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阿贝震惊,
“云侍卫竟然又对我们笑了,阿宝你还记得上一次云侍卫对我们笑是什么时候吗?”
“嗯?不记得了!不过云侍卫即使不笑也很好,我很羡慕他!”
阿贝看着阿宝,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鄙视道:
“你可得了吧!云侍卫哪是你我可以相比的,你还是羡慕羡慕我吧!”
“嘁!你,你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唉?你怎么不羡慕我,我可以看见你的后脑勺,你可以吗?”
“不可以你玩我!看我不打你。”
俩人在回廊上来回穿梭追逐,阿宝跑得太快一下自己撞在了刚出门的雨天泽的身上,这下雨天泽身形不稳,差点摔在了地上。
“王爷,阿宝莽撞了,阿宝知错!”
“阿贝也是!”
雨天泽扶着腰,摆了摆手,只是皱着眉头,要他们去给自己备好马车,阿贝看着远去的雨天泽,对着身边的阿宝道:
“你看看你把王爷撞成什么样了!”
“还不是你追得紧!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这是神奇的一天,全府上的人几乎都起得早,贾铭看见云九的时候,他正跟雨天泽坐在一起用膳,自己厚着脸皮就跟着掺和了进去。
“王爷,一日没见,可否已经消了气?”
雨天泽见贾铭就想起了之前的事,筷子被握在手中咔吱作响,
“哟!你不提本王还真忘了,不过欺瞒本王的代价就是你一定要解了我们家云侍卫的毒,还有一定治好阿宝的病。”
“”
贾铭原本还没有拿到自己的碗筷,这下也不想吃了,只得求助的看着一旁的云九,却看到自己的救星正目不转睛,一脸宠溺地看着雨天泽。
他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借口趁机溜了,雨天泽见他离开脸色才变得好些,回过神来就对上了云九那双温柔的眼睛。
他笑望着云九,调笑道:
“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我就不吃饭了!”
“那属下不看便是了!”
“不行,你要一直看着我,不许看别人。”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顺利的带贾铭入宫,雨天泽提议让他换一个身份,除了轿夫就是云九,云九一定要去的所以这个不行,雨天泽不介意多带一个侍女在身边。
于是贾铭自己在轿夫与侍女见选择了侍女,然后贾公子就换了一身由雨天泽和云九一起为他挑选的特漂亮的侍女装。
为了更逼真,又请人给贾铭化了妆,这贾铭就对着镜子,照着照着竟就这么适应了,甚至还特别满意。
就这样,贾铭顺利的跟着雨天泽进了阔别多年的宫门,贾铭到了宫门前,对着放行的侍卫抛了个媚眼。
侍卫面红耳赤,心道:
“王爷身边何时多了个这么漂亮的小侍女?”
云九终于不再与雨天泽相距那么远了,只要他走得稍微远一点,雨天泽便会直接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云九只好竭力配合,以免遭人口舌,但是对于雨天泽来说,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甚至完全想要拉着云九介绍给众人,让大家早日知道他们的关系。
雨天泽直接让云九带着贾铭去寻找艳贵妃,自己则是去见了皇上,皇上早就在书房等候他多时了。
才数十日未见,皇上看上去竟有些憔悴,雨天泽难免还是会为之担忧,他上前行了一礼,皇上亲自过来将他扶起,
“皇儿你终于来了!让父皇看看,在外面这些日子过得可还习惯?”
雨天泽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个皇上爹竟然会对自己如此关心,虽说自己不是真的龙泽天,但是相处多年怎会没有感情。
他扶着皇上将他搀到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无碍!儿臣在外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又有云侍卫相陪,父皇无需多虑!”
听到云九,皇上微微一怔,想起自己当初非要派遣云九去征战,当时也没有顾忌雨天泽的颜面,现在想来竟有些许的心虚。
试探性的问道:
“皇儿不会还怪着父皇私自下令派云侍卫出征吧?”
“怎会,云侍卫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不是军队还在路上吗?”
雨天泽笑道:
“父皇有所不知,云侍卫先前以一人之力击退败军,却因为某些人的私心差点送命,还好当时儿臣及时赶到,否则”
说道这里,雨天泽不禁也为之后怕,仍是心有余悸,
“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怎会如此?那云九人呢?他现在还好吗?”
“他没事了,还好有神医相助。”
“那便好,那便好,若是他出了事,我可怎么向他师父交代啊!”
作者有话要说:羞射(捂脸)
第69章病故
雨天泽看到自己父皇对云九的担忧心中被冻结的那一处似乎也随之消融,他看着眼前的皇上想到当初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如今只剩下了遗憾与感慨,再没有什么怨恨与难解了。
忍住将自己心爱的人向皇上坦言的冲动,这才向皇上禀报了自己有事需要找艳贵妃,谁知皇上却说艳贵妃已经在前几日病死在冷宫了。
闻言一惊,果不其然,云九他们到的时候冷宫早已被厚重的锁链锁起,那里比以往的冷清还多些萧瑟。
云九问过守卫才知道,艳贵妃早就已经被赦免安顿回家了,这贾铭闻言也是感叹,这无巧不成书,看来这次只得无功而返。
唯有云九有些感伤,当初声声答应要帮艳贵妃还原真相,洗去冤屈,如今那还未见证真相的人却已不在人世间。
云九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眉心间一点黑气若隐若现,贾铭见他良久不动,以为他在担忧没了艳贵妃就无法找到阿宝的病因便安慰道:
“小九,别担心,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这里不成还有别的路可走,不必过于担忧。”
“嗯!”
云九避开守卫,轻身一跃进了墙内,里面早已是荒草萋萋,无人问津之地,看着那虚掩着的大门,他推开走了进去。
留在墙外的贾铭心有余力不足,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墙外帮他放风,果不其然有巡卫过来询问他。
贾铭一脸紧张地看着守卫,自己又没有雨天泽的令牌,只得心虚的被逼得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之时,将袖子往脸上一掩,夹着嗓子道:
“哎呀!巡卫小哥哥,奴婢不过是陪着自己的主子从这里经过,然后,然后我的脚扭到了,我家主子让我在这里先歇一歇,休息片刻奴婢就自行离开了。”
巡卫看他长得楚楚可怜,又文文弱弱,心里难免有些怜香惜玉,就决定亲自送他回自家主子的宫里。
这贾铭慌了,心道:
“我让你同情我不是让你帮助我,你们这样擅离职守不怕被罚吗?”
不过嘴上还是颤颤巍巍道:
“多谢巡卫哥哥帮忙,只是,这样子不太,不太好吧!”
“嗯?”
“不是不是,奴婢身份低微实在不敢劳烦巡卫哥哥!”
“无碍无碍,这边根本就没什么人会过来,况且巡卫的兄弟这么多,不差我这一个,走吧走吧!你家主子是哪位?哥哥我这就送你回去!”
就在这巡卫小哥双手齐上准备将贾铭打横抱起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人,一把拦住了巡卫伸出去的手。
“等等!”
贾铭一脸崇拜的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救星姑娘,仔细看去,发现根本不认识,这人一袭灰衣腰间系着一把软刀,整齐利落的着装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贾铭站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脸,这侍卫见到阿兰的时候微微一怔,随即退了回去,这些暗卫他们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不必多言自行避让,不过这阿兰还是替贾铭向他们解释道:
“这是月贤王身边的侍女,我是月贤王身边的暗卫,就不必劳烦诸位,我会送她回去的。”
巡卫只得收手离开,贾铭还想多言,却连嘴都来不及张尴尬的收回了目光,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啧,长得好看就是人太冷,也不怕嫁不出去!”
说罢,在这宫墙之外随处晃悠,等着里面的云九能早点出来,云九进了那屋子,房间里却是整整齐齐。
这里面的陈设同他上次过来还是不大一样的,这里面似乎被人收拾过,只是这灰尘早已布满了厚厚一层。
他本想往里面再走一走,这一阵突如其来的风穿过房门过堂而走,云九被一阵灰尘逼得只得走了出来。
掩上了那扇门,看着这个以后都不会再来的地方,终究是在心中烙下了一道伤痕,难得遇到一个对自己上心的人却还未来得及相识就已经离去。
出了墙,云九示意贾铭离开,俩人只得原路返回,贾铭想要从云九这里打听阿兰的消息,不过看到云九的样子还是没有问出口。
云九一路不语,眉间的黑气却萦绕不散,他从小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长得什么样,更不知道父母究竟是如何的存在,直到来了这宫中,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才逐渐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交流。
到如今,这感受到的情越来越浓厚,这肩上的负担便也随之加重,想到患得患失的痛苦就让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人。
雨天泽同皇上讲起了自己的经历,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在皇上面前提到自己当年在南河差点遇害的事情。
听闻此事,皇上龙颜大怒,非要派人去追查此事,但是雨天泽意不在此,便安慰皇上,使其平复。
待到皇上心情平复之时,他便开始说起了自己猜测的事情,皇上听闻有外国人入侵,一时间以为雨天泽妄言,难以信服。
雨天泽早就料到皇上一定不会相信他的话,于是又将自己此次北行的事也讲述了一遍,这次他说到自己与番国人谈话过程。
皇上若是信他不会撒谎,自然是愿意相信他的话,雨天泽也斗胆一试,想要看看自己在这位仁君父亲的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
皇上思量一番,面色凝重,
“小泽,若是你所说为真,那这件事可就非同小可,势必要关系到我国的安危,你可要慎重啊!”
“自然,若是父皇还不能完全相信儿臣所言,那儿臣这里有一物,不知父皇可曾见过?”
雨天泽从袖中取出一物,那东西小巧精致,看上去像是一个乐器,皇上接过仔细看过,皱起了眉,
“这是番国的筝吹?”
“不错,正是筝吹。”
皇上拿起这筝吹走到窗边,对着阳光看这筝吹,果然这筝吹的内部也是有物件的,并非是一个仿造的模型。
“这筝吹是番国的陪葬之物,在我国是没有盛行这东西的,不过也并非是没有,想必若是想得,在市坊之中一定也是可以寻得到的。”
雨天泽闻言仍是如初见时那般,温文尔雅,眼神淡漠,似乎并不意外皇上的话,皇上要确认无误也并不是故意刁难,不过那唯一的证人的确已经不在了。
本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而来,见状,雨天泽只得实话实说,听闻他口中的那个番国间谍已经死去,就连尸体也被炸得稀巴烂。
皇上自然是半信半疑,雨天泽看着那重重的书籍,他垂下了眼睫,似乎并不打算辩驳,就在这时皇上突然道:
“既然那间谍已死,那当时总不会只有你一人在场吧!云九他能作证吗?”
刚走到门外的云九就看到从书房走出来的雨天泽,见到雨天泽的那一刻,眉间的那一点黑气随即消散。
“王爷!”
原有些走神的雨天泽一眼便看到了门前的云九,方才的不愉快被他一下子抛之脑后,快步走了过去。
“云九你们怎么过来了?是已经知道艳贵妃不在的事情了吗?”
“嗯!”
贾铭见俩人不过才一会儿没见,就已经拉扯在一起,那样子像是分开了许久一般,心里不停絮叨着:
“罪过罪过,没眼看!”
“既然艳贵妃已经不在,那我们就回去吧!”
“好!属下一定想办法找出阿宝的病因。”
雨天泽闻言一怔,眼里竟是心疼与难以言喻,他顿了顿,要云九他们在门外等上片刻,自己转身又回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