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爷回了宫竟然都不来见一见本宫?可知本宫如今空对着一桌饭菜却无人来陪的寂寥?”
一转身便看到安贵妃带着宫女走了过来,不过才数日未见,竟然见到这安贵妃差点没有认出来。
这安贵妃竟然容光焕发,身着彩衣,头上的饰品也都换成了珠玉金钗,这颠覆以往清雅朴素的风格,让雨天泽微微一怔。
他以为自己花了眼,安贵妃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着装有什么问题,还特意邀他一起回宫叙叙旧。
雨天泽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这一路他都沉默寡言,只有安贵妃偶尔说起过去,他才会回应两句。
“王爷在宫外住的可还好?”
“还好,只是亭苑大了些,管理的事务自然也多了些。”
“是啊!听闻你那府邸比本宫的凤栖宫要大的多。”
雨天泽微微一笑,道:
“怎会,娘娘的宫苑可是为皇后所建,娘娘虽是贵妃,但却享受着皇后的殊荣,本王的小宅怎能与凤栖宫并论。”
安贵妃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她虽一直没有登上皇后之位,但是却住着皇后的宫苑,况且这皇宫里并无第二个贵妃。
但是想到皇上迟迟不给他后位,又不封后,心里便有些不快,雨天泽也知道这皇帝老爹数十年竟没有封过后,想来也觉得奇怪,但从未得知过真相。
“王爷可不要拿本宫打趣,这皇后终究是皇后,本宫怎会有皇后那般殊荣!”
雨天泽本就好奇,借此机会,既然提及此事,他便顺道问了一问,
“既然如此,娘娘可知父皇为何不立后?”
安贵妃像是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剑,一时语塞,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微微笑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皇上的圣意哪能妄加揣测!若是皇上想要立后,自然会立的。”
雨天泽越发好奇,但是见安贵妃不说他也不想多问,只是从此刻之后,俩人便没有再多言,直到进了凤栖宫,安贵妃才开始继续与他交谈。
“其他皇子几乎都有了家室,本宫看王爷也是时候找一个良人成家立业了。”
雨天泽原本正喝着茶,突然呛了一口,他不知怎地听到良人脑海里就浮现出云九,安贵妃也不知情,只是叫人给他递了手帕。
“看来王爷并未考虑过这类事情?”
“不错,本王尚未立业不想成家。”
安贵妃笑道:“等王爷成了家自然就会立业了啊!若是王爷没有合适的人选,本宫倒是希望王爷能跟思男结为良缘。”
“思男?”
雨天泽听到是安思男原本躁动的心突然就平静了,
“本王将思男妹妹视作自己的妹妹,怎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哪里?思男可是本宫唯一的侄女,本宫看着思男长大,知晓思男是一个知书达理,心底善良的孩子,王爷虽不是本宫所生,但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所以本宫看你们俩个最合适不过。”
终于明白安贵妃今日找他来的目的,他虽不讨厌安思男,却也不会娶她为妻,想要彻底打消安贵妃的念头,便果断道:
“多谢娘娘美意,只是这姻缘之事还是要讲究两情相悦,若是本王娶了思男,怕是要思男一辈子都过得不开心。您身为她的亲姑姑定是不会忍心。”
安贵妃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雨天泽,突然冷笑一声,
“好一个两情相悦,若是有一日王爷身处于权利与感情的抉择下,那王爷是选择权利还是两情相悦?”
作者有话要说:这倒退的点击让我很慌啊!这新坑还需不需要开了?
开个玩笑,俩个坑不造先开哪个,到时候看情况吧!
突然发现自己n年前的一个坑,也就几章吧!在其它小网站的盗版点击都比我这几十章的高,哈哈哈挺伤感的。
第47章金针入穴
雨天泽淡然一笑,
“不过都是天命所致,如若给本王选择的机会,本王定会遵从本心。”
“既是天命,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本宫有些乏了,王爷请回吧!”
“那本王告辞!”
安贵妃闭上了双眼,手指却被捏出了声响,她猛地甩开袖子,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心道:
“既然你想遵从本心,那本宫就帮你一把!”
雨天泽此次进宫只带了阿宝一人,他便让阿宝跟他乘坐一顶轿子,轿子离了宫往街道上缓缓行着,雨天泽倚在窗边,看着街道里来去的行人。
他却想到自己若是真的要成家立业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他也想不出来,甚至想不出来自己心目中心仪的女子的模样。
就在这时阿宝突然将头撞向了马车的车壁上,将雨天泽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阿宝,见他双手紧握着,头却抵在车壁上。
“你这是在作甚?”
阿宝僵硬的转过头来,目光呆滞的看着他,然后猛地往后仰去,雨天泽怕他的头再次受到伤害,立即扶住了他,将他往自己这边扶了扶。
“阿宝?你这是怎么回事?”
阿宝那肉呼呼的脸上青筋突然绷起,血液来回窜动,像是失去方向的虫子,四处涌动着,雨天泽越发觉得不对劲,命人快马加鞭回王府。
他身上没有任何药物,只能给阿宝输送一些真气缓解压制他那沸腾的血液,一边又安抚道:
“阿宝,你清醒点,马上就回王府了。”
阿宝在车上稍微安生了些,但是脸上依旧是痛苦的表情,终于到了王府,雨天泽立刻命人去请医师过来为他治病。
阿宝不但没有任何缓和,反而在床上打滚大叫,样子很是痛苦,医师也无方,只能跪地求恕罪,雨天泽也没心思指责他们这群庸医。
阿贝见到阿宝的样子吓得两腿发软,只得在一旁帮忙端水换药,这能用的都用上了,依旧未果,天黑了下来,阿宝却还是在痛苦不已,他从床上直接滚落到了地上。
摔到了头,流了血,却还是继续在地上翻滚,似乎头上的伤也不能缓解全身的痛苦,阿贝在一旁忍不住落了泪,他从未见到过阿宝这幅模样。
简直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阿宝,他跪在地上按着阿宝不让他四处乱撞,雨天泽突然想到一人,立刻上前命人带着自己的令牌去逐月楼寻一人回来。
贾铭整日里除了研制药物就是四处打听消息,他当年原本和云九一道下了南河,去寻找药材,没想到云九受了重伤,好不容易给他治好了,这云九竟被山门召回。
好不容易又得知云九在皇城,他便赶了过来,其实他是研制出了可以治疗云九小时候中的毒,想要给他送药,谁知却没有云九的消息。
他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欣赏着夜市的繁华,突然房门被人大力敲打着,他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过去开了门,
“谁呀!这是要拆门吗啊?”
“请问您是贾铭贾神医吗?”
见到是一个身穿官府的陌生人,贾铭的态度便立刻转变,方才还不耐烦的怨妇脸,立刻变成了招牌式笑脸,
“这位官差找在下有何要事?”
“看来没有找错人,我家主子说了,今日无论如何您都要往府上走一趟。”
“你家主子何许人啊?”
官差将月贤王的令牌一亮,高声道:
“月贤王有请。”
“好好好,我跟你走,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找我喝酒还是治病?我好准备准备。”
“人命关天,您还是先跟我走吧!”
听闻人命关天以为是月贤王出事了,这次换成贾铭紧张起来,他一把拉住官差的胳膊,焦急道:
“王爷怎么了?他得了什么病?”
“不是王爷,您去了就知道了。”
贾铭听到不是月贤王稍稍缓和了些,不过还是毫不犹豫的跟着这官差一同去了月贤王府,官差一路领他到阿宝的住处。
雨天泽早已等候他多时,见到贾铭如同见到了救星,但是由于双手按着阿宝,他也没有办法起身,贾铭见状,立刻上前。
阿宝的眼睛已经开始往上翻,嘴角也吐出来一些自己咬破舌头流出的血,贾铭只是把了脉,一时间他也查探不出阿宝的病情。
只是取出金针,一针刺向了阿宝耳朵的后面,阿宝的眼便翻了回来,又对着阿宝颈子刺了一针,阿宝的舌头不卷曲了。
见状,雨天泽松了一口气,贾铭的医术果然没有令他失望,不过若是连贾铭都医治不了的病,怕是回天乏术了。
刺了几十针,阿宝只剩下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可是贾铭身上的针全都用上了,就连保命的暗器也用上了。
“王爷,没有针了,怎么办?”
雨天泽起身想要找一个针代替,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等一下!”
他回了自己房间,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根金针,这看了看这保存完好的金针,雨天泽立刻将他拿给了贾铭。
贾铭接过针,在灯芯上烧了一下,简单的消了毒立刻刺进了阿宝的手指上,这阿宝终于不打滚了,安生躺在地上,阿贝赶紧将他扶到了床上。
贾铭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突然睁大了双眼。这针他看得眼熟,细看这针就是出自他之手,上面还有他的雕花。
“王爷,这根金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怎么?”
雨天泽以为这针有什么问题,贾铭指着这针的针尾说道:
“这针是我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与其他的金针不同,这根针里有我特制的药物,是给人救急用的。”
“救急?这针不是我的。”
这针是云九当初见他难受扎在他身上的,不过他也没有丢掉,还一直收藏着,
“那这针的主人现在何处?”
贾铭突然的紧张让雨天泽有些好奇,他不知道云九何时跟贾铭结识,甚至怀疑贾铭认错了针,
“贾神医怕是认错了针,这样的针在医师手上不知有多少根。”
“王爷有所不知这针在这世上独一无二,我的材料只够做十二根针,我只留了两根,其余十根都赠予了我的好友。”
听闻贾铭说这针的主人是他的好友,雨天泽有些难以置信,他半信半疑的试探道:
“这针乃是本王的贴身侍卫的物品,不知是否是贾神医的好友。”
“那您的贴身侍卫现在何处?只要见了面就知晓了。”
“不巧,本王的贴身侍卫他刚好不在府上。”
“那他现在何处?”
没想到贾铭竟然如此执着,雨天泽倒是好奇他为何如此紧张,
“云九他替本王出征,现在怕是已经到了北河了。”
“云九?果然是他,我就知道,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针。”
“你认识云九?”
“当然,在下与云九可是挚友。”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在下在与王爷详细道来,不过眼下在下要仔细观察一下这阿宝究竟是得了什么怪病。”
“好,你好好诊治,有什么需要本王全都满足。”
贾铭原本正拖着腮思索,突然睁大了双眼,勾起嘴角,嘴角上的痣跟着往上一跃,坏坏道:
“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到时候可不要食言啊!”
雨天泽情急之下没有多虑,看到贾铭这样子,也懒得同他多言,点了点头,心道: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他静坐在一边,看着贾铭为阿宝诊治,贾铭虽没有带药箱,但是这身上的工具不算少,将阿宝的眼皮翻开,没有什么异常。
又看了口鼻,仍是没有什么异常,
“奇怪了,这病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看来还需好好诊治一番,王爷您以前有见过这种情况吗?”
雨天泽摇了摇头,他不仅没见过阿宝犯病,甚至也未见过别人犯过这病,突然脑海里闪出一个陈旧的画面,
“不对,我见过的!”
这症状前期行为举止诡异,后来开始发癫,慢慢全身痉挛,痛苦难忍,他是见过类似的,但是却不完全一样。
当时艳贵妃在派人刺杀他暴露后,曾经一度癫狂,众人以为她是装疯卖傻想要逃避责任,但是仔细想来,也就是在这癫狂之后才突然承认自己派人刺杀雨天泽的行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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