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林师兄担心她把指甲抠断,梦就只是梦而已。
不是。
林师兄没懂:什么?
不是梦。潇潇打了一个寒颤,不是梦,不是。
她回头,通红着眼,哆嗦着说出事情经过。
林师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不是你想多了?
说完他就没了话声。
哪有那么巧。
潇潇想起梦里的那种蠕动跟滑腻,她又开始擦脸,力道渐渐失控,指尖刮上去,脸上出现了血痕。
她却不知道疼,神情有几分魔怔。
林师兄慌忙按住潇潇的手:别擦了,潇潇,快停下来,我带你去洗脸,我现在就带你去!
没用的,我忘不掉了。潇潇的眼里流出泪,没有一丝光彩。
那个男的已经死了,鬼魂也在这里,去不到现实世界,我们不一样,我们没违规,等到检票的时候就能回去了。
林师兄看得难受,哽着声音说:离开这里,你慢慢就能放下的,要是放不下,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总有办法的。
潇潇听林师兄说了这些,慢慢有了一点生机。
其他人都还在第五候车室。
他们很想知道规则是什么,也羡慕3291的,竟然能全员避开。
现在只知道一对师兄妹是那个班次。
肯定还有。
人群里出现了暗搓搓的打量。
既然跳过了3291,说明这个班次是安全的。
是啊,没事了。
到底还有谁啊,别藏着了,到点了不都要去候车。
就是,没必要的,现在危险的是我们这些最后两班车次的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试探,场面滑稽又现实的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还是没人站出来。
那趟车真的只有两个人吗?
陈仰没参与试探,他在看油头男的尸体,身上没伤痕没血迹。
就是嘴还张着,张到最大,怎么都合不上。
规则杀人要么极度血腥,要么平平淡淡中带着悚然。
陈仰收回的视线徒然卡住,转向尸体旁边的椅子上,那里多了一截舌头。
周围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说明看不见。
那就是鬼舌头。
可怎么只有鬼舌头。
人呢?
陈仰很快就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那鬼舌头滑去了小个子女人那,扭啊扭的,把他给恶心到了,忍不住拽走朝简的一根拐杖,大力一戳。
别人看的是陈仰戳地面,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陈仰把拐杖还给朝简,若无其事的说: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是个蟑螂。
朝简什么也没问。
陈仰主动跟他耳语:我戳的是鬼舌头。
朝简低眸扫他,不怕了?
陈仰咳了咳,光顾着恶心了。
那舌头不知跑哪去了,应该不会再出来了。
向东催大家回去继续看书翻报,看完的下楼查找信息。
我知道还有3291的没站出来,但人数不会多,你们这些人主要是在最后两班,T57跟K1856。
现在第二轮死的第一个是T57的,你们还在等什么呢,等死啊?
向东两句话下来,他们都白着脸离开。
不为别人,也要为了自己早点找到线索。
向东凑到陈仰左边,借着身高优势,视线越过他去看他右边那位,三分警惕七分狠厉。
继而又是羡慕嫉妒,还有那么一分不太想承认的畏惧。
以后绝不要再跟那位一个任务。
比他还暴力。
疯狗的称呼他心甘情愿奉上。
一对比,他都正常多了。
他妈的,他这脸上的伤跟后脑勺的伤都来的不值,要是真吃了陈大白菜那还行,不冤。
问题是,手都没摸到。
向东肝疼:陈仰,你是不是T57的车次?
陈仰说:不是。
向东喷出来的气息都粗了:3291?你他妈是下一班?岂不是马上就要走了,那老子留在这得多无聊。
陈仰:最后。
最操,一班车啊咱们,那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不说。
向东把气给平了,简直对他无语:头怎么样?
陈仰说:还能撑。
正当陈仰要喊上朝简出去的时候,瘫在地上的小个子女人突然出声。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让我男朋友替你死的?
这说法让陈仰蹙眉:我跟他无冤无仇。
女人呆愣了几秒,手指向一个快走到门口的人影:那就是你!
你干的对不对?
孙一行受惊的缩了缩肩,慢吞吞转过身,攥紧自己的公文包:我没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你干的!他打了你,你就要他死!
女人死死瞪着孙一行,像是要扑过去把他咬死:你说啊,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孙一行惶恐的不断摇头:没有,我没有。
陈仰正要说话,后面冒出一个声音。
女士,文明点,我们是人,不是狗,不要乱吠。
文青走到孙一行那里,扯住他的头发,把他垂在胸前的脑袋捞起来:你摸摸你的良心说,就他这蔫炮样,能做出这种事的吗?
男人抖着腿,颧骨青紫,嘴破皮,被打充血的眼耷拉着,碎裂的眼镜挂在高肿的鼻梁上面,样子凄惨。
可怜的让人来气。
小个子女人眼神一虚,强词夺理道:那被欺凌久了,心理肯定会出问题,很多这样的案子,表面胆小懦弱,背后就就
呵呵,社会与法都要搬出来了,遭过欺凌的人还要被你编排,放过他们吧,命运够惨了。
文青笑了声,捏着硬币转了转:你男朋友就是违规了,不要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这死法人是做不到的,别挣扎了,成年人要学会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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