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恩。沈清浅注视前方,不知道是不是你小时候那家。

我猜是的。屠斐主动剥开一块奶糖抵在沈清浅的唇前,沈清浅微微偏身咬在嘴里,她嗯了一声,说:奶香味真浓,还真是一点没变。

屠斐咂嘴,含糊不清地附和,甜甜的奶香味。

同样的甜,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弥散,同步的甜,让屠斐开心,尤其是她刚刚喂糖时沈清浅侧身舀走糖块,那是关系亲近的人才能毫不设防地接纳投喂。

沈清浅和屠斐赶到时,翁晓夏已经哭累了,她蹲在花坛边,无声地抽噎。

翁晓夏听见脚步声站起身动作猛,头晕地身体摇晃,屠斐眼疾手快捞过她的腰带到怀里。

沈清浅看着屠斐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到自然,像是那时在天台从身后抱住她一模一样,那或许是一种出自于本能。

就像医生会救死扶伤一样,刑警的天性也会习惯性地保护别人。

沈清浅咂咂嘴,奶香味不似之前的甜,大概是含的时间太久了吧?

第31章对不起

屠斐用翁晓夏的手机和对方取得联系,对方说什么她都答应,至于钱么,屠斐表示附近没有银行,我这里有现金3000,我们见面,我直接给现金,行吗?

屠斐的目的只有一个,引诱对方出来,3000块的现金让对方心动,他同意出来。

沈清浅开车,载着屠斐和翁晓夏去交易的地点,估计是男子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破旧的黑体恤和色彩斑斓的大花裤衩,脚下一双踩得变形的灰色凉拖,一张嘴满口的黄牙,我刚才算了一笔账,我捡到这几天,每天吃吃喝喝喂着也不少钱呢,3000不够,你得再加500。

翁晓夏闻言气得想哭,屠斐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阿姨,你带晓夏回车上。

沈清浅扫了一眼屠斐,屠斐笑着点点头,意思是她可以。

沈清浅和翁晓夏离开,屠斐从左边兜里掏出3000块,右边兜里掏出500,男子乐得眼睛都弯了,你这办事麻利啊。

别急,先让我看下狗怎么样了。屠斐捏着一沓钱,男子料想一个女孩子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他立刻回身招手,两个同伴抬着大笼子过来了。

狗,确实是翁晓夏提供照片里的狗狗,估计这两天被折腾的够呛,此刻蔫巴巴地趴在笼子里。

这狗不是被你们折腾病了吧?屠斐凑近,你打开笼子牵它走两圈,别我花了钱,拿回去一只要死的狗,那我宁愿不要了。

男子咋咋呼呼地摆手,不可能死的,它就是困了。

男子打开笼子,拽拉布拉多出笼子,你看,你这不是好好的?

狗链子在男子手里,屠斐走近摸摸拉布拉多,他站在原地没动,似乎并不担心。

屠斐顺势拽住狗链子顺着手臂缠绕一圈往后一拽,男子毫无防备,被拽得一个趔趄,直接松了手。

诶?你啥意思?男子和同伴冷脸了,屠斐将狗链缠在手臂上,拉布拉多站在她身边,屠斐抽出300元,酬谢金300,是最高了,如果你还想搞事,那就报警吧。

报警吓唬谁?男子怒声道,这狗不是我偷的,不是我抢的,不是我

屠斐手里突然一抖,亮出她的证件,男子难以置信地凑近仔细看,你捡到狗不还,还敲诈勒索,私了不行,那就只能带你去派出所了。男子自认倒霉,拿过300块悻悻然离开。

翁晓夏抱着失而复得的拉布拉多止不住地哭,边哭边哽咽地向屠斐道谢,屠斐摆摆手,不用谢。

沈清浅先送翁晓夏回家,一路上,屠斐和翁晓夏在后座聊天,大多时间是翁晓夏在说她的狗。

到了家门口,翁晓夏邀请她们上去坐,屠斐婉拒。

翁晓夏下车时腿软险些摔了一跤,屠斐下车,我送你上楼吧。

沈医生,今晚麻烦你了。翁晓夏恍惚才察觉到今晚的沈清浅格外沉默,谢谢您。

沈清浅勾起一丝笑,是翁晓夏熟悉的样子,跟我还客气什么,赶紧上楼吧,你和你的宠物都需要好好休息。

屠斐搀扶翁晓夏,翁晓夏牵着拉布拉多,背影看上去意外地和谐,沈清浅收回目光,失神地望着车窗外。

屠斐是一路小跑下来的,她打开后排的车门,沈清浅眉头一挑,是要坐后面?

屠斐拽下车座的垫子抖了抖灰放回原位,她关上后座的门,双手拍了拍掸掉灰尘,她拉开前门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长舒口气,好啦。

沈清浅发动车子,屠斐仍沉浸在找到宠物的兴奋之中,不过她说了几句话之后,沈清浅只是单字节地回应,她后知后觉自己太聒噪。

屠斐抿抿嘴儿,不自在地抓了下凶前的安全带,望着车窗外没再吭声。

再之后,就是一路的安静,到家了,屠斐下车后乖巧地等待沈清浅下来。

进门,沈清浅蹬掉鞋子,挂好手包,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边走边解衬衫的扣子,屠斐突然在身后叫了她一声阿姨。

沈清浅解扣子的动作一顿,回身凝眸望着她,表情并无异常,只是屠斐认为那表情有让她不适的冷淡。

屠斐略显局促地搓搓手,那个她开口,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沈清浅没做声,屠斐捏着自己的指尖,吸吸鼻子说:今晚麻烦阿姨了。屠斐反思,沈清浅忙了一天,她帮忙找狗,不该麻烦沈清浅的。

沈清浅的眉头皱了下舒展开,轻轻舒口气,笑意中几分无奈,你和翁晓夏这都是干什么啊?她不过是司机而已,并没有做特别的事,她反倒成了外人是吗?沈清浅淡淡笑意,我先回房了。

屠斐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沈清浅转身回卧室了,屠斐愣愣地站在原地,找到狗的喜悦顷刻间被淡淡的苦涩覆盖住。

屠斐耷拉着脑袋回到房里,她连澡也没洗,怕自己弄脏了床,她倒在窗前。

夏日里凉凉的地板,其实睡着挺舒服的,屠斐在警校那会,睡的都是硬硬的木板床。

屠斐忙了一天很累,她倒在地上不想起来,她想不出哪里做错了。

屠斐懊恼地翻身趴在窗边,夜色很深,很适合睡觉,但是她们都还没吃饭,只是她现在也不想吃了。

屠斐望着夜色出神,睡意渐渐爬上来,笼罩在心头的委屈没有散去,导致她睡着时眉头仍是皱着的。

沈清浅进来时,看到的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沈清浅指尖按揉在屠斐的眉心,人为地熨帖纹路。

屠斐翻了个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沈清浅轻轻叹一声。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