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他以前说过,自己在学校里考了好成绩,可回到家里别的小朋友都有表扬,唯独他没有,常常觉得很羡慕。

童隽当时说,以后原拓每次在外面表现好了,回家来自己都会给奖励。当时一句玩笑话听了就算了,原拓没想到他还记得。

真是栽了。

他这一辈子,什么委屈辛苦都扛的下,只怕这致命的温柔。

原拓蓦地靠近,吻上了童隽的唇,童隽被他撞的向后微仰,原拓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另一手抽出来,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扣。

童隽听见他似乎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我是真想送你回家的。

哎,我说你啊。两人吻了一会,童隽握住原拓的手,让我说句话!

原拓的手指在他最后一颗上衣扣子上僵住,顿了一会,还是不情愿地挪开。

他放开童隽,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声音中还带着沙哑:什么?

童隽将手在两人中间举起来:你真的只需要奖励一句话就满足了吗?我还等着你表达不满然后送点别的呢。看。

一枚玉质的平安扣从他的指间滑落下来,是白与红相混的玉色,有点像秋日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被黑色的丝线扯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童隽说:你上次送我那个观音,其实是裴家留着给孙辈保平安戴的吧?我这个是从庙里弄出来的,你也拿着,不戴的话平时放车上也行,图个安稳。

原拓将平安扣连着他的手一起握住了,送到唇边亲了一下,道:谢谢。

不用谢。

童隽说完,整理着衣服就要站起来,一本正经地道:既然拿了奖励,就要好好干活,现在送我回家吧。

原拓一愣,见童隽要走,连忙抓住他的手:不是,你等会。

这阵子他们每天用一个浴室,上下铺睡觉,原拓早上下床都能看见童隽静静安睡的样子,偏偏没办法亲热,简直就像经历一种刑罚。

好不容易抽出来时间独处了,童隽还故意在这里逗他,弄得原拓又上火又好笑。

他抱住童隽,一把将他揽回到了床上,圈在床头。

他随手拿了个枕头垫在童隽的腰后,在他眉心轻轻拍了一下,气笑道:你这坏小子,故意的是吧?那我还天天盯着郑安秋呢,这个工作量怎么算?

童隽感到原拓的手顺着自己的脊柱一直往下,已经到了尾椎的位置,带起一股酥痒的感觉,结果偏偏到了这时候,他被郑安秋这三个字分散了注意力。

前几天枪子那边给的消息,说是最近美术学校有一个进修活动,郑安秋以及他们学校的另外两名教师共同动身去了西南地区采风。

因为他不在s市,反倒被盯的更紧了。原拓又找人一路跟进郑安秋的行程,同时,枪子那边也继续关注郑安秋那家新公司的进出货量和资金流动监视。

但一通调查下来,除了公司用劣质材料生产山寨产品这一点挺上不得台面之外,郑安秋再也没半点把柄可以被抓出来,几乎让人觉得这家伙就单纯的想要开发一笔生意赚点钱而已了。

他这个人实在又狡猾又危险,足以打消所有的激情。

童隽听到原拓这么一说,还以为他要爆什么猛料,严肃起来,抓住原拓的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一下子坐起身,额头差点撞到原拓的下巴。

童隽道:郑安秋怎么了?先说,说完了再干别的。

原拓:

童隽太能折磨人了,他都快疯了。

童隽上衣的衣扣刚才就都已经被原拓给解开了,此时露出线条完美流畅的胸膛和腹肌。

他半靠在床头上,仰起头来跟自己说话,脖颈修长,脸上映着灯光,简直像是一幅画。

可是长得漂亮的人都比较残忍,从刚才开始,原拓已经被连续推开三次了。这一次只差半毫米就要得逞,居然还要被他拦住。

他忍无可忍,捧着童隽的脸,一字一字地告诉他:郑安秋的工厂又被人追加了一笔投资,表面上看没有半点问题,内情说来话长,我现在不想说。除此之外,郑安秋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很正常,很老实。

童隽:那

没有那了!你放心吧,我会继续好好盯着他的!原拓大声而暴躁地说,别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了,现在先干正事吧!

童隽:

他想说你觉得这个才是正事?话没出口,嘴已经被堵上了。

最后一句。童隽挣扎着说,今晚还回s市吗?

一会回。原拓哄他,一会完事了就回。

算来两人从元旦之后就没有亲近过,他大概也是憋了很久,憋坏了的原拓真的很能折腾人。

童隽在忍不住眼泪留下来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个他小学就应该知道的道理。

任何作业和任务都不要攒到一起,等快要解决不完了再做,一天干一点,才会比较轻松!

现在就是补作业的下场。

原拓的动作几乎让童隽有种自己正在被他劈成两半的错觉,每次他觉得自己就要撑不住了,却又能被对方强迫着,带上一层更高的巅峰。

一只修长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无力地垂在床边,像是实在不堪忍受这反复的折磨,指尖蜷紧,又无力地展开,很快被另一只手抓了回去。

红色的平安扣从白玉般的肌肤上滑下去,留下一道艳丽的光影。

第82章

原拓这个大骗子,从他开始就注定没有一会就完事的道理,两人当天没有来得及赶回s市,直到第二天过了中午才上车。

童隽昏昏欲睡地坐在驾驶座山打呵欠,原拓笑看了他一眼,摸了摸童隽的头发,将一顶鸭舌帽给他戴上,帽檐压低,挡住外面的光线。

我那会说又有人给郑安秋的公司追加了一笔投资,这人表面上看是个归国华侨,没什么问题的,但经过调查,他这笔资金,是李欣丽的哥哥打过去的。

原拓提上裤子才肯交换情报:就是这事。

童隽问:多少钱?

五千万。

五千万,按照李欣丽现在的情况,不是一个小数。而且就算她拿得出来,为什么会给郑安秋,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童隽道:我一直挺奇怪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的。郑安秋手里肯定有李欣丽的把柄,但要说是诬陷原阿姨的那件事,似乎又不太够分量。

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原笑娟已经去世了,她当年有没有跟其他人感情过界,原本就是很模糊的一个说辞,更没办法拿出具体证据来。

郑安秋总不可能自己跑去跟裴洋说,他故意接近原笑娟是受了李欣丽的指使演戏,那裴洋第一个要撕了的人只会是他,拿这件事威胁李欣丽,未免太蠢了,不像郑安秋的风格。

这人就像是一条滑不溜手的鱼,看着满身都是鳞片,想动手抓的时候,却半点破绽都找不到,他不会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原拓道:邵阿姨跟他最近的关系怎么样?

童隽耸耸肩:挺好。

他给邵玉琳那边打过一次电话,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番,两人的夫妻关系似乎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