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在老二匕首被算盘缠住的时候,张老大一跃而起,从靴子里也掏出匕首,准备偷袭。
这算是她们的常用伎俩了。她或是老二装死的躺在地上□□骂人把对手吸引过去,而另一个从后面偷袭。
这方法她俩屡试不爽,然而这次却是狠狠的栽了跟头。那人不仅仅是看出了她们的伎俩,还将计就计的走过来,因为这种不入流的伎俩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人就是冲着她来的,连对方是谁张老大都不知道,因此觉得逃也没用,只有杀了对方。
就在张老大的匕首离那人的后背还剩一指时,耳边忽然传来破空声,下一刻她的侧脸就迎来一个算盘,瞬间她的牙被打的吐了出来,自己被抽翻在地。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嘴角都是血,张老大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朝她走近人,那人每走一步她就多一分恐惧骇然,陆县何时隐藏了个这么厉害的人!她又是怎么招惹上了这人!
这个答案她自己根本想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的边用手掌拖着身子往后退边问,“你、你是谁?我跟你什么仇?”
那人听着这话似乎思考了一下,最后敲定一个合适而且听起来特别冠冕堂皇的说词,“你可以叫我算盘大侠,我是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的算盘大侠似乎很喜欢张老大的左手,脚又踩了上去,低头看着她似乎在纠结,“大过年的杀了你吧陆县里的人找不到凶手肯定又得惶惶度日一段时间,不杀你吧我又觉得不解气,”说着脚下力道又加深了几分,“你可真是个臭虫,活着让人恶心,死了还臭人。”
张老大被她踩的一阵惨叫,偏偏这巷子偏僻没人听得见,那人想到了好方法,“我就只废了你这左手吧。”愉快的决定后那人抬脚,猛跺,方法简单粗暴,就这么把张老大左手手腕骨踩碎了。
张老大疼的几乎要昏过去,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见那人咬着牙阴狠的说:“让你这只手摸他屁股!”老娘还没碰过的人,你居然手贱的摸了,真是活腻歪了!
看着两人都晕了之后,那人一晃算盘清零之后,又将它别在了后腰上,拍拍手就这么悠闲的回去了。
许小米半夜起夜走到楼梯口抬头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看见三楼有个人影一晃而过。他瞬间被吓清醒了,拔腿就往楼上跑,对着何天的房门一阵猛拍,“何小气,你死了没有?说话呀?”
该不是这货太小气抠门吝啬被人记恨,被人买凶半夜杀人了吧?
不愧是说书的,想象力能力非同一般。一个人影都能脑补出一段□□的故事。
许小米猛拍没两下,门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身雪白中衣的何天没好气的拉开门,“三更半夜你叫魂呢?”
门一下开了许小米没防备,差点撞她怀里。他伸头朝屋里看了一圈,又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
何天就这么任由他进来,自己坐在一旁的圆桌旁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觉得太凉了又放下了,看着在自己屋里似乎在找东西的许小米挑了挑眉,好奇的问他,“你这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屋里来是来捉-奸吗?”
许小米没找到之前看的那个人影,疑惑的伸手挠头发,难道真是自己刚才迷迷糊糊没看清?
“我刚才看有个人影一晃就消失了,怕你睡的跟头死猪一样半夜被人宰了没人给姐姐发工钱才来看看的!”许小米掐着腰瞪了她一眼,又环视了一圈发现的确没异常才要回去,“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何天立马陪笑认错,“多谢你惦记着我这小命。要不为了确保我的安全你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得了。”
“我去你的!”许小米一听她这话杏眼一瞪就要脱鞋扔她,“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何天等把人送走之后才笑着往床上一躺,准备睡觉。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随便做个春-梦好了。
至于梦里的许小米多么可爱听话诱人,让张嘴就张嘴让抬腿就抬腿,这就靠何天的想象力了。
陶然一觉睡醒发现下雪了,雪似乎是后半夜下的,还不是很深,不过现在还在下着。快过年了,下雪才更有过年的气氛。
她喊汤圆起床吃饭,今天这个天她把粥买回来,估计到家都凉了,还是喊他一起去街上吃吧。
陶然发现汤圆是属于能吃能睡随遇而安型的。碰到暖和的床你要是不喊他,他估计都能睡到晌午才醒。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汤圆的家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汤圆或许都能吃成一只小猪仔了。
今天喊自己起床的虽然不是香喷喷的早饭,陆喃还是揉着眼睛爬起来了。陶然的声音可比诱人的早饭还有用。
收拾好了之后,陶然撑着一把大伞将两人罩在伞下就出门了。路上有积雪,陶然怕他滑倒,就让他拉着自己的袖子走。
陆喃把手包在袖子里,隔着衣服拽着她的袖口,然而这种防滑的方式似乎没什么用。
因为有风雨无阻的早市,路上的雪越往街上走越是那种板车压过后结实的雪,相比那些没被人踩过蓬松洁白的雪,这种就有点结了冰的感觉,踩上去有些滑。
陆喃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的闷唔了一声,而手还扯着陶然袖子呢。坐在地上的他‘一副怎么这样还会摔倒的疑惑模样’看着自己的手。
陶然本来还心疼他摔了个屁股墩,而现在看他这幅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将他抚起来,“你别光惦记着吃,路都不看了。”
陆喃刚才就伸着鼻子去闻前面的香味了,根本没注意脚下,才摔了这么一跤。
被陶然这么指出来陆喃微微有些脸红,嗯了一声,伸手将身后衣服上的雪渣拍掉。
“走吧。”陶然伸手拉住他的手,紧紧的牵着才继续往前走。
她手捂的暖乎乎的,而刚才陆喃闹了那么一出后手上好不容易捂暖和的热气都散完了。现在被她这么牵着,温热的掌心包裹着自己冰凉的手,陆喃觉得这温暖从手一路往上传到脸上,他这会儿倒是不闻香味了,可也没心思看路,而是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她手的温暖,红着脸眼神有些乱飘。
因为还在下雪,这些早饭铺子都搭起了棚。陶然挑了一家熟悉的铺子坐了进去,点了饭后就坐在那里等着。
来吃早饭的人也不少,三两个聚成一桌正吃着热气腾腾的饭。陶然本来正在跟汤圆说这家饭味道如何时,却在听到身后有人提了一句食为天而立马闭上嘴示意汤圆也竖起耳朵听听。
本来还以为关于食为天的八卦呢,而那人就是顺口提了一句就过去了。就在陶然准备不听之时,恰好又听见一句劲爆的消息,“张老大被人打了。”
陶然一听这不是昨晚轻薄许小米的人吗?于是也好奇的转过身拱拱手跟大伙打了个招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陶然是食为天的大厨,虽然不经常出现在大厅,但是食为天的常客却见过她不少次。一看是她,一个经常去食为天的人立马热乎的打招呼,把事情又跟她说了一遍。
“这张老大也是恶有恶报,昨个晚上从花楼出来后被人打了一顿,左手手腕——”那人伸出左手指着腕骨比划给众人看,啧声道:“就这儿,全都碎了。大夫就看了一眼便说这只手算废了。”
“除了手腕,牙也被打掉了几颗,脸一边腮帮子肿的跟猪头一样高,都差点看不出是张老大了。”
她说的这么详细,有人好奇的问她怎么知道的。
“也是我倒霉,早上出门从巷子那走看见有两个人躺在那,我还以为是谁喝醉了睡倒在那儿呢,想着下雪天怪冷的,就去喊醒她。谁知道一看是老二,再看看那边的一个,竟是张老大!后来我赶紧找人把她送医馆又通知了她夫郎过去。”
“那知道是谁打的了吗?”陶然心底隐隐的猜到一个人,又追问了一句,“报官了没有?”
那女人摇头,“不知道谁打的。张老大那么混,想打她的人肯定不少,这次被揍的这么狠也算是报应。她夫郎来了之后听说没有性命之忧感谢了我们一通竟也没报官,按他的意思就是大伙就当张老大是喝多了晚上下雪地滑自己把手腕摔碎了。我猜他肯定是觉得废了的张老大比没废的好拿捏,所以才没报官。”
最后她又补了一句,“这男人心真狠。不过张老大也是罪有应得。”
陶然了解了事情之后却想到了更深层次的原因。张老大的确混,被人揍也实属活该。只是这早不被人揍晚不被人揍,偏偏就在昨晚,就在许小米被人轻薄了之后揍呢?
能悄无声息把张老大揍成这样还在不伤她性命的时候废了她一只手,不说别的,但就这分寸,那人就拿捏的很好。
最让陶然怀疑的还是张老大被废的是左手,正是摸许小米屁股的那只手。
陆喃看陶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些疑惑的用筷子戳了戳她的胳膊,小声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打人的是掌柜的?”
陶然一惊,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汤圆。这家伙平时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怎么关键时候就这么聪明,不会是在跟她扮猪吃老虎吧?
一不留神陶然就想多了。也不能怪她多想,实在是汤圆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对了她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陶然狐疑的看着抿着嘴冲她笑的人。
陆喃看她一副防备的姿态觉得好玩,可又不想她对自己这么防备,才乖乖的交代,“你昨天说掌柜的护短。还说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你就把人煮了。我就想如果我真被人欺负了,你肯定会拿大勺把人敲死,再把那人扔锅里煮了。”
陶然听的嘴角抽了抽,后背莫名发凉:“……”汤圆看起来是软糯的白皮,心该不会是黑芝麻馅的吧,不然怎么知道她昨晚心底这么阴暗的‘庖丁解牛’手法呢?还是她都写在脸上了?
按照她昨晚想起汤圆被欺负时想吃人的模样,她的确是有可能把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陶然心底一阵自责,她要是把白皮软糯的汤圆带坏了可怎么办?
她还在胡思乱想,而陆喃却接着分析道:“那人是左手摸了小米屁股,所以掌柜的就弄碎了她左手,她张嘴羞辱了小米,掌柜的就打掉她的牙,脸给她扇成了猪脸。”
最后还莫名补充了一句,“掌柜的真不怕冷。”
陆喃虽然只在雪夜出去过一次,但那种冷到血液骨头里的感觉怎么都忘不掉,因此觉得何天真是不怕冷的,大半夜出去揍人。如此想着,他立马连喝了几口热粥暖暖身子。
陶然一听他这么分析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跟她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她的分析是建立在本来就对何天身份的怀疑上,难免更深层次一些。而汤圆是建立在何天喜欢许小米护短的角度。不管如何,反正她和汤圆都觉得行凶那人是非何天莫属了。
两人吃过饭来到食为天时,何天跟往常一样倚在柜台后面拨-弄她的算盘,只是时不时的却打个喷嚏,揉揉鼻子。
对于她病的太巧合,陶然意味深长的朝她看去,而后者更是意味深长的朝她挑眉嘚瑟的炫耀她病的原因,“昨天大半夜的小辣椒来我房间坐了一会儿。”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陆喃听的直眨巴眼睛红了脸,陶然立马堵住他的耳朵,瞪她,“别教坏汤圆!”谁知道说完后陆喃脸更红了。
陶然这才明白自己刚才这句话是让汤圆把何天的话更误会为那种意思了。
果然是自己把汤圆带坏了……
陶然一阵心塞,眼刀不要钱的朝何天身上飞去,恨不得剐掉她身上的肉。而后者却是一副无辜模样的耸耸肩,意思是我的话没别的意思,就是许小米进了我房间,而你的话却让汤圆彻底误解为许小米进了我房间后干了什么事。
看何天这么得意的神色,陶然眼睛转了转,朝楼上喊道:“小米,掌柜的说你昨晚三更半夜进她屋,害她受凉了。”
她说的是大实话,没添一滴油没加一勺醋,却足以让何天身子一僵。她怕的不是许小米来找她麻烦,而是——
“掌柜的,小米昨晚三更半夜进你房间了?”许谷听到声音后从楼上打开门朝下看。
许谷一直以为许小米喜欢的是陶然,毕竟他曾经偷偷背着自己找陶然帮过忙,后来两人还出去逛了街。她觉得陶然这人不错,值得托付,因此对于两人的“交往”也不反对。
而后来汤圆来了之后,她才发现陶然喜欢的人肯定不是她弟弟。之后更让她微微吃惊的是小米似乎对陶然也没那个意思。
就在她觉得弟弟还小,还是别想这些的时候,却隐约觉得小米跟掌柜的走的太近了些,尤其是昨晚何天护着小米。
对于何天的行为她很感谢,却不是多赞成两人。因为她觉得两人性子脾气不合。许小米的性子她作为姐姐最清楚,就是找也应该找个陶然那种好脾气不易生气的温和人,而不是何天这种让她看不透的人。
许小米应该找个会包容他的人,显然在许谷眼中何天不属于这类人。
此时一听弟弟昨晚半夜三更去了何天房间,何天还因此受凉之后,许谷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何天恨的想抄算盘砸烂陶然那张嘴,却不得不耐心十足的安抚许谷,“别听陶然胡说。”
刚才门外买早饭回来的许小米也刚好听见了陶然的话以及姐姐的发问,只愣了一瞬就拿起怀里的一个包子朝何天脸上扔去,嘴上叫道:“我好心担心你,你第二天就毁我名声!”
何天手忙脚乱的接住包子,苦哈哈的冲他道:“我说的是实话,她们想歪了怎么能怪我?你去跟你姐姐解释一下,包子再扔一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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