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尧抬手按了下。
沾染了一点血迹在指尖。
王未初面色大变:为何会如此
他心下有些不安。
总不会,总不会是他真将道法仙尊吸干了罢?
岑尧却神色不变,淡淡地陈述道:你气的罢。
王未初:?
他本来还心下担忧,但听见这句话,又觉得像是道法仙尊在骗他。
王未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等瞪完,王未初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何时气仙尊了?
岑尧慢条斯理地舔去了唇边的血迹,道:你气我也无妨。
有了尉迟刃的前车之鉴,王未初沉默了下。他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有一点,没有擦干净。
岑尧低头吻了下他。
男人的唇是微凉的,乍一触上去,会让人本能地打个寒战,甚至能从中品出来一点冷漠薄情的味道。
王未初正微微走神时,男人又撬开了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舌头是温热的,气息也是灼热的。
王未初被吻得险些忘记,自己不用口鼻也能呼吸。
他浑身都有些热。
脑中更是飞快地掠过了念头莲开真君会发现吗?
如果他们发现了他与道法仙尊的关系,应当会立即变了脸色吧?
道法仙尊修无情道,而他这个鼎炉,倒像是蓄意来破坏仙尊修行的
走神。岑尧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在王未初脑中响起。
随即他就被咬了一口。
而后岑尧才直起腰,道:干净了。
王未初看过去。
岑尧的嘴角,的确是干净了。
王未初本能地脸红了下。
是被他吃干净了吗?
幸而道法仙尊虽然总有奇奇怪怪不正经的时候,但仙尊从不会为难他。
他听得道法仙尊道:走罢。
下一刻,他们便又站在了第四峰中。
无山真君手边摆着一盘棋,跟前立着几个弟子打扮模样的人。
这几个弟子比较起莲开真君的弟子,则又要稳重许多,面上神色仿佛与无山真君一个模子中刻出来。
不等王未初再仔细观察,无山真君突地跳了起来,推翻了棋盘:道法。
师兄。岑尧不冷不热地唤了一声。
无山真君当下看向了王未初:我看,今日不如由我来带你入秘境吧?上回莲开真君可是带你走到了第五重便停住了?她解不开那禁光闭影阵,也解不开小阳卦。
王未初顿了下:?
背后互相说坏话,是昆仑的传统吗?
明日。岑尧道。
哦那便明日吧。无山真君一下就不急了,又稳稳当当地坐了回去。他冲王未初招了招手:可学过阵法?
王未初摇摇头。
我教你。无山真君道。
王未初这下是彻底迷糊了。
先有莲开真君也就罢了,为何无山真君也来亲自教授他?
无山真君说要教他,便当真从基础先教了起来。
旁人哪里能得到这样好的待遇?
王未初自然也听得认认真真。
岑尧便坐在旁边耐心等候。
昆仑中人,并非是岑尧最强。
修为最高者,乃是无为仙尊,而后才是他。
而昆仑中,也并不单单只以修为论高低。莲开、无山等人,都各有所长。或是炼器,或是阵法岑尧自然不会大包大揽,霸道到只许王未初跟着自己学习。
也不知学了多久。
等王未初抬起头来时,已是月明星稀了。
无山真君神色激动,一拍面前记载无数阵法的玉简,竟是不慎将之拍碎了。
他瞥了一眼,却也浑然不顾。
无山真君扭头与岑尧道:这个孩子心思纯粹,道心坚定。修道也好,学习阵法也好,都是极快的。他今日方才学了两个阵法,我想入秘境时,定然不够用。不如便住在第四峰
无山真君滔滔不绝地说到这里,突然触上师弟的面容,又住了声。
王未初听得呆呆的。
他哪里会想到,入了昆仑也仍能听见这样的赞扬褒奖。
道心坚定。岑尧淡淡重复了下这四个字。
无山真君不知为何音调都低了下去:是、是啊。
无山真君忙扭过头,生硬地转走了话题,道:哦,今日无为师兄说起,盟中送了一封请帖入昆仑,乃是十年一度的修仙大会。
无山真君板着脸不快地道:这些人为何迟迟不精进?便是因他们整日都只记着这些凡尘俗事弄什么劳什子大会。不去,不去
我与他去。岑尧道。
无山真君惊了下。
王未初也惊了下。
你去哦,是了。无山真君瞧了瞧王未初:他是要去的。
嗯。
无山真君:好了,你们回去罢。
倒是绝口不再提,让王未初留下小住的话了。
王未初糊里糊涂地跟着起了身。
等到第二日,无山真君便又带他入了秘境。
如此又是小半月后才出来。
但不等王未初歇息,无为仙尊又冲他慈和地微微笑道:无山师弟之后,便由我来带你入秘境吧。
此时王未初的境界已经稳固了许多。
他惊诧于,巍峨昆仑的大师兄,一门之主,竟然也加入了带他入秘境的队伍!
但这样的好处,的确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
王未初顾不上去细想。
他于昆仑来说,是无所图的。
就纵使昆仑也要如尉迟刃那般算计他境界总归是他自己的。
王未初也不犹疑,立刻又跟随入了秘境。
如此一番下来,光是在秘境中便花耗了数月。
等他再出来。
无为师兄之后,便由我来
没等那人将话说完,岑尧冷酷地打断道:他要随我去修仙大会了。
昆仑中人这才面露不舍地应了声:哦,那便去吧。
王未初倒没别的想法,道法仙尊要带他去,他便去就是了。
他跟随岑尧一并往外走。
仙尊好似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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