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唐无恙挑眉:?
贺山河默默收回了手,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解释道:这点小事就让奴去做就好了,奴可以办好的。
唐无恙注意到他的腿稍稍动了动,似乎若是自己表情有任何一点不对,就又要下跪认错。
行,麻烦贺哥哥了。
唐无恙朝他笑了笑,试图消除贺山河不正常的紧张感。
他仰起头,故意朝贺山河靠近,将自己的语气弄的黏黏腻腻的,就像裹了层糖霜。
贺哥哥,你怎么那么贴心呀!
奴谢主人夸奖。
贺山河答道。却加快了步子开门去了,他觉得自己若是再晚走一秒就要被雄虫少年的甜言诱惑了。
不能这样。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不能陷进去。
雄虫少年之所以能这样对自己,不过是因为对方天性善良罢了。他才成年不久,心智就如个幼崽一般洁白。
他还不知什么是喜欢。
也不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去。
既然自己注定不会是陪在雄虫少年身边的那个虫,那么一开始就要保持清醒,不能去奢望太多。
贺山河打开门,在中将的军装印入他的眼睛的那一刻,他瞳孔一缩,整个虫凝固在了原地,眼中湛蓝的海翻起巨浪,却在下一秒被训练多年所养成的良好礼仪遮挡了下去。
奴失礼了,二位先生请进。
贺山河朝他们欠了欠身子,便退让到了一旁。
没事,谢谢。
唐昭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多看了他几眼,但并没有将其点出来。
他将手里提着的饭菜交到对方手里,嘱咐道:麻烦你拿去厨房再稍微热一下吧,路上可能有点放凉了。
身后的唐可暄嘴里嘟囔着:大哥你怎么那么墨迹,快让开,快让开,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活的我家小弟了!
成功收获唐昭冷眼一枚,默默往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唐无恙不知为什么竟从唐可暄热切的目光中读出了我崽这个称呼,他顿时一个哆嗦。
被论坛迫害至深。
唐无恙沉默片刻,伸出手又把通讯器推远了点。
大哥,二哥,最近怎么样?唐无恙问道。
唐可暄刚要抢着回答,却被厨房传来的哐当一声巨响所打断。
唐无恙一惊,快步走到厨房,就看见贺山河已经跪在地上了,身旁是碎了一地的碗与被打翻了的汤汁。
奴知错,是奴太没用了,请主人责罚。
贺哥哥?没事,你先起来。
唐无恙蹲下,伸手去扶贺山河,原本整洁的衣服不小心蹭到了地上的汤汁,被染上了一小块油渍。
贺山河不说话,但身子却坚.挺着没有挪动,依旧跪在原地。
请主人责罚。他重复道。
哥哥你就那么希望被责罚吗?
唐无恙收回了手,撑了下膝盖,起身,从高处向下俯视着贺山河。
贺山河,你抬头,你看着我,你认真回答。
奴做错了事,理应被惩罚。
贺山河抬头,蓝色天空中拂过微风,像有什么在等待时机喷涌而出。
行。
唐无恙将下巴抬了抬,示意他起身。
我带你去楼上领惩罚。
唐无恙没有再看贺山河,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走了。再与厨房门口等着的唐昭和唐可暄二虫擦肩而过时,朝他们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不用担心,自己心里有数。
贺山河却没有起身,他目光平静地盯着唐无恙的后背,一步一步膝行跟着雄虫少年。
地砖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应该是碗的碎片扎入了他的腿中。
可贺山河就像感觉不到痛处似的,仍旧拖着伤了的腿,一步步向前挪动。
唐无恙察觉到过于沉闷的声响时,一回头,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啧,就像自己虐待了他一样。
小木头桩也跟着坏我风评?
唐无恙故意停下了脚步,斜靠在楼梯的栏杆上,等着贺山河一小步一小步靠近。
怎么,贺哥哥?楼梯你也打算就那么上去?
贺山河:
唐无恙本来也没让他回答的意思,直接强硬地一把将贺山河横抱在了怀里,抱着他上了楼梯。
怀中的雌虫顺从地靠着他,让唐无恙下意识地将脚步放缓放平稳了些。
他看见几块半指大小的碗的碎片深深地嵌入了贺山河的腿上,血由于之前膝行的一段路,糊得贺山河小腿上满是。
哥哥,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唐无恙喃喃道,语气放得很轻,却像是被人偷拿了糖果而满心委屈的孩子。
他直接将贺山河抱到了二楼一个收拾得还挺干净的房间中,将碎片取出,给他稍微处理了下伤口。
整个过程中,贺山河一声不吭。
唐无恙将碘酒的瓶子合上,放在一旁。
哥哥,我就罚你一个虫在这里慢慢给我缓解好情绪,缓解完了就下来吃饭,听懂了吗?
奴遵命。
唐无恙见贺山河再次想下跪,直接将他按在了椅子上,不让他动弹。
就给我坐在椅子上想,没我的允许,你在想明白前,不得离开椅子半步。知道了吗,哥哥?
他将身子微微俯下,靠近贺山河,盯着湛蓝的眼睛,企图给贺山河压力。
奴遵命。
唐无恙见贺山河乖乖答应了,便放开了他。
起身,将门带上,便下楼了。
贺山河没有抬头,他盯着唐无恙的脚,看他一步步离开房间,将房门带上,似乎是想要留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好让自己想明白些什么。
这哪算惩罚啊。
对方果然还什么都不懂。
这放到别的雄虫那里,或许都能被称得上是奖赏了。
贺山河撑了一把椅子扶手,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想。
不过是太久没看到过那身军装,突然见了,想起了些什么罢了。
既然自己已经想明白了,那么离开椅子,应该也不算违抗命令吧。
贺山河沉默地在走廊上走着,将一扇扇门推开,又关闭。
雄虫的家向来很大,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贵族的小少爷,估计得找上一阵了。
嗯。
他在找,惩罚室。
每个雄虫家里应该都有这样的一间房间的存在,目的就是为了惩罚那些不听话的雌虫与亚雌。
雄虫们坚信,只有皮肉上的痛苦,才能使那些违抗命令的雌虫或亚雌长记性。
仿佛这样就可以宣示自己高高在上的支配权一样。
贺山河站在一个木门前,压下门把手企图将其打开,却失败了。
门被上了锁。
他抬手敲了敲门,木门发出来的声音格外沉实。
应该就是这里了。
门上装的是密码锁,贺山河思索片刻,直接输入1111初始密码,门滴的一声,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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