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雨天泽沐完了浴竟然又进了内室,云九疑惑他迟迟没有离开是有什么其他事情,便询问,
“王爷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无事。”
“那,夜已深了,还请王爷快快就寝吧!”
“好啊!”
说罢,便见雨天泽走到了云九的床边,淡定从容的坐了下来,
“夜已深了,今晚本王就住这里。”
空气瞬间凝固,云九突然起身,准备离开,雨天泽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原本就松垮的衣服沿着云九的肩膀滑了下来。
露出了一半的皙白且飘着药香的肩背,雨天泽当即松了手,一只手抵在嘴边,故作镇定的摆出被搁置已久的王爷的身份。
“本王体型有那么大?这一张床难道还不够你我一起睡?”
“够!那我打地铺!”
“不许。”
于是月明星稀的夜晚,静谧的房间里躺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人,虽然两人都睁着双眼,却都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不作声,终是雨天泽打破了过于安静的气氛,
“那时候你在南河究竟受谁所托?”
“什么?”
雨天泽其实也是想要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云九果然没有睡着,于是他便趁机将自己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对他来说这个疑惑比那南河遇刺的事情更让他纠结,
“就是当时在白药林里,我曾问你‘究竟为了什么趟这趟浑水?’你说受人所托。所托何人?”
雨天泽就这么默认了云九是面具人的事情,却又似乎再等待云九亲自认证这件事,虽说交谈的语气平淡到听上去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
但是只要雨天泽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内心有多狂躁不安,就在他以为云九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却听到云九淡淡道:
“当时师傅让我下山历练,后又遇到贾铭,他同我以前就相识了,他告诉我他得到了一个珍贵的药方,这药方中有一味药只有南河可采。”
于是云九便跟着贾铭去南河,谁知到了南河才知道,这里早已民不聊生,山上也没有什么可以采的药了。
所以药也没采,倒是在城里遇上了一个小孩,救下了小孩子,他才知晓原来这里的人都逃到了山上,有些没有逃走的人夜里遇到了诡异的事件。
有人谣传说有些死去的人们变成了厉鬼,游荡在街市上,所以这些留下的人也住不下去逃走了,云九问过,好多人说自己亲眼见过鬼影。
他将小孩送到了他家人身边,小孩告诉他,他们是县令特意安排在街道里偶遇赈灾的官员的,还背了说好的台词。
云九知道了这些事后开始调查南河县令,但是他也无从下手,只得多次引导当时赈灾官员,当然没想到竟会是雨天泽。
最后他也只是在安平志的家中找到一个旧账本,他给最后的几页撕了下来,躲了起来,却未料到竟然有人也来偷东西。
更想不到,那人竟也会躲进了柜子里,与自己鼻尖相对,更不会猜得到,这人竟是他往后余生都要效忠的对象。
所以说受人委托便是受贾铭所托到白药林采得一味药,不过他确是也采到了,只是遇上了雨天泽遭遇刺杀。
他出手相救却旧毒复发,还好贾铭不放心他寻了过来,结果遇到他时云九已经新毒旧毒一起昏迷不醒,贾铭废了很多药材才解了他的新毒。
当然这些云九都没有提到,只是交代了采药之事,不过他不说雨天泽却都知晓,其实只要他开了口,就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面具人的事实。
自然雨天泽就知道他所做的事情,知道了云九当时的受人所托竟是指采药之事,一时间心中不是个滋味。
总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云九,他从始至终都还是当年那个直来直往,毫无一点心机的云九,南河的事情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当初俩人经历的情景记忆犹新,云九讲完这些话后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于是便闭上了眼睛。
雨天泽自己想的出神,也没心思睡觉了,心中浮现的都是云九如何救他于水深火热,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开了口,
“为何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是因为你大多时间都待在山上吗?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的单纯让人头疼,可我却又希望你可以一直这样,但这样对你来说会带来麻烦,我仔细想过若是你想到不到的让我代你想,你做不到的我去做,你说这样好吗?”
“”
无人回应,雨天泽自己都被自己所说的话给渲染的一片温暖,但是久久没有等到身边的人回应,只觉得心底一凉,有些心痛。
谁知一回头,原来是云九早已睡着了,轻叹了口气,雨天泽自我安慰道:
“没听见也好,自己这毫无准备一时脑热说出的话,听来真叫人觉得可笑。”
但是他还是睡不着,心里总还是有些失落,他想要是云九听到了会如何作答,自己忽然又觉得是自己太过自私了。
就这么盯着云九的侧脸,盯着盯着忍不住又凑近了些,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早上是云九先醒来的。
一睁眼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人,一转头差点撞上了雨天泽的脸,要是再近一点点,俩人差不多就触碰到了对方的肌肤。
云九这就这么发呆了两秒,然后飞速起身,心里一阵慌乱不知所措,随意穿了衣服,便下了床。
可是他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有东西出来捣乱,他的衣带不知何时被压在雨天泽身下,他猛地起身将雨天泽扯醒了。
衣服也被扯落了一半,他才一条腿跨下床,另一条腿还跪在雨天泽身侧,身形不稳,一下往雨天泽身上倒去,还好他反应迅速。
一只手撑在床边,一只手撑在雨天泽脖颈边上,可惜好不巧雨天泽刚好睁开了双眼,眼里的惺忪睡意顿时全无,云九同他四目相对。
雨天泽的眼睛不自觉的闪躲,却这么赤|裸裸的从云九眼睛看到颈子,又这么顺着他敞开的衣襟往下扫去。
云九突然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下了床,穿好了衣服,雨天泽也起了身,俩人竟相对无言,气氛莫名的诡异。
“属下失礼了!请王爷责罚”
雨天泽轻咳了一声,然后系上最后一根衣带,背过身去,摆了摆手,云九看不到他正面,只听他低声道:
“没什么!又没有做什么,哪里算的上失礼!”
说完他淡定的回自己房间去了,云九站在原地还是保持着原本行礼的姿势,久久没有从方才的状态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很多,我现在特别想知道这篇文到底怎么样,不论好坏,真的想知道它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第59章命定之人
他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望着空荡的房间,像是撞鬼一般,良久才开始整理床铺行礼,待他们收拾好行李后贾铭已经将马车开到客栈门前。
没有再逗留,三人继续往皇城行去,这次换做云九在门外驾车,原因,贾铭竟然驱走了原来的车夫,云九便主动要求驱车。
贾铭本来主动请缨,可是云九说不放心贾铭驾车的技术,虽然雨天泽阻拦,但是贾铭也帮着云九说话,最后便让云九在前面驱车。
贾铭坐在马车内揉了揉鼻子,见雨天泽脸上若隐若现的不满,他斗胆靠在窗边闭目养神起来,云九驾车果然比他好的太多。
一路平稳无碍,顺利的贾铭只想瞌睡,但是雨天泽偏就不让他睡觉,见贾铭想要靠在窗边休息,他便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乐器。
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贾铭的睡意霎时间被这诡异的声音吸走了,鬼上身般打了个冷颤,僵硬的转过头,木讷道:
“王爷,你这吹的是什么东西?”
雨天泽眼皮抬也不抬,冷声道:
“给人陪葬的时候,那白面人放在我衣服里的。”
“”
贾铭哭笑不得的看着雨天泽,这不就是说这乐器是给死人用的陪葬品,这王爷竟然也不嫌脏,不但戴在身上,还吹了起来。
“那王爷带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在身上作甚?”
雨天泽却不以为然,吹了几下,将它放在手里把玩,突然淡淡道:
“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也不等贾铭回应,雨天泽看着手里的那个不知名乐器,又继续道:
“白面人说入葬时手中需握着一个东西,他给我的这个叫筝吹,据说戴在身上可以令含恨而死的人平息自己的怨气,从而不会化成厉鬼去人间作乱。想来这应该是番国的一种乐器吧!”
“应该是的吧!”
雨天泽将这筝吹又收好,撩开车帘,对着贾铭道:
“你休息吧!我不打搅你了!”
说完出了车门,贾铭眨了眨眼,靠在一边睡觉去了,云九坐在车前认真的驱车,突然身后出来一人,他还未回头,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
“当心。”
云九没有转头也知道出来的正是他们家王爷,雨天泽坐到了他旁边,伸了个懒腰,没等云九开口,自己先说道:
“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雨天泽见云九手里一直牵着缰绳,驱车驱的认真,便用手支着下颚坐在一边看他专注驱车的样子。
云九始终没有转过头,但是一向敏锐的他怎会不知此刻身边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他越是不想去看就越是敏感。
就这么凭着感觉被盯的思绪大乱,最后一下子撞上了一个大石头,车子颠簸了一下,雨天泽眼疾手快赶紧拉缰绳。
这下他才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的盯云九了,他将缰绳要了过来,说要学一学驱车,不然到时候无人替换。
于是云九不但要看着雨天泽,还要离得更近,有时来不及提示,就要手把手教学,俩人浑然不觉一路颠簸,雨天泽还乐在其中。
只是苦了车里要睡觉的贾铭,在车里欲哭无泪,想睡也睡不了,想说也不敢说,只得默默忍者撞头的痛苦在车里可怜兮兮的杵着。
他还记得当初与云九相识时曾结伴同游,在市坊上,他们曾遇到一位算命的道人,因为那道人不愿给一个街头恶霸算命,于是便被砸了场子。
云九见了便救下了他,这道人无以为报于是非要替他算上一卦表示感谢,云九本是不愿做这些事的,可是那贾铭非要拉他算命。
那道人问他要算些什么,贾铭脱口便是算姻缘,原本无心理会他们的云九听闻贾铭要帮他算姻缘,更加不耐烦。
贾铭竭力哀求,这才使得云九勉为其难的坐在那里,这道人说不用他做任何事情,只要静静坐着就行了,云九坐在那里那道人就一直盯着他看,被盯的不耐烦了,云九起身便要走。
“等等!”
这道人拦下他,然后在一张纸上龙飞凤舞了几笔,手中突然窜出一把火,这黄纸遇火则燃,贾铭对着道人道:
“敢问这位道人,你算出了什么?”
这道人掐指一算,皱了皱眉,尴尬的笑道:
“这个吗!恩人的命相非同一般,我这段位的算命技术实在难以窥探到这其中奥秘。”
“切,果然是坑蒙拐骗!怪不得人家砸你摊位,原来是活该啊!”
贾铭不冷不热的讽刺了几句,起身便要离开,这道人突然起身一把拉住云九的衣袖,有些焦急,
“那个等一等,小道真的不骗人,实在是恩人身世复杂,命中的伴侣更甚,我费尽心思才算得一二。”
云九只是脚下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桥下走去,那算命的在桥上喊道:
“恩人莫要不信我,其实你自己已经看到你的伴侣了对吗?”
云九脚下一顿紧接着走得更加不留情面,贾铭回头看了眼那桥上的算命道人,然后追着云九问道:
“他说你看已经看到了?什么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休要听他胡言。”
贾铭当时也没在意,不过他觉得像云九这样冷淡,还是修仙之人怎么可能会落入红尘,没想到现实不仅背道而驰,这姻缘还来的那么快。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痛苦的趴在车壁上,哭泣道: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们商家真要这么断后了吗?谁来帮帮我啊!”
三人终于回到了皇城,贾铭也这次也主动跟去了月贤王府,雨天泽自然希望他留下,他这样的神医求之不得。于是从此便开启了非同凡响的生活。
“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阿宝又犯病了吗?”
“没有!”
“那就好!其他什么事都等明日再议。”
“是!那阿贝先去通知其他人不得来打搅王爷您休息。”
“去吧,去吧!”
雨天泽终于可以好好睡个好觉,这些日子奔波劳碌实在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这次他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他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门天上已经月明星稀,院子里空荡荡的,无意扫到坐在门外的阿贝。
“阿贝你怎么蹲在这里睡觉?要是熬不住回去休息便是,不然你这唯一一个健全的也要不保了。”
阿贝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雨天泽摇了摇头,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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