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另外,陈仰还发觉,冯老很微妙的有意跟他交好。
尽管这个老头之前在一楼还忌惮他们,现在又是这幅态度,意义不明,陈仰依然没拒绝。
一楼两个书摊我们都搜了,没有线索。冯老望了望孙一行,弱懦样跟他儿子如出一辙,二楼的是明天的工作,任务才开始,一步步来。
K32是上午的车,那一班还剩两个乘客,天亮后我们去找他们,不管他们是死亡,还是顺利上车,规则都会有所补充,对我们都是好处。
没人说话,都同意这个说法。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们轮流值班吧。冯老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报纸摊开铺到脸上,遮住明亮的灯光,考虑到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们年轻人想必也没意见,我就先睡了,你们谁第一个看着来。
几个年轻人:
文青自告奋勇的说自己第一个。
陈仰排第几都无所谓,他放缓呼吸,努力酝酿睡意。
脑中突然冒出光头中年人躺在一排椅子上,搓着胳膊看他,不停的说好冰啊!椅子好冰啊!
陈仰的睫毛抖了抖,睡不着的,算了。
腿上一沉,陈仰没睁眼的摸摸,触感冰凉坚硬,是拐杖,他没让少年拿开,也没问怎么搁他腿上了,而是张开手指攥住了,往上移移。
慢慢的,陈仰睡了过去。
啧。
看了个彻底的文青咂了下嘴吧:这操作,牛逼。
朝简面无表情的刷着手机。
文青觉得最没劲的人诞生了,就是这位拄拐的,冯老说口罩后的脸比姓靳的还帅,绝对夸张了。
姓靳的靠美色能自己玩一轮,这位比得上?
文青咂摸半天,一个眼神都没得到,他也不再费口舌,转战下一个目标。
这候车室还有个新人呢。
孙一行见到文青,眼圈顿时红成受惊的兔子。
文青作势要拽他的公文包。
孙一行踉跄着往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紧紧抱着公文包,拼命把自己缩椅子底下。
啊,文青受不了的抓头,搞得就跟我要QJ你一样。
厚刘海抓乱,额头的胎记就暴露了出来。
一大块乌黑色。
文青嬉笑着蹲下来:哎呀,被你看到了,怎么办好呢?
孙一行死死闭着眼,哆哆嗦嗦的求饶:我我什么都没都没看到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求求你
没有声音。
孙一行小心翼翼的偷看,那块乌黑撞进他的瞳孔里,他呜咽着后仰头。
你这种弱懦无能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
文青自说自话:因为不敢自杀啊。
没劲,真没劲。文青摇摇头站起来走了。
过道上的乘客们东倒西歪。
有个女生夹着腿欲哭无泪,她是单人乘客,谁也不认识。
进站后喝了很多水,真的憋不住了,一个人又不敢去上厕所。
你们有谁想去厕所吗?
女生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站出来,她咬咬牙,向一个男性走去,红着脸难堪的说:这位先生,你可不可以陪我
我吧!
那对情侣中的女人举手:我也要去,咱俩一道。
其他女乘客见状也动了心思,想憋到天亮再去的都爬了起来。
除了雀斑姑娘,女任务者都去了厕所,她们一进去就你攥着我,我攥着你,胆战心惊的一扇扇打开隔间。
隔间的门全开了。
没有东西。
是安全的,大家松口气,麻利的进去,都没敢关门。
厕所有蹲厕跟座便器,爱干净的女生平时能用蹲厕就用蹲厕,非得用座便器就垫个纸。
现在恨不得连裤子都不用脱。
你们等我啊!穿背带裤的女人一边急着解扣子,一边带着哭腔喊。
还有个直接就哭了:我我肚子疼我想拉大的,你们也等等我,求求你们了!
放心吧,我们都在,一起出去。
已经好了的都在洗手池那里,没走,她们对面是一块块镜子,等着等着,不自觉的就照一照,理个头发,还聊起来。
厕所这么亮,灯一点也不闪,跟灵异片里的不一样,应该不会有什么,出口也近。
你们都是哪个班次?
我3291。
我也是。
还有我!我我我!
我是T57。
说话是个长马尾女人,身材高挑,气质很出众,她的话瞬间引起其他人的同情。
啊那一趟好晚的,要到18号下午呢,今天才16号。
长马尾女人旁边的墙上挂着花盆,她伸手扯下来几片绿色叶子,烦躁的撕碎。
大家还在聊。
最后一班K1856都有谁啊?
我哥。
他没跟你一班?
没有,我俩不在一个城市工作,这次回家有点事,待了几天返程。
K1856是最惨的了,是18号晚上。
是啊
厕所里没人说话了,都心事重重。
一女生看长马尾在撕绿萝叶子,她也想扯点,就过去够垂下来的枝叶。
够不到,跳起来去拽。
那一下劲大了,枝叶带着花盆一翻,她无意识的仰起脸。
掉落的细碎土间,有一个血淋淋的头,正对着她的脸砸了下来。
第27章乘客朋友请注意
女厕的高分贝叫声快把车站掀翻了。
过道的男乘客们纷纷乱了套,笼子里的公鸡似的拍翅膀互啄,不知所措得很,每个人眼里都写着怎么了怎么了。
女厕有自己同伴的男乘客很焦急,一咬牙冲了进去。
然后又是一连串惊叫。
男孩子也很怕的啊,他们花容失色的样子,不输女孩子。
孙一行煞白着脸从男厕出来,抓着裤腰冲进第七候车室,对着陈仰一把鼻涕一把泪。
头头被火车碾压的那个那个男生他的头头在女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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