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义摇头。
陈仰点点头:果然。
果然什么,这很正常的吧。
徐定义打了个饱嗝,口气里都是油腻的味道:生意不可能一直好,我下午肯定卖得多。
陈仰跟他说了李平的情况。
徐定义脑子不笨,没费多大劲就明白了陈仰的意思,他好笑道: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一样都卖不出去了,下午就会卖很多,你看着吧!
陈仰心说,要是能卖出去,那最好不过。
规则少一个是一个。
徐定义没当回事,陈仰的确会找线索,可这次的就有点搞笑了。
要说败坏名声,已经惩罚了不是吗。
徐定义长得胖,从小到大很多人说他的长相有福气,赶集的老人们很喜欢他。
昨天徐定义的生意那么好,早上也是一样,他不信接下来自己一笔买卖都做不成。
然而整个下午的时间,徐定义竟然真的一样都没卖出去。
他仿佛遭到了屏蔽,摊位跟他都成了隐形的,不管他怎么喊都没人过来。
不过,李平的鱼竟然全卖掉了。
徐定义看到了希望,李平败坏了名声还有生意,那他就也会有。
惩罚估计是有时间限制的,明天就好了。
明天是最后一天。
徐定义现在赚的有97,只要不再死人,哪怕明天他一分不赚也足够了。
陈仰问李平是怎么卖出去的。
李平舔舔手指,捏着一把纸票一张张数:不知道,我都没想过自己还能卖出去,当时我把桶晃了晃,无聊的打算数里面有多少条鱼,刚开始数就有人来了。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不知不觉就卖完了一桶,之后又卖了三大桶。
李平颇有些戏剧化的感叹:生意好的跟做梦一样。
大家都很羡慕。
徐定义问李平:那你赚了多少?有200了吗?
其他人也想知道有没有那个数。
375。李平数完说。
众人:
陈西双陈柠檬炸了,酸溜溜的说:这么多?我才刚过一百!
王宽友跟陈西双差不多,他对李平笑道:恭喜你,人均额这一关过了。
李平把钱放进外套里面的口袋:你们也别担心,这生意说好就好,钱说有就有了,没准儿的事。
陈仰摸摸自己的纸票,129,主要收入来源是竹耙,量很多,村里批发了一大堆,还有得卖,他问朝简赚了多少。
朝简没回。
陈仰还要问,一条老黑狗闯入了他的视野范围里面。
它身上有几处秃毛,就是前天碰见的那只。
陈仰记得狗很凶,他正要拉着朝简躲着它点,接下来一幕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那老黑狗跟上次一样的对陈仰一伙人吠叫,但它这次才叫了两声就摇着尾巴跑向李平,不停的用脑袋拱他的腿,还舔鞋子。
陈仰垂放的手指蜷缩了起来。
狗对陌生人的气味会很防备,就算不乱叫也不会放下警惕,它对李平的亲近是哪来的?
像见到老朋友。
不对!
他不是李平
他不是李平!
陈仰遍体生寒的后退几步,一把掐住了朝简的胳膊。
朝简疼得面部抽了一下。
王宽友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就把猜疑的目光放在李平身上,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黑狗不寻常的反应。
你不是
王宽友脸色大变的对大家说:他不是!
不是什徐定义没反应过来。
话没说完,王小蓓就惊恐的尖叫着跑了,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跟着跑。
陈仰还在原地,搭档跑不了,自己不能把他丢下。
请问你你是?
陈仰试图跟摸狗头的那位搭话。
对方没回应的往村里走,还算健壮的身体变得佝偻,一头黑发变花白稀松,夹克衫也变成了粗布衣。
那是个老人。
陈仰不敢追,他仓白着脸问朝简:那个人是不是姜大?
他自顾自的说:不一定,村里还有其他的鬼。
反正不是李平。
李平呢?他人去了哪?
是不是下午就不是他了
走了吗?
跑走的一伙人谨慎的折回来,表情各有不同。
有尴尬的,有还很怕的,也有愧疚的,陈西双就是那个样,他对着老陈家的嘤嘤嘤:我是本能反应。
我理解,好了,别嘤了。陈仰被他嘤得缓了过来。
王宽友沉重道:他一定是出事了,在我们都没发觉的时候。
大家想不出他会触犯什么禁忌。
一个卖鱼的,想卖掉粪箕都不可能。
徐定义是这行人里面最不安的,李平跟他一样败坏名声,一样的在那之后就卖不出去东西,现在李平失踪了,下落不明。
十有八九是死了,下一个不会就是他了吧?
你们都在这干什么?
村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还是那身衣衫,头上包的也还是那个布巾,他板着脸喝道:摊子还看不看了?
众人吓一跳。
昨天的五个姜大,今天的十二个姜人,他们的脖子上都有勒痕。
这么大的视觉冲击,村长跟其他村民都犹如眼瞎。
村长也不问少了谁,怎么少的,他只要在明天收摊前看到1500。
少多少人,人均会提高多少他不在意。
村长,今晚几点收摊,跟昨晚一样还是
陈仰的话被一串狗叫声拦断了。
还是那老黑狗,没了熟人在场,它又凶了,汪汪汪的叫得很大声。
村长喝了几声,老黑狗趴伏在地,压抑的发出低吠,它并没有摇尾巴,更没有凑上去舔裤腿。
陈仰记得前天出来找狗的是那个缺了只耳朵的男人,那个鬼是他家里长辈吗?
今晚你们八点休息,明天上午九点出摊。
村长的话让陈仰脸色变了变。
大家纷纷都是震惊的模样。
明天九点出摊?太晚了吧!
不能像今天一样吗?
是啊,收摊早一小时,出摊晚整整六小时,时间缩短了那么多,我们
我们不需要休息那么长时间。
对,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