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功夫,曾勇回来复命,另外两个人的说法也差不多。似乎是在前面什么地方与人有约,但详细情况一概不知。
秦宣尘沉吟半晌,把一路上的地势快速在心里过了一遍,不由得忧虑渐生。难怪昭儿要去了地形图,分明是担心这些人路上使坏。
可气的是,明知对方不怀好意,还不能把人赶走。
“你盯好了那边的人,有情况赶紧报告给我。那几个人,每人十个板子,然后放了吧。”秦宣尘压住心头怒火吩咐道。
“是。”曾勇应声答道。
想想还得给蓝慕昭回信,秦宣尘压了压火气,抬脚往她下榻的院子走去。还没到跟前,就听到里面一阵嚷嚷声。他眉头一皱,难道姓闫的又来捣乱了不成。
这样一想,秦宣尘加快了脚步,急急走了过去。
院子里,一个人正插着腰站在中央,大喊大叫着。见秦宣尘到了,这人更来劲了。
“我说这位仁兄,本侯才是公主安全的负责人,刚刚有事不叫我,反而把你们这些西楚的外人找来,不像话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自从出发后就一副甩手掌柜样子的黎樾。看来,他是听说了早上的事情,跑来兴师问罪了。
蓝慕昭却不吃他那一套,眉毛一立,眼睛一瞪,怒道:“你还有脸说,这一路上,你可曾主动关心过我的起居和心情。只顾自己玩乐,一出发就骑着马跑得无影无踪,你有一点点关心我的态度吗?”
“问我为什么不找你,那个姓闫的是你带来的人。他跑来软硬兼施逼我上路,完全不顾及我连日来奔波疲惫的身体,谁知道是不是你指使的。既然他说怕误了太后的寿辰,我自然要让西楚的官员来说说,这有什么不对。”
“你不说管教闫一松,居然跑来质问我,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自己心里清楚。”她越说越气,最后眼中甚至含了泪珠,汪然欲涕。
沁儿也在一边红了眼眶,分辨道:“小侯爷真是冤枉我们公主了,那闫一松过来的时候,气势汹汹,根本不把公主放在眼里。我们吓都吓死了,哪儿还能挑剔救场的人,自然是碰上谁算谁了。”
“奴婢去搬救兵,根本没看到侯爷的身影,迎面碰上西楚的使臣,自然直接把他拖了过来。侯爷若是要怪,就怪奴婢吧,别怨我们公主。”
“你,你们说什么呢。”黎樾看一院子的女人都快被他弄哭了,头都大了。而且,还有些心虚。凌晨下大雨,他嫌外面湿气太重,自己偷偷钻进蓝慕昭的马车里睡大觉去了。
沁儿过去搬救兵的时候,他正好不在。只是,这可不能让公主知道。
再说,黎樾也不是诚心埋怨蓝慕昭,而是听说了事情经过,有些担心。
蓝凌昭是他表哥,就算素来不是太亲近,但太子一系在打什么主意,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闫一松跟过来,绝对没安好心,他这是在关心蓝慕昭,没想到居然被误会了。
“行啦,别哭了。小爷回头好好教训那个姓闫的,给你们出出气还不行嘛。”黎樾这人是有些混不吝,可最怕女人的眼泪。眼见一个个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