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这小屁孩带过来了?哦对了,我指望他能帮我助点攻,那这场旅行就圆满了。
向东瞥了瞥嘬手指嘬得津津有味的凤梨,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就这智商,很有可能给敌方助攻。
过了没多久,陈仰睡着了,朝简扒下了小揪揪,理几下头发,眉间拢着几分阴影。
向东冷冷看着,这爱的也不深啊,人刚睡着就迫不及待地把头发放下来了,不过如此。他这么想着,朝简就又扎起了那撮头发,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
下一站必须换人开车!向东呕血,老子要坐后座。
朝简靠近陈仰,握住了他的手。
向东按喇叭。
朝简松开了陈仰的手。向东心想还知道要脸,结果就看到朝简把陈仰抱进了怀里。
第118章现实四
叭叭
向东狂按喇叭。
凤梨擦着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问:东哥,到了啊?
向东露出一个森白的笑容:是啊,到了,到地狱了,下去吧。
凤梨登时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老大怎么一股子乌拉拉黑暗之神,受死吧既视感。他瞄到老大瞪后视镜,不明所以的往后瞧瞧。
好嘛,敢情现在坐在驾驶座上的不是东街老大,是向·柠檬精·东。
凤梨唉声叹气:东哥,当初在休息站那会儿我就想说了。
向东把空烟盒砸他腿上:说屁说,憋着!
到嘴边了都,就一句老话,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都不会是你的。凤梨将烟盒丢进装垃圾的袋子里,委婉地说道,爱情是一条双人行的单行线,三人行不符合人类从古至今的自然定律跟和谐感。
向东的额角蹦青筋:前面下车。
东哥别闹。凤梨一副白莲花弱小无助脸,这离槟城还有三百多公里。
向东凶恶道:爬着去!
嗻。凤梨扣上小红帽,我让叉叉给我送一套护具过来。他装模做样地拽住安全带,作势要解开。
向东的面部直抽:行了别做作了,辣眼睛。
凤梨嘿嘿,他蜷着胳膊苍蝇搓手,犹豫要不要回头吃点狗粮,就听老大低声道:我跟那小子,谁更适合陈仰?
凤梨有种被人从麻将馆提到大学课堂的感觉,他晃着腿,脚上五十块钱两双的球鞋刷得又白又亮,颜值吗?
向东有点别扭:所有,你能想到的,都他妈给老子评一评比。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抬了抬,不用顾虑弟兄情谊,照实说。
凤梨拽了拽小红帽,斜着戴:论颜值,东哥你是青城门面的头衔。
向东的嘴角刚挂上去,死梨子就说:可那是他没来之前。
还是踹下车吧,向东呵呵。
要说身高,他比你高四厘米左右。凤梨瞅着老大耳朵上的银色小圆环,觉得挺酷挺阳刚,一点都不娘气,配着他的板寸,那股男人味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绝了,可惜对手太强。
年龄的话,他跟我差不多大吧,今年顶多二十,凤梨叹气,老大你都奔三了。
向东要气死了。
气质这一块,你们不是一个类型,我就不做比较了。凤梨正儿八经地说着,他仗着老大的拳头只对外砸,不会对出生入死的兄弟下手,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慌。
向东皮笑肉不笑:做题这么不认真,各方面都评完了吗,你东哥好歹是个正常人,后座那小子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疯批。
凤梨说:可是仰哥喜欢啊。
向东:说的也是呢,妈得。
凤梨拆开一包虾条,咔滋咔滋地吃着:东哥,你谈恋爱吧,爱情转移大法好。
向东不置可否,谈个屁恋爱,纯炮都不打了,没心思,累,烦。
凤梨咬着虾条回头看后座,闻着狗粮的香味说:好配啊。
向东开着车,头顶冒青烟:再说一个字,老子打断你的腿,卸掉你的胳膊把你丢下车!
怎么只抱着不亲啊,亲上去,亲上去凤梨继续吃狗粮,嘴里嘀嘀咕咕,兴奋得两眼泛光,犹如看基情片直播。
向东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死梨子果然站到敌方那边去了,叛徒!
后半程一路风平浪静。
陈仰不知道朝简握过他的手,抱过他,还拍了合照。向东自己不透露,也不准凤梨说一个字。
凤梨多少能猜到东哥的想法,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陈仰讨厌朝简,那让他知道对方的行为,就会加深他内心的排斥和厌恶,恨不得把被碰过的地方撮掉一层皮。
可陈仰显然不但不讨厌,还很依赖,而且不是有意识的,是无意识的,很自然的亲近。那要是透露后座的事,就是给他们制造暧昧的气泡。
所以东哥坚守情敌的立场跟岗位,绝不助攻。
凤梨吸溜棒棒糖,根据他这些年的观察,往东哥身边凑的大多是小姑娘跟贵妇,只有少数小零们。
东哥从外形到性格都很钢铁直男,要是他对外说自己是gay,别人会当笑话听。
可他就是gay。
凤梨前不久听说十年前东哥谈过一个对象,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混混,没钱没势,他会骑自行车带对象逛东街,五颜六色的野花瓣飘了一路。
对象黄了就成了旧相好,初恋。
东哥这段恋情知道的人不多,凤梨初次听的时候差点惊掉下巴。因为在那之前,他了解的东哥只谈性不谈情。
凤梨觉得东哥对陈仰不是那种纯粹炙热的爱恋,喜欢是有的,特殊对待也是真的,但欲望占比较大,其次是既然白菜要被猪拱了,那我要抢第一口,吃最热乎的。大概就是这种心理。
不过东哥低估了对手猪的实力,那是绿茶啊,元老级的。
车停在休息站,凤梨看到陈仰下了车,朝简坐在这里,皱着眉头说腿疼,十分难受的样子。然后陈仰就紧张地弯腰拉朝简,被他半搂半抱都没意识到。
东哥在一旁干瞪眼,他就像一台冰冷冷的人形打假机器,随时都要在朝简身上钉个大大的戳假。
凤梨摇摇头,我家东哥真是好惨一男的。
下午一点多,槟城。
陈仰抵达酒店,撂下行李箱跟背包就往床上一躺,浑身骨头犯懒,不想动弹。
朝简收了收耳机线,从行李箱里拿出便捷水壶,水杯,茶叶。
陈仰眯着眼看他操作:我是第一次住酒店。
嗯。朝简又翻出香炉,点燃熏香。
陈仰挠挠脸,他和朝简同居半年了,现在两人开了一个房间,他却有种难以形容的拘谨感。
就像是头一回跟着男友出来开房的
gu903();陈仰刷地跑进卫生间,哗啦哗啦洗了好一会脸才出来,笑着说:这酒店五星级的,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