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吻得有些温柔。
温柔
王未初顿了下,直觉自己真是感觉出了错。道法仙尊此人怎会与温柔二字扯上关系?
且看他昨日怎么对待三长老的,便知这与他无关了。
王未初忍不住勾住了岑尧的腰,只觉得一时胸口也好,身下也好,都倍觉空虚难耐,急需要什么去填满。
岑尧便也顺势将他按在床榻上,还不等天黑,就又解了他的衣带。
道法仙尊的力道极大。
王未初有些受不住,但偏偏身体又盼着越用力越好,如此才觉得纾解更舒服。
他渐渐涣散了眸光,只拽住了岑尧的袖子,且忍住了羞耻。
岑尧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问:今日便至心动期如何?
王未初听了只觉得跟胡话差不多。
他方才从筑基,一举跨过开光期,迈入融合期。境界本是越往上,越是攀升艰难。他怎么可能双修一场,便又迈入心动期?
便是抓了十个八个鼎炉来吸取,也没有一日功夫就可达成的。
于是他将岑尧的袖子揪得更紧,死死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怕开口。
他一开口,意思未必能表达清楚,破碎的声音是先散得满屋子都是了而后冷冷淡淡的道法仙尊,便会陡然更用力了。
这一日下来,王未初连日夜都分不清了。
但当他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也不知多久,再重新尝到仙草时
他睁开眼,艰难地爬起来,只觉得前两日的难耐痛苦似乎又减轻了一些。精力更是得到了更快的恢复。
他三两下吃了仙草,倒也不计较自己这会儿看上去跟吃草的兔子差不多。
仙尊,几时了?王未初一出声,先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的嗓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了。
于是岑尧抬手又往他嘴边喂了些仙草。
王未初原本还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这些都是尉迟刃精心种植的,便也将这些也吃光了。
气死尉迟刃才好呢。
第三日申时。
第三日
王未初差点被呛住。
他撑着岑尧的膝头,便要翻身下床。
这回倒是没有再双膝一软了,虽然浑身上下都难免有些酸软,毕竟他们搞起来不止一两日但到底是站稳了。
这一站稳
王未初惊愕地扭头:我、我突破至心动期了?
虽然这回只是突破至了心动三层,但也足够令人惊骇了。
王未初越发脸红。
想必他没少吸道法仙尊。
岑尧道:是。但你境界不稳。
王未初点点头,也知道提升境界靠外力是不如脚踏实地来得稳固的。
斩元山后有一处小秘境,你可知?岑尧问。
王未初点头:知道的,门内弟子每月都要前往历练王未初皱眉一算:好似,好似就这几日便该要前往历练了。
他被三长老困了太久,都险些忘记这些事了。
不过如今应当也轮不到他去历练了谁叫他是鼎炉呢?
我领你去。
王未初心下惊喜万分,他舔了舔唇,还是不大敢相信:能去吗?
能。
岑尧抬手一挥,旁边的桌案上又出现了几道菜肴:你先吃。
我已至心动期,辟谷也无妨了。多谢仙尊好意。若是与修行相关的,他厚着脸皮也要占便宜,因为只有提升自身修为,方才能在修真界中站稳脚跟,不再受他人拿捏欺辱。
但这些玩意儿,他就不好再占便宜了。
王未初拿不清岑尧的心思。
只是想到尉迟刃先前也是将什么好东西都给他他便免不了杯弓蛇影。
并非是俗物。碧梗米是灵泉煮出来的,蔬菜是昆仑山上种出来的,肉是灵兽肉。岑尧细细为他解释道。
斩元门中从未这样奢侈过。
王未初听得口水直流。
王未初这才乖乖走过去坐下,张嘴吃了起来。
唔,这样一桌灵气充裕的菜肴,不知能抚平身体中历练秘境、冲击境界,再有鼎炉汤药导致的多少暗伤
岑尧就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吃。
也不用他喂了。
岑尧捏了捏指尖,心下多少有些不快。
好了。王未初放下碗筷。
你原本住在何地?岑尧问。
王未初老老实实地答了。
去收拾行李。
听这话,道法仙尊便是真要带他去历练了!
王未初舍不得拒绝这样好的机会
修为才是自己的。王未初在心下反复念了好几遍,这才点点头,跟着岑尧往外走。
院门自己就开了。
王未初一路畅通无阻地跟着岑尧来到了他曾经居住的第三峰。
第三峰上居住的皆是内门弟子,偶尔才会有外门弟子上门来拜会、伺候师兄师姐。
王未初踏足这里,竟然有恍若隔世之感。
正怔忡间。
王未初?有人驻足,惊叫道: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王未初心下苦笑。
去受折磨了。
那人不等他出声,疾步走上前,道:你许久不曾露面,你可知明日便要去小秘境历练了?你不知落下多少功课了
那人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
他面上神色骤然大变,震惊到了极点。
你你你境界提升了?
他查探不出王未初境界提升到了何等地步,但对方的威压分明比他高了。
他站在王未初跟前,竟然有种喘气不顺的感觉。
可是门主又给你私授了?那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问出声。
过往这些人也会这样打趣王未初,王未初那时听了,还会不好意思地笑笑。
如今听在耳中,却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王未初抿唇道:不是。
那人面露不快:是就是,何必藏着?快与我说说,你如今是什么境界了?已是开光一层了是不是?
王未初回头去看岑尧。
道法仙尊就立在那里,师兄却对他并无反应,想来不知是施了什么法术,叫旁人暂且注意不到他。
境界提升了都不愿告诉我们么?对面那人再度出声,他笑道:怕什么?明日去小秘境有三长老座下的首席大弟子领路,我们也不会求助于你,指着你来帮我们过秘境的。
三长老的大弟子。
王未初拧了下眉,淡淡道:已是心动期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