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皇室,双生子可算不得什么吉祥事。
但贤修容觑了阿妤脸色,没在这时说这般扫兴的话,若有人对她说,她的孩子许是个忌讳,恐心中会恼死。
她点头,似松了口般,轻柔道:“这般就好。”
阿妤也笑着,但袖子下,她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捏紧,她何尝不知皇室对双生子忌讳,可如今还不得结果,她最恐听见甚丧气话。
她稍有失神,就听见对面的贤修容轻声问她:“太医可说,产期大致是何时?”
说起这个,阿妤也有些羞涩,她道:“太医说,瞧着情形,应是就在这个月了。”
她之所以羞涩,是因为其实她怀胎还不足十月,算着时间,不过八个多月,尚未足九月,但她怀着是双胎,恐是要较正常情况要早些。
如今娴韵宫早就安排好了产房,就在当初生佑儿的偏殿。
说着话,忽地珠帘被撞开,一个小身子跌跌撞撞地外面跑进来,直直地朝阿妤跑去,贤修容看得顿了下呼吸,刚欲拦下他,就见那小身子忽然停下,紧贴着阿妤站着。
佑儿忽然闯进来,打得两人措手不及。
阿妤服身困难,只好歪歪头,好奇地问他:“佑儿怎么进来了?”
佑儿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如今正是兴头上,每日都想多走走,今日贤修容带着安儿过来看她,她们在内殿谈话,就让嬷嬷带着两人在庭院里玩。
佑儿瘪着唇,往后又靠了下,黑溜溜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阿妤,叫阿妤心尖都似软了下,才软软糯糯地吐出一个字:“想。”
只一个字,似还冒着奶香,叫旁人听得不清不楚。
阿妤却是笑弯了眸,抚了抚他脸颊:“想母妃了?”
稍顿,她扭头朝外看去,轻柔着问身边的小墩子:“安儿姐姐呢?”
似听到熟悉的字眼,他越发瘪了瘪唇,白净的小脸蛋上透着分委屈,说:“姐、姐……吵……”
佑儿不论学走路,还是学说话,都比常人要快些,他如今说的话不多,却咬字清晰,正是因为如此,他话落后,才越发叫人哭笑不得。
阿妤和贤修容对视一眼,忍住笑声问他:“姐姐怎么吵到佑儿了?”
佑儿抬起小胖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想说什么,最后只憋出声轻哼。
阿妤摸了摸他的额头,大致懂了他的意思,却还是将视线放在了跟进来的嬷嬷身上:“怎么回事?”
“大皇子和长公主在庭院里玩,长公主和小皇子玩闹间,忽然伸手拉了下皇子的头发,小皇子就跑进来。”
小公主的手刚碰到小皇子的头,小皇子似乎愣了下,随后憋红了脸,就像个小炮仗般闯进了内殿。
听了前因后果,贤修容掩唇轻笑,她说:
“许是佑儿不喜旁人碰他的头吧。”
阿妤看向自己随意放在佑儿头顶的手,她眉稍轻动,哭笑不得,不许旁人碰,倒是对她这个母妃不排斥。
封煜来的时候,贤修容刚准备离开,正好打了个对面,安儿被嬷嬷抱在怀里,扫到他后,眼睛一亮,高兴叫着:“父皇!”
她早早学了话,封煜对她并不严厉,往日见得少,可身边嬷嬷却总在她身边提,安儿在看见封煜时,立即下地,要朝封煜跑过来。
封煜没想到贤修容将安儿也带了过来,听到声音后,顿了下,才反应过来,笑着将扑过来的小身子接住。
另一边,佑儿贴着阿妤坐着,见到这副情景,却是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委屈巴巴地说:
“我、父皇。”
这句话,只有阿妤一人听见了,她愣了下,才想起来,这是第一次,佑儿和安儿在一起时,碰到皇上。
也就是说,这是第一次安儿在佑儿面前喊皇上、父皇。
阿妤这时看佑儿脸上委屈不解的模样,只觉得稍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低声如实道:
“那也是姐姐的父皇。”
佑儿白净的脸上闪过迷茫,他搞不懂这稍有些复杂的情况,只固执地指着她,又指向贤修容:
“母母、不一样。”
佑儿不知怎得,说话间虽慢些,但也都算清晰,但唯独喊母妃时,总是会喊成母母。
阿妤最初还想纠正他,听习惯了,倒也觉得没什么。
不过如今她头疼地是如何与他解释,为何母妃不一样,他和安儿却有同一个父皇。
贤修容没耽搁多少时间,在封煜和安儿说两句话后,就带着安儿离开。
封煜走过来,他没甚抱孙不抱子的习惯,更何况,佑儿还不会说话时,他也常抱着佑儿,如今弯身抱起佑儿放在软榻上,动作十分自然。
他随后坐在阿妤身边,见她一脸苦恼的模样,轻挑眉,倒是颇为好奇地问:
“怎么了?”
阿妤瞪了他一眼,都怪他,不然她怎会这般为难。
她撅着唇说:“你儿子问你,为何他和安儿母妃不一样,父皇却是一样的,妾身可回答不上来,您自己同他说吧。”
阿妤说完,当真不理会这事,将这事彻底交给皇上。
封煜却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可佑儿却还盯着他,委屈地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