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把苹果吃了大半。
夏挽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跟小仓鼠似的,看起来吃的多,但是实际上连一半都没吃了,都是陆胤安吃的。
陆胤安三两口把剩下的解决,我看看锅去,应该炖好了。
夏挽舟说:嗯。
锅里面是刚回来的时候就煮进去的牛肉。
做法很简单,把洗干净的牛肉切成小块焯水,然后把水倒掉换一个新锅,在里面加入葱姜调味再把牛肉放进去,等肉快煮好的时候放点粉丝进去就成。
陆胤安说:一会用这个汤泡饭,还不错。
嗯。夏挽舟盯着那锅牛肉,倒是没有饿了的感觉,他想了想正要开口,突然听见外面门铃响了。
夏挽舟转身便想去开门,突然又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万一是陆胤安父母回来了,看见穿睡衣的他开门不会很尴尬吗?
这样想着,夏挽舟当即说:你去开门。
陆胤安放下锅盖,好。我去,你往锅里放点盐,调个味。
好。
然而陆胤安过去以后,却没有传来开门的声音,陆胤安语气不善的就着显示器和外面聊了起来,你们来干什么?
谁呀?
这样一说,夏挽舟便明白不是陆胤安的父母,放了盐就走了出来。
阴魂不散了是不是?居然还找到我家里来?真是我脾气好惯着你了是不是?当时在学校我不好动手,追这来是想跟我打一架还是单纯的过来找揍啊?
虽然外面那俩都是成年人,但是陆胤安觉得真打起来的话自己完全不虚。
一个是老了的Alpha,还有一个是女性Omega,不管是哪个,真打起来也绝对是他们吃亏。
更何况夏平洲只是一个倚老卖老的废物罢了。
打起来还不是只有跪在地上打滚的份,陆胤安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谁来了?夏挽舟觉得不对,走到他身边一看,果然,是夏平洲和赵姨。
夏挽舟当即蹙起眉头,他们怎么来了?原本已经有些平复下来的心情,此刻未免也有些被影响到,有些人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谁知道呢。陆胤安要是知道是谁把他的家庭住址泄露出去的,早就抄家伙打架去了。
自从夏挽舟和他在一起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打架了。
陆胤安仔细想过原因,最后把它归咎于是自己开始顾家。
虽然听起来有点小可笑吧。
但是好像也跟事实差不了多远如果夏挽舟跟他一起出去打群架,他也会挺开心的。
外面夏平洲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是听不见声音,陆胤安怀疑是自己的门上挂着的通讯系统坏了,显示器里面关于他们俩的成像也不是很清楚,这样根本没法正常说话。
他想了想说:要不,放他们进来?
有些话当面聊。
聊不过就打。
陆胤安习惯用武力解决一切纷争。
我都行,听你的,你要是想揍他我也不拦着。夏挽舟在这种事情上没什么意见,对面那个是他父亲,但是只是名义上的父亲,他的存在都是试管出来的,在他出生以后,夏平洲也没有真正的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
夏挽舟对他这个父亲的概念很轻。
全都来自于夏平洲管他要的钱。
他们之间的交流只有要钱。
不管是什么时候。
只有钱才是他们聊天的枢纽。
然而,听夏挽舟这么一说,陆胤安心疼更想打人了,是什么样的父亲,才能让一个曾经全身心信赖你的一个孩子说出这种话,要是他说,夏挽舟还是太懂事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些时候还是得闹腾一点才好。
夏挽舟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便说:你别太冲动,先把人放进来再说吧。看他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原本沉重的心情也有些许缓解,或许本不应该这样,但是他并不想看见夏平洲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陆胤安真的动手了他就接过来一起揍。
算他的私心吧。
而且对他而言,那个赵姨本来也不应该存在。
一个小三而已,凭什么待在夏平洲身边这么长时间。
要的还是他母亲的钱。
夏挽舟有时候自己静下心来想想,都替自己妈妈感觉到不值得。
因为是做的试管婴儿,怀孕的时候他特别辛苦,刚做完手术的时候什么都不能做,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夏平洲根本没有管过他,连一丝一毫的关心都没有。
要不是家里有钱请了保姆和护工,夏挽舟都不一定能平安降生,平安活到这个年纪。
从产后恢复,母亲也用了不少时间,而且家族企业也要他处理,这一来一回之间好多事都是他一个人在管。
夏平洲除了嘴上说着为了艺术,什么都没有为了母亲做过。
母亲是一个性格内敛的人,什么话也没对他说过,这些事都是他自己从被人口中问出来的。
饶是如此,母亲也没有说过夏平洲一句坏话,没有诋毁。
夏挽舟想了想,或许是因母亲根本不想提起这个人吧。
有些人在你生命中消失,最先就是从你口中离开。
当你记忆中都不再有这个人的模样,那么你将完全脱离开来。
母亲虽然被合同所禁锢,但是有些手段还是足以让夏平洲忌惮的。
这也是为什么,母亲在缩减了支出父亲不敢当面对他提出异议,只敢在母亲不在的时候偷偷找上他。
夏挽舟很不齿这种行为,如果是他,绝对不可能再继续纠缠不清。
但是夏平洲就像是吸血的蛀虫,说说不得,打却又不能动手,父子关系足以把他压死。
夏挽舟叹了口气说:开门吧。
他倒是真想听听,大老远的从学校追过来,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到底是想说什么。
好。陆胤安把门打开,夏平洲和赵姨站在外面神情难掩疲惫。
话还没开口,就想推开陆胤安进去,陆胤安那暴脾气,当即给了他一脚,干嘛呢?!
赵姨走在前面,手上挎着的包被陆胤安直接踢了一脚,她自己本人也没站稳蹭蹭后腿。
你赵姨的墨镜跌落遮掩住半张脸,神情狼狈,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踢那一个字赵姨始终没能说出来,她扶着墙气急败坏的看着夏平洲,你就这么看着你儿子欺负我吗?!
夏挽舟你被你母亲惯得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还不赶紧跟你赵姨道歉!夏平洲看着夏挽舟神情厌恶,似乎就像是在看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失败品。
夏挽舟想忽视他这种恶意的眼神,但是有些时候,一个亲近人的一个眼神,远要比陌生人的一句话来的更伤人。
陆胤安一看这局面气的发笑,好家伙我还没动手呢,这事就已经闹成这样了?
还道歉?
陆胤安冷哼一声,抓着手边的扫帚直接砸了出去。
陆胤安大骂着说:今天你爷爷我非得打的你跪地道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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