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缓缓坐起身说,“吉叔,有件事请你帮忙。”
“王妃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千万别这样称呼,老奴担待不起。”吉海又听见这王妃喊他叔,心里既高兴又害怕。
“这里没有别人,怕什么?其实也没别的事,小萍被烫伤了,长得这么漂亮,脖子上有疤也不行啊,你帮忙给找个好点的大夫吧,诊金我这里有。”江欣怡对吉海说。
吉海和小萍听明白了以后,互相看看,这主子自己都这样了,居然还挂念给下人找大夫,王妃受伤吉海都知道了,因何受伤却不知道,他知道这不是下人该打听的,所以他也嘱咐了小萍什么都不要问。
“主子!”小萍感激的又想下跪,一看见江欣怡的眼神她懂事的又站直了身子,呜咽的对江欣怡说:“奴婢不值主子挂心的,真的没事。”
“谁说没事?治好了就不会落疤,以后我帮你找个好人家嫁了。”江欣怡微笑着对小萍说。
小萍红着脸,再没说话。吉海连忙告辞去找大夫了,不过他觉得这件事,还是得跟王爷禀告一声才行。
吉海走后,小萍倒了一杯水端来,江欣怡闻到杯子里的花香,一看,居然漂着一层黄黄的桂花。“好香啊,哪来的?她问。
“奴婢不想让您喝白开水,可是没找到茶叶,刚才去前院,就顺手摘了些桂花,您要是喜欢,我去多摘些晒了。”小萍看见王妃喜欢,高兴的不得了。
“小心些,你跟了我少不了要受气的,我现在又不能陪你去,若是被人欺负就冤枉了。”江欣怡认真的叮嘱着,这不是她多想,以前看的那些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妃子之间明争暗斗,倒霉当炮灰的都是些可怜的丫鬟。
“知道了,奴婢会小心的。”小萍明白主子这是担心她。
“还有以后不要跟我一口一个奴婢的,也不要叫我主子,我听着难受。”江欣怡郑重的对小萍说。
“哦?那该怎么称呼您?”小萍犯愁了。
江欣怡想了想,姐妹相称恐怕会给小萍惹麻烦的,可是一时又想不到该让小萍怎样称呼自己,“唉,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好了,只是不能说奴婢,奴婢的就行了。”
“主子喝茶,小萍去洗衣服。”她聪明的没再说奴婢,江欣怡满意的点点头,也就没逞强跟她说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小院里,倒是很温馨,江欣怡优哉游哉的靠在躺椅上喝桂花茶,小萍坐在一旁洗衣服,主仆两人唠上嗑了。
“萍儿,你帮我把厨房里的两只鸡放出来吧,也让它们晒晒太阳。”江欣怡先改了口。
小萍答应着就赶出了两只鸡,继续洗衣物。
看着两只鸡在墙根刨食吃,江欣怡开始发癫了:“萍儿,你说鸡有翅膀它们为啥飞不高?”
小萍边晒衣服,边思考:“是呀,为啥它飞不高呢?”
“大概因为它们太胖了吧。”江欣怡笑着说。
“萍儿,天黑前不要忘记把它们抓进去,还指望着它们下蛋呢。”她又不放心的嘱咐。
小萍正想回话,就见吉管家领了一个老头走了进来,看他身上背的箱子,不用说一定是大夫了。
“回王妃,这是京城最好的王大夫。”吉海对江欣怡说。王大夫也恭敬的给她问了好,因为他在路上得知,是瑀王府的新王妃请他前来,还是给一个丫鬟请的,这老大夫就对她有了好奇心。
“萍儿,请大夫到里边给你医治吧。”江欣怡对站在一旁的小萍说。
小萍连忙把老大夫和吉海领进另一间屋子,过了一会儿,三人走了出来,小萍一脸的笑容。
“回王妃,小萍姑娘的伤无大碍,只要按时涂老朽的药膏过个十来天就没事了。”老大夫说到。
“那会不会留下疤痕?”江欣怡不放心的问。
“呵呵,王妃放心,老朽的烫伤膏是家传的,绝对没问题,不过要是这水泡已经破损后再找老朽,那老朽可是真的没办法了。老大夫慈祥的看着王妃说到,他耳闻瑀王奉旨娶了奸臣江宰相的二女儿,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那个二小姐的劣迹?他就是想看看这坏王妃是何居心给下人请大夫,才来的,他没想到这王妃如此的平易近人,更没想到的是,堂堂瑀王的正妃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不过,不用吉海叮嘱他也出府后也不会乱说话的。
“啊,等等。”江欣怡忽然想到什么,赶紧捂着胸口走进房间,小萍疑惑的跟了进去,就看见王妃正在翻看着手上的几张银票,这是她刚刚从嫁妆首饰盒里拿出来的。
“主子,您这是?”小萍问。
“不知道要付大夫多少的诊金?我怎么没有铜板、银两之类的,都是银票啊?”江欣怡郁闷的问小萍。
“主子,吉管家说诊金等下他会领大夫直接去帐房领的,王爷同意的。”小萍说。
“他有这么好心?嗯,说不定他对谁都好,就除了我而已。”江欣怡冷笑着说到。
一想到昨晚文瑀鑫不愿给她请大夫,希望她死的情形,她就恨他,虽然说最后还是他给自己运功疗伤,可是江欣怡依旧不领情,他跟刺客认识,说不定还是他主使的也不一定。
小萍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这个好主子,她也不明白王爷为何这样对待主子。
晚上,江欣怡没让小萍去另一个房间睡,帮她涂上烫伤膏后,就让她和自己睡在了一起,一张床上两个身份悬殊,年龄相仿的女孩聊上了,一直聊到半夜,江欣怡终于知道了许多她一直想知道,却没机会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