你证明。
他又抹了几下,把棉签扔了,继续说他的正事儿,猫眼摄像头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性是我自己装的。他坐了回去,距离一下子拉开了,我和霍瞑的死脱不了干系。
他说,你在娃娃里发现的日记,我看了。别瞪眼,在你衣服兜里,不小心看到的。也能证明我以前是认识你的。
还有,他想了想,似乎猛地没想起那个名称,霍乱在那什么瑞孤儿院,你可以去找他聊聊,他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祈无病慢吞吞的张嘴应了一声,哦。
闻观看着他,你好奇心不是挺重么,怎么没问题?
祈无病跟他对视,是挺重的。你为什么不抹药?你是能自主痊愈吗?
闻观沉默了。
他懒懒的靠在那儿,盯了他许久,开口,你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嘴上?
祈无病哼笑一声,怎么,你管我注意哪,你都不治我了你管屁啊。
闻观低头,似乎是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低沉的笑声在暖黄色的房间里格外动听。
他问,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孤儿院找他好吗?
祈无病怀疑的看他,你不是要把我扔给别的医生么。
闻观无奈的歪头,不是扔,我工作暂停了,这段时间我也要去进行治疗。空余时间,就陪你查查真相。
祈无病有点担心,他别扭的开口,你那个毛病到底是什么啊。
闻观一副放松的姿态,没什么,人格分裂而已。
祈无病:所以,你意思是,今天白天要跟我做的人不是现在的你?
闻观沉默了好一会儿,慢吞吞的开口,我没打算这么快,我是想一步步来,先从约会开始。
祈无病表情空白的嗯了一声,左右看了看,眼神有些不自然,那,还能治好吗。
闻观点头,今天打了个针,能暂时压制。
祈无病捋了捋头发,眼睛没看他,那,万一你另一人格又出来要跟我做,我是拒绝呢,还是
我早就想问你了。闻观打断他,你以前认识的那个闻观,感觉和我一样吗。
祈无病愣了一下,他猛地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这很奇怪,偶尔就像是回到了以前,偶尔,他不经意的温柔又提醒自己,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两个人。
他皱着眉回答,不清楚。
行,知道了。闻观淡淡的应了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手机响了。
是闻观的。
他接起来,那边儿声音大的穿透了耳膜,像是开了扬声器。
观爷!明儿个来趟警署!今天去了趟案发现场,大家都有点生理加心理不适,你来给导导!
袭珧似乎在开车,鸣笛声配着他焦躁的声音,一股脑儿全砸了过来。
闻观淡淡的嗯了一声,好好开车吧,挂了。
他抬眼看祈无病,还有要聊的么,没有你就赶紧去睡觉。
祈无病语气有点儿凉,去哪睡。
沙发啊。闻观理所当然。
哦。祈无病面无表情,他顿了顿,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辛辛的啊。
闻观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
祈无病觉得有些燥,他站起来把T恤撩了撩,开始来回走动,他来我们酒吧喝酒,就认识了。
不等闻观再问,他继续说,你是啥时候给他做的心理疏导?
闻观一脸无语,我忘了。
祈无病哼笑一声,那就是失忆前。他今天来我酒吧喝酒了,说暗恋你很久,为了你喝醉好几回。说真的,你以前也太花了,撩一个霍瞑也就算了,连同事都要
闻观觉得这么一帽子扣下来,实在不太合适,他站起身搭着祈无病的肩,把他压到床边坐下,有点无奈,我知道我时不时的变化和异常让你觉得不安,别担心,我会证明的。
他语气平静,却轻易的掀起了死水里的浪潮,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想操的人,就你祈无病一个。
祈无病仿佛在坐过山车,坐到头轨道却断了,最后那句的冲击让他的头懵了三秒。
他字字艰难。
你想操|我?
闻观微微一笑,嗯。
他俯身,声音小了些,我嘴上的伤口,你也帮我擦擦药吧,擦完去睡觉,好吗。
祈无病看着他越来越近的眼睛,我觉得你那个建议特别好。
什么?
他轻轻的贴上来,伤口互相触碰。
唇上的药膏是凉的,那点柔软却是热的。
先约会吧,别的不着急,我挺喜欢柏拉图精神恋爱的。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柔和缱绻。
好像真的只是在碰触着分享那泛着凉意的药膏,浅尝辄止,却是比撕|咬更让人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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