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恒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谢恒也走进了洗手间。
沈莫正站在盥洗台前洗手。
从镜子里看到谢恒进来,沈莫说道:很久没见了。
很久吗?五年而已。谢恒斜靠在墙上,两指并起夹着烟。
谢恒以前也偶尔抽烟,十八岁的少年抽烟时喜欢蹲着,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咂一口,像极了五六十岁的大叔抽烟,沈莫还因此嘲笑过他。
而此时的谢恒抽烟的动作都带着股狂放不羁。
变了很多啊。沈莫说。
已经不是当初坐在他门口可怜巴巴看着他说,哥哥,能不能收留我住一晚的那个少年了。
变了?
谢恒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眉,变了吗?我觉着没什么区别,你也没变,还是很年轻。
沈莫:以前谢恒拿年龄开玩笑,沈莫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那时候二十四岁也算年轻,而十八岁不是年轻是幼稚,而现在,沈莫已经不年轻了,谢恒这一刀扎的很准。
确实如他所说,没怎么变,骨子里的那幅拽劲只是收敛了一下,并没有褪去,张牙舞爪时依旧锋利无比。
被扎了刀的沈莫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消毒洗手液往手上倒了些,然后仔细的搓弄着,尤其是刚才被赵总碰到过的地方。
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与记忆中那双手慢慢重叠,时间流逝,沈莫的这双手依旧好看。
谢恒喉头动了动,狠狠吸了一口烟。
沈莫洗完手,抽了纸巾将手擦干净,才转身靠在盥洗台上看着谢恒。
两人对视了一眼。
谢恒没忍住,刚才那个人
合作方老板,看上我了。沈莫直言不讳。
谢恒双手倏地收紧,微垂的眼睛里皆是狠意,恨不得此时就出去将那个姓赵的抽筋剥皮。
委曲求全?身不由己?
即便知道如此,谢恒还是心里泛酸,终究是没忍住,直接走过去,拿起那瓶消毒洗手液一股脑的全倒在了沈莫的手上。
这个到处招惹的老男人。
他不在的这几年过得肯定风流又快活,没少穿着白衬衣,露着他两条大长腿去诱惑别人吧。
还有这双手,抚弄人的时候
谢恒喉头迅速滚动一番,越发咬牙切齿。
沈莫看着手上的洗手液,不知道谢恒突然抽什么疯,顿了一会儿才道,消毒洗手液小瓶装,三瓶包邮,十八块八,一瓶应该是六块两毛六,算你六块二。
谢恒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拍在那里,不用找了。还当他是当年那个一分钱没有死皮赖脸的谢恒吗?
沈莫好不容易将手冲洗好,转身面对谢恒,看了他一眼后突然抬起了手。
白皙的手自眼前掠过,谢恒眼睛眨了一下,然后便觉脸上一凉,还夹杂着一股清淡的香气,不由条件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他被沈莫甩了一脸水,嘴里的烟也被人抽走了。
沈莫将烟按灭扔进了垃圾桶内,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抽烟。说完拿起洗手台上的十块钱塞进口袋,走出了洗手间。
谢恒有些儿站不住,往后靠在墙上,只觉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好半天,才抹了一把脸,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老男人还是他妈的这么会撩。
而他一如十八岁那年,受不了撩拨。
谢恒缓了一会儿追出去。
沈莫像是知道他会追出来,走的很慢。
手机铃声响起时,沈莫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是我手机号,你存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沈莫有些疑惑。
想知道总归就能知道。谢恒咬了咬牙,小声嘀咕,不像某些人,单方面断了联系。
你说什么?沈莫没听清楚,问道。
没什么。谢恒摆摆手,转身打算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沈莫说道,哥哥,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他兑现了当初的承诺。
沈莫看着谢恒离去的背影,视线往下落在他被卫衣遮掩的腰身上。
当年他就是垂涎少年那截紧致的腰线所以才一时冲动。
一夜云雨后,谢恒离开,双手撑在他身侧,信誓旦旦,哥哥,我会回来找你的。
当时的沈莫躺在床上,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个没有技巧的小屁孩身上,只盼着以后都别见了。
毕竟技术这么差,与他小说里写的相差太多,卖家秀与买家秀简直天壤之别。
他以为那不过是少年的冲动之语,没想到五年了,他竟然还记着。
作者有话要说:谢恒:我当年特么的才十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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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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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莫拒绝的赵总也没了吃饭的兴致,提前离开,走出酒店时,正好看到沈莫的车离开。
赵总的三角眼眯缝了一下,说实话他就喜欢沈莫这个性子,够味。
赵总,喜欢就直接上,不过就是个小作家,不用这么惯着。秘书说道。
你不懂。赵总摆摆手,这样才有意思。
他要是想上床,勾勾手指什么样的人得不到,上床简单,但是征服更有意思。
赵总站在酒店门口等司机,等了一会儿司机气喘吁吁跑过来,赵总,四个车胎都被人给扎了,没办法开了,我帮您喊了一辆车,先把您送回家,我在这等修车公司。
怎么搞的,怎么会四个车胎都被人给扎了。赵总不悦地皱眉。
可能是小孩恶作剧吧。
赵总上了司机给他叫的车,说了地址后,车子就驶离了酒店。
车上,赵总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驾驶座上带着口罩的人从后视镜内看了他一眼,打了方向盘转到了另一条偏僻一些的路上。
赵总感觉不太对睁开眼睛时,外面一片昏暗,而自己身侧的车门已经被打开,戴着口罩人高马大的男人一把将他拽出去,还未等他出声,一团东西塞到了嘴巴里,脑袋也被罩住,眼前一片黑暗。
赵总呜呜个不停,却叫不出声来,接下来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黑衣黑帽黑墨镜的人从巷子深处走过来,一脚踩在了赵总右手上,赵总疼的差点儿抽过去。
末了,那人蹲在赵总身边往他手里塞了张名片。
脚步声走远,赵总终于挣脱了禁锢,将脑袋上的罩在掀开,吐出嘴里的抹布,气急败坏的要打电话报警,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时手不由顿了一下。
霍青行。
镶金边的镂空名片,绝对不是大街上随手撒的名片,而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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