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体质在无限流中的一百种活法》TXT全集下载_15(2 / 2)

gu903();说着他一溜烟窜到外面,拉起男朋友跳上车,踩着夜色扬长而去。

“之前还说只是朋友呢,这出来就成一对了。”秦爹哭笑不得摇摇头,“儿大不中留哟。”

接下来的日子,其实是很惬意的。他们和导师还有同学做着项目,琢磨着课题,白天一起泡图书馆,晚上回家做自己想吃的饭。手拉手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没事就虐一虐单身的边牧和布偶。

平静的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只有一点很令人不满意,舒暮云陷入了修炼的疯魔阶段,每天正事干完就是打坐、画符和锻炼。秦漫舟几次都想和他更进一步,然而床边都没摸到。

平时舒暮云都是可以很敏锐察觉秦漫舟心思,然而最近他的注意力实在不在这里,错误领会了秦漫舟的意思,只把自己挪到了秦漫舟房间,不在分居。除此之外,他一直在不经意间保全自己的初夜。

在这种秦漫舟瞪着死鱼眼看舒暮云心如止水画符的场景下,此次要组队进副本的谢如故愉快地上门了。

他一进屋就觉得气氛不对,在仔细观察了两人的状态后,恍然大悟:“欲求——我是说,你听过周邦彦那首词吗?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秦漫舟微笑着把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倒霉写手锁进了洗手间。

下一秒,文字准时出现。

他们刚站稳,发现自己在一座古城中,气象巍峨,颇有些古都长安的影子。这次他们就直接落在了大街上,其他玩家也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这一局没有新玩家,触发游戏的书是《鬼怪图鉴》。

众玩家:“……”

还能有比这更惨的吗?这是要玩百鬼夜行?

谢如故念叨着:“头顶怎么有点冷,你们冷吗?”他抬手随便一摸,倒是摸到块麻布,缠在他头上。

“诸位。”一道又尖又细的嗓音响起,众人回头看去,一位太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请随杂家来吧。宫里什么都有,各位大师不必带什么身外之物,若是这次能抓住那不祥之物,陛下定有重赏。”

“得,估计还是个宫斗戏。”秦漫舟道,“皇宫里死人本来就多,估计干扰我们的鬼不会少。”

舒暮云点了点头,在跟着太监上马车前问道:“公公,敢问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动作一停,同身边的侍卫交换了个眼色,随即转身叹到:“本是想让宫里的人跟你们说,不过想来在那闹鬼的地方说这些事,会犯了忌讳,若是惹恼了它们,更是不妙。我们便提前和你们偷个底。”

大艳阳天的,太监忽然打了个哆嗦,他沉吟半晌,终究面露惊恐之色:“哎,杂家实在不敢乱语,赵侍卫,你们当兵的煞气重,不怕这些,你同他们讲罢。”

赵侍卫面容严肃,略一点头:“前几日,方妃没了,方妃虽不得宠,但膝下也有一皇子一公主。方妃娘娘没得不明不白,匆匆发丧。然而就在她没了之后,宫里就接二连三死人。一开始是身子骨柔弱的女子,嫔妃和宫女都有莫名其妙死的,后来阳气较重的侍卫和皇子都有出事的。陛下便召集各位大师,为宫内驱魔。”

他顿了顿:“这几日经常有人看见鬼影,还有青天白日里,好好走着路,忽然就着了魔一样往池子里跳,宫里的水池不深,都能站起来,可就是有人淹死在里面,立即捞上来后,竟好似死了几日。”

太监抖了抖:“杂家也曾在御膳房看见过鬼影,那鬼一直都在吃东西,甚至连虫子都往嘴里送。”

“饿死鬼。”秦漫舟道,“至于忽然跳池子的,水鬼找替身呢。”

太监忙行一礼:“就仰仗各位大师了。”

他停了停:“这佛家和道家还是分开坐吧。”

舒暮云心中忽然涌起不妙的想法:“谁是佛家?”

太监奇怪地看他一眼:“道长你是道家,方才说话的大师是佛门中人啊。”

舒暮云:“……”

秦漫舟:“……”

谢如故:“……”

秦漫舟有气无力反驳:“我是正经天师,道家传人。虽说我和和尚们关系也不错,但是就这么改行了我怕祖师爷一道雷劈死我了……”

谢如故连忙问:“那我呢?”

太监笑道:“怎都糊涂了,大师,你这头发都没了,你说呢?”

谢如故:“……你说啥?!”他抬手扯下把头部包得严严实实的僧衣,露出一个锃亮的光头。

秦漫舟再忍不住:“哎呀这么一看我比你强,我是待发修行啊。小谢啊没事,都说头发剃了长得更好,你看现在这形象,多好啊,要是叶遵在,当场就爱上你。”

光头实在不在文艺青年谢如故的审美之中,他直到入了皇宫都保持着掩面而泣的状态。

分配了房间后,宫女太监就都散去了。这次他们要在四天内找出生路,条件极其模糊,只能在游戏里里找线索了。

谢如故颓废地坐在铜镜前,揽镜自怜:“还未等白头,便先没了青丝。”

被划为道士的舒暮云想笑还不怕伤害到谢老师脆弱的心灵,只能帮他把僧衣缠好,努力不露出头皮。

“高僧啊。”秦漫舟嘴欠,“一看就是天竺来的正统高僧。”

谢如故悲愤之下,追着秦漫舟揍,他俩从屋里跑到屋外,眼看着就要追上秦漫舟了,结果谢如故脚一滑,直直就往一边树上撞去。

一开始还以为只会撞疼,但是谢如故这速度不仅不减,反而更快了,要是头撞上那颗老树,非死即伤。

秦漫舟眼神一凝,拔腿就去拉他,然而他的手指刚挨上谢如故的一角,忽然有微弱金光一闪,谢如故不听使唤的身体就那么突兀地挺住了。

秦漫舟和舒暮云吓了一大跳,舒暮云忙上前检查谢如故有没有什么事,他眼角瞥到,一道青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现在正趴在阴暗的墙角,偷偷地窥视。

“要不是老秦的符咒我肯定死了。”谢如故惊魂未定,“多谢了啊老秦。”

“这宫里的鬼很凶啊……”他对秦漫舟低声道,却没得到秦漫舟的回应,“漫舟?”

舒暮云转头看他,却发现秦漫舟正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那道金光出现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怎么了?”舒暮云柔声问道。

“啊没事。”秦漫舟猛然回过神,摆了摆手,“确实挺凶的,我先去解决了他,然后我们出门找线索。”

谁知道那青影速度极快,没等秦漫舟出手,它就忽然消失了。

“这鬼属性全点敏捷了。”秦漫舟摊了摊手,“估计上辈子是短跑冠军。”

他顿了顿:“你们先出去等我,我要回去收拾点东西。

舒暮云心里一动,虽然不知道秦漫舟想干什么,但仍旧带着谢如故出去了。”

秦漫舟在小院中转了几圈,他站定在树前,忽然开口道:“能使用秦家术法,前辈何不出来一叙?”

一道阴风从他身后吹拂而过,有人站在他背后轻轻一笑:“我不是什么秦家人,我不过是孤魂野鬼,倒是公子你,身上怎么带着一只狐妖的桃花?”

第41章

“秦家秘术我还能看不出来吗?”秦漫舟回头,看见一宽袍大袖的男子笑盈盈看着自己,“我琢磨着得叫您一声老祖宗吧?”

“我死了很多年,早不记得生前种种。”男子轻飘飘笑道,“不要多问了,更何况这并不是什么秦家秘术。”

“哦。”秦漫舟回了一个非常不走心的语气词,随手一晃,指尖便出现一枝杏花,“你要这个?”

男子,准确说是男鬼点了点头:“能否给我看看?”

秦漫舟手臂往回一收,那杏花和男鬼的指尖擦过,被他藏到了身后:“我受人所托,要把这玩意给他的心上人。可不能让人随便看。”

男鬼无奈,只好问道:“公子有什么条件?”

“我倒是没见过鬼还能用道家术法的。”秦漫舟道,“况且这个地方厉鬼横行,大白天就盯着血呼啦的脸到处害人,偏出了你这么个长得不错,风度翩翩,一点看不出死因的救人好鬼,我实在很好奇。”

男鬼轻飘飘道:“没什么可好奇的,我生前确实是修道之人,死后便保留了一丝清明。我留在这里,就是想多救一些无辜之人。”

他生的清秀,那双眼睛和秦漫舟的有些相似,只不过带着温和的笑意,不像是秦漫舟整天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这脉祖先叫做秦翎,只有我们这一脉用法术时候会出现金色的光。”秦漫舟摇着杏花,眼睛盯着男鬼,“那金光颜色特殊,之所以会有这种效果,是因为我们这一脉出现的极阳之体最多,是血脉里刻下的印记。这位年轻的老大爷,我家老祖宗呢有一个弟弟,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来岁,本是天纵奇才,却不知道为何被秦家除名,我家祖宗怀念兄弟之情,便告诉后人,不要忘了九月初八,给他弟弟祭上一壶酒。”

男鬼沉默地看着他。

秦漫舟轻声道:“那位也算是我家老祖宗吧,他名字叫秦翾,听说性格温柔善良,却犯下滔天大罪,数千年前九月初八之日曝尸荒野。”

男鬼笑了:“都是你凭空猜想。”

“那你就不是狐狸要找的人。”秦漫舟一改之前严肃的样子,重新露出流氓嘴脸,“人家喜欢的是道士,演的是道士和狐妖的梁祝版本,和您老没啥关系啊,那这玩意就不能给你,多谢你老救了我们那个智障队友,等我出去给您烧点纸吼,我走了拜拜。”

他叭叭完立刻脚底抹油冲到了门外,留下男鬼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继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和你真像。”男鬼对着空无一人也空无一鬼的庭院低声道。

在秦漫舟和男鬼扯皮的时候,舒暮云和谢如故蹲在门外,老老实实等着自己的外挂出来领走他们俩。

谢如故捡了根木棍,在地上乱画:“我出去之后应该会回复我的秀发吧,本来叶遵就不答应和我在一起,看我头发没了他不得嫌弃我啊。”

舒暮云整了整衣袖:“不过是秦家人随口一说,漫舟也说了,因缘是会变的,之前没看见你特别喜欢叶遵,你现在为何这么执着?”

谢如故乱画的笔一停,忽然沉默了。

他平时也算个话痨,这忽然沉思不说话了,倒是有了几分让人看不透的感觉。

谢如故很慢很慢地开口:“因为我看到很多人都为了爱情不顾生死,我不是很能理解,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舒暮云看着他:“既然你不喜欢叶遵,只是想知道答案,那你去追叶遵也体会不到那种心情。”

“既然叶遵是我命定之人,说不定追逐的过程中,我就明白了。”谢如故轻轻一笑,眼神看着脚边爬过的蚂蚁,“我写的小说下面,许多人说我剧情好,但是感情戏很差。这也没办法,因为我实在不能理解爱情这玩意,按照现代医学来说,不就是某种激素分泌过剩吗?”

他忽然停住,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但谢如故迟疑片刻,仍旧问道:“你和秦漫舟互相喜欢,是什么感觉?”

“感觉是没办法叙述的。”舒暮云抬手接下一片落花,“喜欢这种感觉本就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我只是想他留在我身边,相看不厌。但是如故,你这么做对叶遵不公平,你把他当成了实验对象,不是因为喜欢去追他,而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而利用他,你的出发点就和喜欢不沾边。”

谢如故不置可否,他只是定定看着舒暮云,舒暮云也不说话,仍由他打量。

许久之后,谢如故意味不明地微笑起来:“和你们组队真的很有意思。”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也有个喜欢的人,但是不想你和秦漫舟走运,他至死都求不得。”

谢如故就这个瞬间,忽然不像是那个矫情文字爱好者,更像是一个沉郁内敛的影子,他笑道:“爱恨情仇这东西说穿了也就是那些事,自古都被人写烂了,所以我写不出好的爱情戏。所有人都念叨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但是有的人呢可以为情而死,为情而生,可以粉身碎骨,只为心上人的一回眸。”

谢如故听了听,见舒暮云不说话,只在听,便继续说道:“这种人是痴人,甚至愿意为了虚拟的故事而哭,只是若身边人有这种情,人们就会变了口风,只会说何必呢和痴傻不堪。”

舒暮云笑道:“还有呢?”

“还有的人是见一个爱一个,也说不清楚喜欢谁。总有人盼着这种人浪子回头,可也没见着几个安定的。倒是白发红颜成枯骨,大家怨恨来怨恨去,最后什么都没留下。更有些人现实,什么情爱,都抵不过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仔细想想也没什么错,但是被辜负的有情人,又该向谁去喊冤你?”

谢如故忽然压低了声音:“而最可怕的一种人,便是断情绝爱,从不爱任何人,哪怕有人为他而死,他都会觉得是那人死壮污了他的眼睛。”

“所以我不明白,怎么会有第一类这样的人把爱情这东西看得比命重要,谁不觉得他们傻?后三种人又何曾会怜惜他们?就算是第一类人的朋友,也会在他身后嘲讽一句不自量力吧。”

“你说的这个人……”秦漫舟的声音忽然从墙上传来,“不会是你自己吧。”

舒暮云一回头,看见秦漫舟坐在宫墙上,一条腿还垂下来晃悠:“你少给我我男朋友灌输这些有的没的,你也最好离叶遵远点。”

这次谢如故倒是没和秦漫舟打趣瞎闹,他只是轻笑道:“不是我,是我的亲人。他只想和心上人长长久久,只可惜到死,他的心上人都没看他一眼。这又是何苦呢?那么多手段可以轻易得到他喜欢的人,他为何不去做?抱着所谓的执念一直到死?”

“世人多求不得。”舒暮云忽然开口,“何来你我就特殊了?八苦六欲都挡在面前,不是闭了眼转了身不去想就能看不到,就能放弃得了的。”

他看着谢如故的身影:“若是能轻易得到的,便不是执念了。”

“你的亲人很惨。”秦漫舟跳下墙头,“但是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说你不理解,那你和那些说他痴傻的人有什么区别?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明白你亲人的想法?过好自己日子得了,我们还在死亡里跳广场舞呢,我觉得你暂时不要思考风花雪月这种人生问题。”

谢如故点了点头,咧嘴一笑,又回到了傻乎乎的样子:“哎,严肃思考果然不适合我,此情此景,不如赋诗一首,宫墙之中,更有多少痴儿怨女——诶你们等等我!”

秦漫舟在他刚起了个头的时候就拉起舒暮云跑了,舒暮云回过头,看见谢如故一如既往的笑脸,心底却涌起一丝犹疑。

谢如故刚才的样子不像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

他回头问道:“你当初不喜欢如故,为什么忽然就让他也加入队里了。”

秦漫舟漫不经心道:“不是看他套话能力不错嘛,打听故事打听的可快了。”

舒暮云却皱起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这个游戏里不是谁都会套话嘛?”

秦漫舟脚步一停,差点被石子绊飞,他慢慢抬起头:“你要是这么一说,我好想也想不起来我当时为什么就让他加入了。就是当时心情不错,给了他符,后来就莫名其妙把他纳入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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