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明白有些人做演员这行感情生活会那么不稳定了,有的甚至是拍一部戏换一个情人。
因为真的入进戏中那一刻,你会深深体会到对方身上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以及剧本上所描述的爱情,并全然无法抵挡。
如果不赶紧清醒过来,可能就会泥足深陷。
冲着童隽的背景和年纪,她不敢也不愿意去招惹,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女主决定从今天开始就离这位少爷远一点。
除了她神思恍惚之外,其他人都是满脸的惊喜。
童少,你简直是绝了。男主兴奋地说,我得好好谢谢你,真是恨不得拜你为师!
他的名字叫秦宣,之前演过两部小成本的网剧,因为外形非常出众,演的又都是宠妻狂魔绝世好男人的人设,因此虽然还算新人,粉丝量已经很不少了。
秦宣这个人非常勤学好问,算是个很上进的演员,尤其喜欢跟童隽讨教。
如果童隽只是剧里面某个演技比他好的演员,甚至不是这个剧组的,导演让他给自己做示范,他肯定也会心里不舒服。
但是童隽不会跟他抢饭碗,又是自带流量的体质,即使被对方比下去了也没什么要紧。
更何况这些花絮能够被放出去,一定也会迎来一大波的话题度骂他演技不如人就骂呗,反正角色又不会换人,总有一天他也会提高的。
童隽刚跟秦宣说了两句话,一块湿毛巾从旁边递过来,直接擦上了他的脸。
童隽转头,是原拓估摸着差不多的结束时间,过来接他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跟原拓打招呼。
原拓也不管周围人多,一手抬着童隽下巴,一手用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心中那种窒闷的感觉才稍微减轻了一些。
他问童隽:结束了吗?
童隽说:现在要休息一会,我想等他们这幕戏拍完回家。
原拓道:那就去休息室。
他往这里一站,周围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等到原拓走了,气氛才又重新热闹起来。
化妆师一边给女主补妆,一边说:这原总和童少的性格差那么多,倒是关系好。每次找过来,不是递水买饭,就是擦脸披衣服,别人家的助理都没他周到。一冲着别人就冷冰冰的。
另一个演员在旁边听见了,接话笑道:你才知道吗?他俩可是出了名的好基友,成天形影不离的,听说还有个超话呢。
都是圈子里的人,对这方面门清,也知道不过是开玩笑的,化妆师闻言失笑:这还真的是,什么都能磕起来。
可不是嘛,这两位要是真在一块了,恐怕裴家和童家先能打起来,哈哈哈。
女主补着妆,听她们聊了一会,也忍不住笑了,刚才被剧本影响的情绪也逐渐平复。
是啊,对于他们来说,感情这种事原本就真真假假。
围观的人真情实感,戏里的人不过瞬间情动,嘴上一说,心里一跳也就罢了,怎么能当真呢。
童隽在这里有单独的休息室,回去之后他把外衣脱了,到原拓身边坐下:你公司的事都忙完了吗?过一阵想邀请你一起去看展,有没有空?
原拓道:你叫我去,我肯定有空。
他答应的痛快,心里还在意着童隽刚才演的那场戏,用拇指肚蹭了蹭他的眼角,带着点心疼道:你怎么伤心成那样。
童隽笑道:演戏啊,我失恋了,能不伤心吗?怎么样,我们这次的剧拍的。
原拓说:不真实。
童隽对待群众提出的问题很认真:你具体说说,哪里不行,还可以改改剧本。
原拓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就觉得刚才那一幕不真实。你那个样子,谁舍得辜负你。
童隽愣了愣,原拓的最后一句话终于把他心底翻涌半天的老醋倒了出来:人家姑娘看着你眼睛都直了。
童隽笑道:嗐,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弄来弄去,我们原总这是吃醋了呀!
原拓索性承认:对啊,我一个有名分的人,不能吃醋吗?
童隽道:可以。不过本来想亲亲你的,但是我怕酸,算了吧。
原拓说:那不行,你太挑剔了,怕这怕那的,我得锻炼锻炼你。来,别躲
他的声音湮没在缠绵的唇齿间,温软的唇贴上童隽的唇,撬开他的牙关。
童隽的手不知不觉扶在了原拓的腰上。
原拓吻了他好一会,仿佛要吻去他口中残存的微苦泪意。
他尚且不想分开,手机却在兜里响了起来。
原拓一手抱着童隽,一手伸到兜里要挂,童隽却早就预料到了他这个德性,推了原拓一下将手机抢过来,说道:别挂,万一人家有事呢。
原拓道:谁啊?
童隽看了一眼:是枪子。
看到是熟人,他直接把电话给接了,喂了一声。
喂,原总?不是,你是童少是吧?
枪子那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得到童隽肯定的答案后,他道:好吧,反正跟你们两个谁说都是一样的郑安秋那边有消息过来了。
童隽放假之后就一直忙着相关事宜,感觉时间过的飞快,由于最近邵玉琳他们非常没有存在感,要不是枪子这通电话,郑安秋的阴影几乎快要被他给忘了。
枪子的声音不小,原拓也能听见一些,表情也严肃起来。
童隽道:什么消息?
枪子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他在和人去雪山采风的时候,踩裂雪层,引发了小规模的雪崩,失踪了。
这件事发生的有点太突然,以至于童隽的思维在那个瞬间出现了断层。
不知道是受原主影响还是他本身的情绪,听到郑安秋出事,他心中居然有种悲伤与空茫的情绪一闪而过。
原拓悄悄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童隽看了他一眼,又对着电话另一头道: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说是失踪了,但只是因为没有找到遗体。他生还的几率非常小。
枪子道:当时是五位画家和两名当地向导在场,雪崩发生后,他们几个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郑安秋和另外一个人顺着雪层往山坡下面滑,一直掉进了一处冰隙里面。
每一句话都听起来戏剧化的近乎荒谬,童隽顿了顿,原拓将手机从他那拿了过去。
枪子,是我。原拓说,你说的是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吗?现在生还的人是不是已经脱险?还有,跟郑安秋一起遇难的另一个人什么身份?也没找到?
原拓的条理很清晰,让枪子也从这场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捋了捋思路,说:
当时他们那一行人要上雪山,一个是环境危险,最重要的也是那地方人少,太容易被发现,所以我这边的人没法盯郑安秋太紧,倒是发现雪崩之后救了两个他们的同伴,现在已经安置下来了,这才给了我回信。
公安机关还在调查,但是目击者说出来的话都没什么出入,也不好查。刚才他们应该也通知到郑安秋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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