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才说生病了找爸妈安慰。”他弄不懂女人的小心思。
“我的意思是...”她想了想,索性侧过身不看他,“算了,跟你这种没有心的人讲了也是白讲。”
许久,又是一阵静谧,她身后的男人才缓缓开口,低沉如粗粝的音色像是被打磨过得砂纸,墨眸凝视女人后背,沉声说道:“对不起。”
这句突如其来的抱歉搞得她云里雾里,商琛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和人道歉的脾气,她也不敢搭茬,静静听他下一句话。
“对不起,我给你折腾生病了。”商琛猜得到病因,女人身子骨比不上自己强健有力的体魄,她身体吃不消很正常。
“哼,你要是有良心就少来几次,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良心。”他话说得无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俊面挂上薄凉轻笑,喃喃自语,“我不知道,原来,生病还可以找父母安慰...”
“什么?你说什么?”她头疼犯困,听不清他在嘟囔什么。
“没什么,你睡吧。”男人自觉地拿起一个枕头夹在腋下,“我睡沙发,有事叫我。”
黎粹阖眼休息,向上抻了抻被子,她就算天塌了也不想叫他,亏得发低烧,好不容易有自己独处的时间,她只想好好休息,才有精神想接下来的日子。
退出卧室,男人来到客厅,颀长健硕的身躯躺在沙发上,拿出不离身的黑色手机随便划着,里面只有一张全家福。
一对夫妻和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可那张照片,父母的脸被扣掉了,只剩下两个黑洞。
第64章【三观奇怪】
回到北城之后,似乎是因为沈毅尧的事情,黎粹能明显感觉到商琛对自己的看管愈发严重。他嘴上不说,但暗地里还在磨她的意志,或者说他希望她能崩溃,继而绝望,迈入另一种妥协的极端。
每周三的舞蹈课仍然是她出来放风的时间,像是劳改犯从围墙出来仰望天空自由自在飞翔的鸟。也正是因为芭蕾,这见证着她所有曾经的热爱,让她没有在这种日子里失去希望。
这天中午,下了课,她去办公室取学员们的评价手册,下星期是舞蹈学院的期末测评,有很多前期工作需要准备。
阿昆杵在办公室门口像堵墙,幸好办公室的老师们中午都去吃饭,不然肯定会成为一道风景线。
“三婶?”门口有个少年叫她,还没等踏进办公室,便被阿昆拦了下来,少年再一次对阿昆有礼貌地颔首道:“你好,我叫商皓煜,商琛是我三叔,我上次在祖宅和三婶见过面。”
黎粹正在数评价手册,听到门口有动静,转回头看到那个上次在祖宅和自己说话的少年,印象里,这个少年很不一样,和商家任何人的性格都不同。
除开祖母是嫁进商家的外姓人,这个少年,倒像是唯一一个姓商的正常人。
和一个正常人交流的机会太难得,她匆忙将评价手册塞进包里,又看向阿昆,道:“没事,我认识他,他是商琛的侄子,让他过来吧。”
黎粹见阿昆拦在门口动也没动,挎上皮包走到门口,不太和善地问:“用不用我给商琛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侄子叫什么名字?还是问一下他要不要连自己的侄子都防着?”
“没关系,三婶,别麻烦三叔了。”少年向黎粹欠欠腰,“婶婶再见。”
她刚想叫商皓煜等一等,自己可以给商琛打电话,话还没出口,就看到楼梯走上来一抹高大英挺的身形,商皓煜见到他也呆滞地愣了愣,而后连忙九十度鞠躬道声:“三叔好。”
商琛站在楼梯口看到少年,点头“嗯”了一声,墨眸扫过女人嗔怪的小脸,又告诉阿昆去车里等着。
他不可能责怪对自己忠心的手下,反而冷眉竖眼看向商皓煜,问道:“你爸让你来的?”
“不是。”商皓煜忙摇头,不好意思地挠着后颈,神情稍显慌张,“三叔,是我...我看舞蹈学院招学生工,我才...您,您别告诉我爸,不然我爸又该打我了。”
一旁听着的女人稍显吃惊,如果说祁希冉出来打工是为了靠近商琛,那商皓煜是为了什么?
还没等她从这弯弯绕里搞明白男人已经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一大摞学员名册,带着她和商皓煜下楼上车,来到一家法式星级餐厅。
黎粹心细如发地观察着,明明因为堂兄弟不睦,他应该不会对商皓煜有什么好脸色,但从这一顿饭上来看,商琛似乎还有些人情味儿。
回家的路上,商皓煜要自己坐车回家,商琛也没说要送,一言不发带她坐入劳斯莱斯后座,恢复到豪门冷冰冰的家族关系。
黎粹等了半天看商琛不出声,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商家也需要十五六的孩子出来打工么?而且商铮为什么会打他?而且我看他饭吃的很快,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吃饱饭的样子。”
“因为他不是商铮的亲生儿子。”商琛和她说话,脸色是鲜有的漠然,吐出寒冰一样无情的话,“商铮结婚很多年没孩子,大爷爷为了要曾长孙就抱来一个弃婴,但因为没血缘,所以在商家也没什么地位。”
黎粹听这话美眸顷刻瞠开,红唇微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震惊道:“天啊!你们还活在古代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商琛侧目看她黛眉蹙紧的小模样,淡笑道:“我们家不还为了冲喜给我找个媳妇儿么?”
这句话给黎粹噎的哑口无言,商家世世代代都在北城扎根,看重些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也很正常。
“那也不应该不给人吃饱饭吧。”她兀自为这个小侄子不平,“这孩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对待啊,太不人道了。”
他又望向车窗外迎着风丝,黑眸转冷,鼻尖轻哼嗤笑,低声念了一句,“呵,在这个家里,亲生的也不见有什么好果子吃。”
黎粹在一旁自顾自越想越觉得生气,忿然地自言自语,“告啊,为什么不告呢?告商铮虐待未成年,剥夺监护权,要不打电话给警察,不都可以解决么?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有这种事儿。”
“这孩子依附商家活惯了,就算为了维持表面风光,他也不会离开。挨打挨饿,也都是他自己愿意,不值得可怜。”他淡漠现实的近乎残忍,出言讽刺她身为正常人的善心。
“你真是反人类!”
黎粹斜着瞟了个白眼给他,双臂环紧自己,靠近车窗远离这个男人身上散出的凛然,又回眸看向外面,发现这不是回商氏庄园的路。
“我们去哪儿?”她皱着眉回头看他,又不耐的说:“你能不能带我去哪儿之前先告诉我一声?不然我总以为你会带我去什么地方看你为非作歹。”
“去栢金会所。”商琛揉着眉心,漫不经心的阖眼后靠车垫,“祁希冉要我过去和她吃饭,你去监控室坐着看就行。”
“不是,你是让我去看你和想成为你情人的女孩子一起吃饭么?”黎粹觉得自己道德感都崩塌了,她深呼一口气,觉得也无所谓,反正都崩的差不多了。
她倒不是吃醋,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三观太奇怪了,完全和正常人是反的,别的男人都得把这个事捂得严严实实,他居然还大言不惭让自己去看。
笑死个人,自己和这样可怕的人面面相觑,刚才居然还能说出打电话报警这种幼稚的话。
第65章【拿去爽吧】
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后座,俊漠冷淡的男人阖眸,看不清他眼里的阴翳晦暗,唇边仍噙着可怖的笑。
“我带你看看人能有多下贱,不好么?”他云淡风轻的说出最卑鄙的话,“看着你想救的那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成为一个主动献身的小贱货。信不信,就算我要她爸妈的命,她也会心甘情愿替我下刀,”
黎粹屏着一口气敛起眼帘,缓缓呼吸又弯起唇角,说:“你这是做给谁看?你怎么就觉得我会关心一个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小姑娘?你玩她利用她干我什么事?”
她自己都活得艰辛无比,哪里还管得了一个小姑娘?
“是么?那我今晚找几个人轮了她,你是不是也能默不吭声?”
盛夏烈日,黎粹却不禁打了个冷颤激灵,后槽牙磨得吱吱响,美目倏然罩上一层雾蒙蒙的东西,声带似乎都被人狠狠拉扯,难受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商琛看穿她强撑的冷情,睁开俊眸,俊面挂着笑意,牵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沉声道:“粹粹,我早都说了,你和我不是一类人。”
黎粹唇色咬的血红,美目泛着澄澈透明的水光,颤抖着狠狠甩开他的手,说出令她自己都无法接受的话,抖着唇瓣道:“杀了她吧。你这么作践她,还不如杀了她,反正结果都一样,你要祁市长一家的命,我拦不住你,但请你少做这些事来恶心我。”
他用手板过女人美艳精致的脸,虎口贴合她下巴,眉峰轻挑嗤笑问:“你觉得是找两个鸡陪你那位沈学长睡恶心,还是我把一个小姑娘玩成贱货恶心?”
“都恶心!”她水眸通红瞪向他,纤手攥紧双拳,“你就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在游轮上和沈学长联系的事!”
她终于知道这个可恶狠毒的男人揣着什么坏心,事情哪会轻而易举的结束。
商琛阴森笑意不退,撤开嵌住她下巴的手,伸出右臂将纤柔的娇躯揽在怀里,薄唇附在她耳侧,喑哑道:“这不是报复。粹粹,我要你陪着我,这一切才有价值。”
他感受得到她身体的僵冷,垂头轻轻阖眼,薄唇温柔碾住那双微凉唇瓣,他喜欢这个女人的吻,在床上动情的可以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生气时,却倔强地连牙关都死咬着。
她没有合眼,两只手紧紧攥住男人西装衣领,美目气极睨着那张俊逸侧颜,死守着不让他探进来。
可这固执在那只钻入她衣摆的手掌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男人修长的手指拨开那件米白色的束缚,用力抓揉那对高挺,刺激强迫她不得不张开小口,承受他的侵略。
阿昆很有眼力见儿的将车内隔板升起,悠扬音乐声洒满车后座。
栢金会所,银白奢豪的建筑物近在眼前,从车窗向外眺望,有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正在大门前左右踱步,翘首以盼。
豪车私密性极好,从外面看车窗里只有乌漆墨黑的一片,车子停在大门右侧的停车位,眺望会所大门,祁希冉正左右踱步,翘首以盼某个人的到来。
商琛没有下车的意思,俊面烧的火烫,头埋进她颈窝,喉咙嘶哑,磁性嗓音比往日更低沉,“宝贝儿,帮帮我,我这么下车真的会死在路上。”
“滚开!祁希冉看到你的车就过来了,别来碰我!”黎粹双手奋力推他宽阔平直的肩膀,眼梢余光甚至能看清不远处外,小姑娘神色中的期待和焦急。
外面等着一个想当他情妇的女孩子,车里,他却抱住妻子,裤腰带铁扣解开向两边耷拉着,西装裤边松松垮垮堆在精硕腰腹,俊颜烧的火烫贴在女人颈间,嘶哑急促地喘着:“粹粹,快,快把胸衣脱给我,我自己来。”
黎粹嗔怒羞恼地指尖狠狠掐了他肩膀一把,疼痛惹得男人血脉喷张,传出一声低哑窥探,炽热大掌直往她短裙底里摸。
她摁住那只为非作歹的手,美目瞥向车窗外张望,她本想引诱商琛回家,说不定祁希冉因为他失约,伤心便也不再和他纠缠,能逃过一劫.。
但现在情况好像更糟,那个小姑娘已经发现停车场后排的劳斯莱斯,正姗姗朝这边走来。
“赶快下车!”黎粹用劲去推垂在自己肩膀的头,美眸闪过一丝狡黠,“那小姑娘已经过来了,要不你现在就回家,别在外面丢人。”
“妈的!等老子爽完就下去弄死那个小贱货!”商琛几乎满额大汗地低吼,横过长臂托她后背起来,摁着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阿昆已经下车将祁希冉拦在半路,估计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她后背抵着车中隔板,将垂下的秀发撩到耳后,回眸看车前的动静,不知道阿昆和祁希冉说了什么,那小姑娘正眼巴巴地望着劳斯莱斯,等待车里的男人走下去。
黎粹瞥回眼瞪着正推自己上衣的男人,愤怒和讨厌齐齐涌上心头,她恨这个男人永远在挑战自己的底线,反手解下自己米白色的胸衣怼到他怀里,红着脸斥道:“拿去爽吧,死变态!”
俊美无俦的男人得到好东西邪肆勾起薄唇,剑眉眉峰向上扬起,沉醉地深嗅着胸衣上的沁人香气。
她见不得他这一脸下流样,拽好自己的衣服回到座位坐好,侧身转过去望着车窗外让他自己解决。
不看不代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背后开始传来粗哑急促的低喘,还越来越剧烈,她听得心惊,觉得自己迟早得被这个男人恶心死。
很快地,他伸出一条炽热强健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嘶哑低吼的请求,“粹粹,喊我,出点声音给我听。”
黎粹脊背僵直,意识到什么,脸色晕红叱道:“大混蛋!死变态!”
她喊完,缠住腰间的手臂瞬间收紧,肩膀传来男人一声闷吼,又过了几秒钟,他才收回手。
等她听到男人裤腰带铁扣碰撞的清脆声才敢回头,丢在座位上的白色胸衣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上面还挂着些滴落的白涸。
还没反应过来,商琛已经把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
“你干什么?”黎粹不舒服地看着他刚“用过”的手,嫌恶的推开。
gu903();商琛俊眸往她胸前瞟了瞟,笑道:“老婆,那儿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