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童隽笑道:我没有那么豪放,我就洗洗脚。

原拓松了口气:那有。

两人回去之后,聂山平和魏博都还没有睡,各自在床上玩手机,聂山平怀里揽着hellokitty,躺在他的小粉帘子了,一副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架势。

见道童隽他们,他还道:我桌上有台灯,你们开开就行。

魏博在聂山平的上铺,放下手机,支起身子,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又什么都没说,重新躺回去了。

童隽发现他这个舍友非常的不善言辞,好几次他看见对方想说话又憋回去的样子,都要替他急死了。

原拓去水房刷牙,拿起暖壶先往童隽的盆里倒了水,又兑了点凉水端出来,给他放在地上,说道:你不是要洗脚吗?快洗吧。

原拓做这些事的时候根本就没多想,只记得童隽说了要用他的热水洗脚,就帮着他把水端出来了,倒是让童隽有点不好意思。

原拓说完之后,又怕水太烫,半蹲下来,用手撩了下水试温度。

童隽原本已经把鞋袜脱了,正把脚往盆里放,就被原拓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从小到大,也只有5岁之前保姆和父亲帮着洗脚的时候,会把手放进他的洗脚水里。

原拓的动作实在太自然,童隽的动作僵住,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脚放进水里去了。

原拓半蹲着试了水温,抬起头来,便看见童隽的一只脚垂在水边,脚尖绷着,稍稍浸入盆中一点,僵硬在了那里。

他的脚背上溅了几滴水珠,贝壳一样泛着点粉色的指甲浸在水里,聂山平桌上粉台灯的灯光洒过来,使得这白皙的皮肤上也泛着一点莹润的光。

原拓的心跳也快了,热气心底冒出来,染红了他的耳根。

他忽然觉得那双脚长得很漂亮,蜷起来的脚趾很可爱,甚至让人忍不住想凑过去亲一下。

原拓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用手握住了童隽的脚,他的手心和关节处都有一层薄薄的茧,磨着童隽的皮肤,让他瞬间感到头皮发麻,猛地将脚抽了出来。

水哗啦一声响,之前在操场上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在这一刻到了极致。

原拓感到手心空了,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声变态。

怎么会,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太龌龊了!

原拓一下子站起来,匆匆道:我、我刷牙去。

他慌慌张张地转身进了水房,童隽僵坐在床边,还没回过神来,原拓又匆匆折出来,手里拿着暖壶,又给他加了点热水,这才躲回到水房里面去了。

聂山平不知道这两个舍友在搞什么,只知道原拓在童隽面前蹲了半天,放下手机茫然问道:怎么了?是盆漏了吗?

童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又说:没有,就是水洒了。

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洗脚,却总觉得原拓那只带着薄茧的手还抓在自己的脚上似的,忍不住多洗了几遍。

原拓进了水房,关上门,把自己封在这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听着心脏砰砰跳。

他面红耳赤,不禁又想起了之前某天晚上做过的那个梦,自己得偿所愿,一次次将这个人占有,缠绵又疯狂。

别人觉得他心如冷铁,不近人情,但童隽总是能轻易叫他失控,这实在是太要命了。

原拓将脑袋在水管底下冲了又冲,冰凉的水流浇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把他浇了一个激灵。

原拓突然不确定自己争取来跟童隽一个宿舍的机会到底对不对了,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还不如换个宿舍距离产生美。

他在水房里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已经睡了。

原拓住在童隽的上铺,他把这梯子准备上床的时候,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安静睡着的脸。

刚起来的念头顿时又烟消云散,换什么宿舍,死都不换。

原拓很轻很轻地用手背碰了下童隽的发梢,然后爬到床上躺下。

等到上铺没什么动静了,童隽才微微松了口气,睁开眼睛他连死人都演过,还是头一回觉得,装睡竟然这么难。

藏在毛巾被里的脚还是有点发烫,要不是跟原拓熟的不能再熟,童隽都要怀疑对方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刚才那一抓是在偷着给自己下毒了。

他躺在床上,面朝外翻了个身,说什么都睡不着。

正在这时,童隽忽然听见床梯上面有轻微的响,他睁眼一看,就见到一个球状的黑影正蜷在踏脚的地方,笨拙地一点点往下铺挪。

是小刺猬。

面对原拓的复杂心情,在面对这只小刺猬的时不自觉就放松下来不少,亲昵感倒是留存下来。

童隽看着小刺猬跳到自己的枕边,伸手捞了一下,以免它从床上滚下去。

小刺猬趴在童隽的床上,没有像以往一样,找个地方窝起来睡觉,而是睁着一双小眼睛看着童隽,表情莫名的有几分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

童隽冲它摊开手,小声道:想什么呢?

小刺猬慢慢低下头,看着童隽的手掌,忽然好像有了主意,转过身,将一只小脚丫踩在了童隽的手上。

童隽莫名其妙地攥了一下,放开手,小刺猬又换了一只脚,也在他的掌心踩了踩,然后如释重负地将整只刺猬都蜷在了童隽手上,抖了抖身上的刺,带着几分讨好看着他。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童隽的刺猬语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十级水准,跟刺猬对视了几秒,他悟了。

这只刺猬是想表达,我刚才摸了你的脚,你别生气,我让你摸回来,摸两只,够了吧。

童隽差点笑出声了,想着别人都在睡觉,这才好不容易忍住,小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变态,我才不爱摸别人的脚呢!翻过来,肚皮给揉揉。

毛茸茸的小肚皮,揉起来才最舒服了。

原拓躺在床上,心里也很不平静,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忽然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脚上捏了一把。

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结果另一只脚上又是一下。

原拓:

搞、搞什么!

当肚子被人熟练地揉来揉去时,原拓这才想起之前童隽说梦见摸刺猬的事。

难道这当中有什么联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两个缘分的开始发生的就是十分玄幻。

如果摸自己的人真是童隽,原拓就不会那么愤怒和抵触了,但随之会产生新的烦恼。

刚才被凉水硬压下去的那种要命的悸动又一次漫上来,原拓翻了个身,在暗夜里忍受着这种轻柔的触碰,听着从下铺传上来的清浅呼吸,感觉自己简直要死了。

这到底跟童隽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