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手缝的被小明砍断了手。
发出声音提醒小兔子的,被小明缝上了嘴巴。
转眼珠提示的被小明挖掉了眼睛。
不好好闭眼的小兔子被小明做成了兔子标本。
问:为什么小明要那样做?
答:小明前一晚死了,第二天的他是鬼。
最后还颇有儿童读物仪式的来一句:守纪诚信是做人的基本,作弊往往会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
几人:
向东:我去!
文青:长见识了长见识了,还能这么玩。
陈仰:我对故事书有阴影。
画家:血腥暴力,不适合儿童读。
孙一行:这这也太
哑巴写便利贴。
【太难了!!!!!!】
除了一向沉默的朝简,当事人冯老,其他几个发表完看法,集体不说话了。
冯老的任务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就行,他当小明,还要四个邻居,其中一个当小兔子。
期间不能作弊。
他们这几人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两天,哪来的默契。
坑就在这。
摆着呢,你跳还是不跳吧。
难怪冯老会放弃。
这是个恶作剧。
恶意满满。
游戏跟我小时候玩的大瞎话很像。
向东摊手:那个我玩的很嗨皮,这个就恕我无能为力。
文青跟在后面为难的说:老头,别的我还能帮你,这个我不行,你也知道的,作弊是我的拿手绝活。
其他人都没说话。
这不是平时闹着玩,是会死人的。
不能做到的,不如像文青跟向东那样,直接说自己不能。
冯老没说什么,他活到这个岁数,始终认为人是自私的。
任务世界愿意帮队友一把的,冯老见得很少,也都是在自保的情况下。
现在要参与的,做不到自保。
所以这是人之常情,他也必死无疑。
空气紧促的让人呼吸困难。
这是给人玩的吗?就是不想我们活呗!
向东拿着打火机扣桌面,扣得砰砰响。
跟鬼讲道理讲逻辑,你怕是有病。
文青仰头看一排灯:这是任务世界,任务,懂吗,你当是逛公园?
向东被他后面的形容词整得一乐:换个角度想,这个任务还可以。
我上上一个任务,一群人进村,要待五天,上来就是被鬼杀。
跑得快都玩过吧,就是那样,真人版的,鬼在后面追,跑慢了被抓住吃掉,跑快了也不安全,还有下一轮。
一直待够时间,还活着就是完成任务,像这个,不是还有玩法吗?
文青一脸对任务低能的嫌弃:你都做了什么任务,这么奇葩。
向东看他胳膊腿:崽崽,回去报健身班锻炼身体吧,爸爸怕你也遇到类似的任务,第一个被抓。
残腿的碰上才好,向东很不善良的想。
脑补了一下那场景,他笑抽了。
其他人:
等死的冯老:
别扯远了。
陈仰说:冯老这个怎么办,是玩一局还是要玩到六点下班?
他自问自答:是玩一局,过了就行。
乍一听很轻松很简单,细琢磨,等死。
孙一行犹犹豫豫的问:小兔子没有找到胡萝卜就是任务失败,冯老会死,那参与的人有没有危险?
你看你笨的,故事不都讲明白了吗。
文青叹息:给你标下重点,故事里玩了两次游戏,同一批人。
孙一行似懂非懂。
这么笨,竟然还活到现在。
文青摇摇头:小明跟大家玩游戏,有人作弊,小明很生气,然后他死了,同理,只要参与的人作弊,老头就会死。
故事后面是什么?是死了的小明又找大家玩游戏,要是还作弊,都会被他杀死,用故事里的死法。
啊对了,在我们这死了的小明,就是老头死后被鬼附身。
孙一行煞白着脸不吱声了。
你们几个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这是不可能完成得了的。
冯老说完就走了,佝偻的背刻意费力往上挺,这就是他从安检机拿走报纸后表现的姿态。
装得对死亡释然,放弃求生。
没人不怕死,没人想死,不是说老了就活够了。
都是装的。
对绝境的一种无力。
真没办法,我要是老头,我也等死。
文青收了硬币站起来:我去泡咖啡,有事喊一声。
画家找制服去了。
虽然看样子制服是在夜班开始后才会出现。
那我们做什么?向东大爷的翘着腿,不然我睡午觉?我困了。
陈仰摆手让他随便。
妹妹,你的直觉不是很灵吗。
陈仰瞧了瞧小哑巴:你看游戏能不能完成?
哑巴:
【游戏一般都有漏洞能钻。】
陈仰点点头,期待的说:然后呢?
【然后我还在想。】
陈仰无语。
哑巴又指自己手机的时间,啊啊啊好几声。
意思是还有几个小时,使劲想想,也许能想得出来。
陈仰不觉得轻松,时间看似多,实则经不起流逝。
基本都是无声无息就没了。
一回神吓一跳,怎么过得这么快。
陈仰脑子分两半,一半在想游戏,一半还停留在转圈圈这个提示上面。
前者是冯老这一轮的规则,后者是整个任务的规则。
孙先生,你去哪?陈仰看清瘦的男人。
孙一行一惊,唯唯诺诺的回道:我去帮画家先生找制服。
陈仰哦了声,目送他走,压低声音跟搭档说:孙一行换队了。
不跟他们站队了,站到了画家那边。
朝简不在意的问他要喝的。
陈仰把可乐跟矿泉水都拿了出来:三次规则了,第一次是一波扫,各个车次都有,第二次全是第二班的,第三次就是这次,最后两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