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他字只剩下一个惊讶到长大的口型,吾念看着被自己拿在手里的碧玦禅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禅杖虽然很沉,但司淮绝不至于拿不起来,分明就是有禁制在上面才是,可他却一定是因为他是佛门的弟子,所以能破开佛门的禁制。
吾念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抖了出来,解释给自己听似的想出了这个蹩脚的理由。
司淮不理会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抬手挥出一道灵力,山河剑便落到了他手上,原本暗沉的剑身突然有了光华,一道青蓝色的剑芒从剑柄环绕到了剑身,最后没进了用梵文刻成的山河二字里。
这是你的佩剑?吾念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他一直保持着握住禅杖的姿势没有动。
嗯。他的声音听不出有多高兴,反倒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祁舟吾念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这样一个人杀人烧寺,到底发生了什么灵隽法师会将他的随身佩剑封印在了这里?
司淮拂过山河剑的手指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一字一句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吾念轻应了一声,怕他没有听到,又点了一下头。
也罢司淮叹了一声,抱着山河剑就地挑了块规整些的石头坐了下来,望向来时的石阶和小道沉默许久,才终于寻到个说起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某日,司淮外出喝了点小酒回来后,发现灵隽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司淮忽然起了玩心偷偷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没想到刚一离开,灵隽就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灵隽:你又偷吃甜糕了?
司淮:没没有啊
灵隽:那你的嘴怎么是甜的?
司淮连连咂了两下嘴,没有啊
灵隽将他的模样都看在了眼里,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按了下来,在他嘴唇上啃了几下,轻笑道:真的是甜的。
这章写得有点压抑,放个临时想到的小剧场出来(与正文无关),刚好今天营养液520瓶,算个小福利叭~~
PS:下章是回忆章节,最后一段回忆部分,大概有点虐(可以找我要抱抱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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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前尘.祸劫一
开春时节的南方多阴雨天气,也容易爆发疫情,新春的雨水降下来之后,一场大瘟疫在桂安郡肆虐了起来。
灵隽素来是个慈悲济世的和尚,见不得百姓在祸乱中受苦,得知了有疫情之后,带着司淮赶了几个日夜去到了桂安。
司淮原本为了澜沧山失控杀人之事忧心重重,担心着灵隽知道了之后会对自己失望,可眼看着冬去春来几个月过去了,一直没有人找上他,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开,这才放下了心来,渐渐在心里淡下了此事,专心照顾起染了瘟疫的病人。
桂安的这场瘟疫来得很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倒了半个郡城的人,几个城门被紧紧地闭上了,断绝了除粮草外和外界的一切来往。
白日里司淮跟着灵隽帮忙熬药照顾伤患,夜里灵隽打坐念经向佛祖祈祷的时候,他便在城里四处晃荡,给那些快要撑不住的病人渡一点修为,偶尔遇上了从地底下冒出来勾魂的鬼差,还要动手跟人家抢上一番。
也不是谁的诚心先感动了上苍,这场持续了几个月的瘟疫终于在夏季到来之前得到了控制,随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一片死气的桂安郡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活气。
桂安郡守为了感谢灵隽法师和司淮出手相助,特意在城里置了一处小院子留他们下来游玩,灵隽本想谢绝他的好意,想到司淮着跟他奔波了几个月都未曾好好休息,还是答应了下来。
起初几日司淮还愿意出去走动走动,可天气越来越热,人也就变得惫懒了起来,只想在院子的大树底下纳凉午睡。
这日,司淮恹恹地吃了几口斋饭之后,照例又把摇椅搬到了大树底下,躺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轻轻合上眼感受着斑驳的光影和摩挲过树叶的风声。
没过一会儿,灵隽慢慢朝他走了过来,大抵知道他没有睡着,靠近的脚步声没有刻意放轻。
司淮扬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朝他的方向抓了过去,却意外地抓了个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睁开一只眼睛看他。
以往这个时候灵隽总要拿上一本书坐在他边上静静地看,不时用蒲扇给午睡的司淮扇一下风,可今日却穿戴得整整齐齐,见他睁开了眼,弯身将一碗解暑的甜汤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要出去?司淮的睡意去了大半,半撑起身子看着他。
嗯。灵隽顺手将司淮垂到地上的衣摆拉了起来,道:郡守大人请我过府论禅讲经,你可要和我一起去?
讲经这么闷的事情我才不去。司淮拒绝得干脆,手一松又窝回了摇椅里,用力蹬了一下腿轻轻摇了起来,一双眼睛惬意地眯了起来,道:再说了,我是在阴凉地修行的,这天气我一出去就得被晒化了。我还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你念经
念经两个字被他拖得很长,午后染了倦意的腔调带着几分柔糯,轻飘飘钻进了灵隽的耳朵里,在耳根处晕开了一抹微红。
灵隽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急匆匆出门,司淮知道他猜出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也不说破,躺在摇椅上偏着头目送他出了院子的大门,眼底的笑意不觉地更浓了几分。
司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透了,灵隽却还没有回来。
夜晚的风不像白日那般带着一股黏腻得不舒服的热浪,吹在身上很是舒适,他伸了个懒腰从摇椅上坐起身来,才想起放在一旁的甜汤已经凉了,若有似无的甜味将他的馋虫从鼻子里勾了出来,竟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饥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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