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坐回去:来过。
那他有没有问我?陈仰腮帮子鼓起来一块,声音模糊。
先不说了,我去其他摊位问情况。他把糖葫芦的塑料纸拽了拽,包好了放到,放你这,我回来再吃。
朝简皱眉:别乱跑了,让你那边的姜大传给周围人,叫他们来我们这。
陈仰看他脸色:好吧,我说一声去。
不多时,一行人在朝简的摊位前短暂汇合,除了三个姜大,这次的讨论内容他们不需要参与。
徐定义太胖了,喘得很厉害,脸上跟脖子上都是汗。
什么事啊,我生意正好着呢,跑这儿来一趟很耽误。
陈西双哼哼:赶着去投胎吗,这么点时间都没有。
我就说一句,你怎么
王宽友打断他们:都安静点,让姜人说。
陈仰在他们的注视下看向王小蓓:姜苗有跟你说她都卖了哪些东西吗?
王小蓓怔了下才知道他指的是谁,想到昨晚的事,她的脸就白了好几分。
没有。
王小蓓摇着头:她只说好多男的看她,真正掏钱的才三分之一,她赚的是我们这些人里面中等以上水平,不少也不多。
陈仰没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去看其他人:离她摊位最近的是谁?
迟迟都没有回答,陈仰又问了一次。
是我。
一个木木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陈仰看去,是钱秦,那个很少说话的男生。存在感相对来说很低。
陈仰拨开手机里的粪箕照片问他:那你在她的摊子上看到过这个吗?
看到了钱秦说。
陈仰下一个问题还没蹦出来,就听他说:卖掉了。
你确定?陈仰盯着他问。
钱秦:确定。
陈仰看他那张学霸脸,都是公式,看久了眼晕。
到底咋地了,快点说啊,快点说行不。徐定义还急着自己的生意,他越急,汗淌的越多,脖子腌得比昨天厉害多了。
陈仰指指手机上的照片:你们的货物里有这个的举一下手。
朝简没举,仿佛有种身为家属的特殊,其他的有小襄,徐定义,王宽友,陈西双。
怎么了,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陈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你们昨天有卖掉它吗?
几人都摇头。
陈仰的线索瞬间就捋顺了,他说:只有姜苗卖掉了。
大家把陈仰问过的问题前后一结合,很容易就明白了这里面的信息。
徐定义懵逼的看这个看那个:不是说叫错名字才死的吗?
怎么又跟我们卖的货物有关了?
那个,其实
王宽友欲言又止: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叫错了一次名字,当时人刚醒有点懵,叫完过了会才意识到自己叫错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
那你早上为什么不说?
说了也于事无补啊。王宽友苦笑,我一直在等死。
你到现在都没死
是啊,我也没想到。王宽友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他还没缓过来。
陈仰不由得问道:你把谁的名字叫错了?
王宽友看陈西双。
陈西双:???
我的名字绕口,不好记,你为什么能记住,你是不是喜欢我?
王宽友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信息,不禁翻了个白眼。
陈仰将关注点转到陈西双身上:你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没有啊。陈西双眨巴眨巴狐狸眼,鞋子穿错算吗?我穿了好几次都是错的,明明放对位置了还是穿错,智障一样。
对了!
陈西双啊了声:我在摊子前打盹的时候做了个噩梦!
你梦到了什么?
陈西双回忆着:我梦到有个人骂我,一直骂一直骂一直骂,还总是戳我的头,力气很大很凶,戳得我有种头要断掉的感觉。
握草!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说脚底心冒凉气。
陈仰沉思了片刻,转头找小襄:你昨晚坐在桌前划桌纹,记得吗?
小襄的脸色一变,她不记得。
其他人看她那样,表情也变了,当时谁都没看出来她不对劲。
王宽友做总结:这么说,叫错名字的人没有事,被叫错的人才会发生奇怪的事。
徐定义转了转眼珠子,嗅出了什么:那这个规则岂不是一个报复的设置,看谁不顺眼就故意叫错对方的名字。
一伙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点微妙。
陈仰冷了声音:你故意把别人叫错,别人也会那么对你,来来回回的,好玩?
徐定义的脸一阵黑一阵红。
其他人保持沉默。
不说老集村人,来这赶集的都不叫错他们,说明叫错名字的,也会摊上不好的事。
王宽友没事,不代表别人也一样。
谁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还是不要尝试了,活够了才会想用这种手段报复他人。
朝简的拐杖戳陈仰。
差不多就这些了。陈仰对大家说,你们回去吧,摊子前面不能长时间没人。
王宽友没走:你是怎么发现姜苗的死因有其他问题的?
另外几人也对陈仰投过去疑问的眼神。
我去过家祠了。
陈仰概括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香,柜子,货物,竹签。
60个货物,少了个粪箕。
所有人集中起来一问,只有项甜甜一个人卖掉了。
这几个信息点一连上,答案就明显了起来。
陈仰是通过竹签推断的抽签。
拜祖的仪式具体是什么样,为什么要抽个货物出来,目的是什么,只有姜大知晓。
而姜大不能透露。
陈仰的脑中浮现出刘顺三人昨晚回来的情形,他们应该是通过项甜甜的死亡时间,猜出拜祖抽的东西跟她的死有关。
在那之前并不清楚。
王宽友从陈仰口中听到了这些,不再多留的离开,他没回自己摊位,而是去找了老集村那十二个出摊的村民。
gu903();分别是两个姜大,六个姜人,四个姜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