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得来。”
乔凛语气不逊,站了没一会儿,就至少从七个学生的口中听到了马宁七的名字。
某小爷接连飞出眼叨,稳狠毒辣!
当即就让那些正谈论学校八卦的同学们就受到了惊吓!
一个个噤若寒蝉。
好似无端受到了校外社会分子的恐吓。
“谁给你气受了?”
宁七不解,“脸拉那么老长。”
你说呐!
谁听旁人一个劲儿议论自己老婆漂亮心情都不会好!
“你。”
某小爷黑着眸眼,鼓着腮帮子,等哄!
“我怎么了?”
莫名其妙嘛。
宁七作势就要走,“那你在这调节下情绪,我先回家吃口饭,回头你心情好了再找我……”
嘿!
乔凛两步就跟上她,气哄哄,“他们居然说你是校花,哼,这学校的学生都什么审美,有没有点见识,你也叫好看,充其量算是个长开的胖子,小爷……”
合着是为这个?
至于吗?
宁七忍着笑看他,“车不要了?”
“不要了!”
乔凛脸一别,“扔了。”
“三狗子,你长进一点。”
宁七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去,把车开过来,去秋月姐那坐一会儿。”
“你……”
乔凛不服,也捏上她的脸,劲劲儿的,“你让我开我就开呀……”
“那你别开了。”
诶?
“小爷现在就去!”
就不听你的!
乔凛转过身唇角便溢出一抹笑意,眼见有人打量,煞气顷刻而成,眼叨持续——
还看?!
凉的周围十米之内,不敢再有人烟靠近。
车子朝前移动了七八米,乔凛长臂一伸帮宁七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来,注意点头,别笨的磕上。”
……
校园里的三个女生有些眼直——
两个高人刚刚旁若无人的互动,看的宋晓芳眼睛都冒出了红心,“那个男生是马宁七的男朋友吗,好帅呀。”
罩着她的?
应该就是男朋友吧。
真是超出认知的帅呀。
他还比马宁七还高出那么多,身姿挺拔,她光看背影都有些倾倒了。
“看样子,马宁七也不需要咱们姐妹帮的保护。”
宋晓枫沉着音儿,“她……跟我们不一样。”
想说更合适的词,例如段位。
大家明显不在一个层次嘛。
但碍于曹钰瑄,终究没有出口。
“那又怎么样。”
曹钰瑄撑着大姐的骄傲,“她不就是有钱嘛,你俩记着,只要她跟苏月好,就是跟我们过不去,最好不要得罪到我,咱们走。”
……
“刚才聊什么呢,这么久,你马老师的新朋友?”
乔凛送宁七回了胡秋月家,书店晚上八点半关门,这个点儿胡大叔他们都没回来。
宁七不让胡秋月提前回来折腾,要那样她就留校吃饭了。
家里这边只需把饭菜留出来,她简单热一下,吃完歇会儿,就回学校了。
没外人,乔凛蛮自在,讲了些大学生活,陪宁七吃完饭便进到她卧室聊天。
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乔少爷姿态惬意。
长腿还挺碍事,伸那分分钟能绊倒个人。
“还不算是朋友。”
宁七笑了笑,拿出两本练习册装进书包里,晚自习去做做。
想着曹钰瑄的话,她蛮有兴致的看向乔凛,“你说,学生为什么要拉帮结派?”
乔凛心思缜密,“怎么,那三个小姑娘,想拉拢你?”
“差不多。”
宁七扯了扯唇角,“不过我没同意加入她们。”
挺逗的还!
“这说明你个人价值很大,她们需要你提升团体实力。”
乔凛说道,“动物都有保护自己不受侵犯的本能,只有团体强大,才能不受外侵,换句话说,不是学生喜欢拉帮结派,大家都处在弱者的时期,定然需要更直接的后盾去保护自己,这个时期,就会有一部分同学主动去跟那些常人眼中的坏孩子搭关系……”
“例如你?”
“……”
乔凛眸底一闪,长腿收回去,手肘在膝盖处一撑,上身朝宁七前倾,:“小爷是坏孩子?”
“你是好孩子?”
宁七也不客气,“不知道谁当初上我家,九十度鞠躬……”
她站起身,奥斯卡加身,“实在是抱歉了冯大姐,我家那儿子是真浑,打从他幼儿园那天开始,就没消停过,从学校到家里,拉帮结派……你看看,拉帮结派!你从幼儿园就不消停,想洗?能白嘛!”
“呵呵呵~”
乔凛忍俊不禁,见宁七来劲儿,也站起身,作势便要掀衣服,“给你看看白不白,爷洗的勤着呢!”
“哎!”
宁七拦住他的手,皮肤刚一接触,莫名升腾出一丝异样,似有电流滋滋儿的划过~
两个人迅速的弹开!
天干物燥?
产生静电了都。
卧室里片刻的安静,宁七没闹懂自己这反应,缓了几秒看向他,有些失笑,“多大人了,你现在光了,一但秋月姐回来还说不清了呢!”
“就说咱俩打架。”
乔凛清了下嗓儿,忍住抱过她的冲动,“小爷不光膀子打不过你!”
“噗嗤!”
宁七笑了,“还没说完,你的意思是,拉帮结派是趋利避害的本性?”
“是弱者为了寻求保护的一种方式。”
乔凛调节了下情绪,坐回椅子上,:“如果个人条件较弱,或无意中惹到了后盾更强大的对手,为了避免自己的资源受到侵犯,便会走出去,朝利益中心靠拢,人与人之间,有真情,但更多的,是短暂的利益驱使,人们叫我一声小三爷,是我今天能给他们带来利益,若我明天倒了,那你知道,我会有什么样儿的下场吗?”
“……”
他果真通透。
“乔凛,你不会的。”
她也不会让他那样!
“小爷当然不会。”
乔凛眼底皆是桀骜,“我能站上来,就不会倒下去,马宁七,你且得靠我。”
“得您庇佑!”
宁七臭捧道,“我哪需要加入那些姐妹帮,有三狗子一个就够了呀!”
某小爷很受用!
“马三宝,其实一个人只要生活中在集体中,就会主动亦或被动的去做这些选择,缩小看,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帮派,你被迫拉入其中,无从选择,往大了说,一个学校也是一个帮派,你被迫划分到一个班级,没得选择,你能真正选择的,必然是你需要的。”
受教!
“那假如,在班级里受到排挤怎么办?”
宁七问着,:“乔凛,你长期作为利益中心,那有没有想过,被排挤的弱者如何翻盘?”
“那首先要搞清楚我为什么会排挤他。”
乔凛直回,“然后让我尝尝他受到的苦头,鲁迅先生都说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你不让我痛一痛,我哪知道他滋味儿有多难受?不过要声明,小爷没有排挤过任何人,男人间的任何仇怨,我都是当下解决,不屑做那种事。”
欸~
这话他也不是很有底气!
好像广播过某小胖子……
她怕是要打自己脸!
某小爷正在坐等,让她打!
逮着机会的女主角却没答话。
像是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有些恍惚。
“怎么,你受到排挤了?”
乔凛眸光深沉,“有人……”
“没!”
宁七笑笑摇头,“你都看到了,还有人邀请我加入姐妹帮呢,怎么会排挤我呀。”
她只是想到了上辈子的事儿。
那时的她,结结实实的,被班里人群嘲,挖苦过。
可惜那时没有乔凛,亦没有强大的后盾去让她依靠。
她势单力薄,更不知如何让那几十号人也尝尝恶语相向的滋味儿。
只当是一场噩梦,醒了,便过去了。
八月桂花香又香,背靠大树好乘凉。
她一路奋斗,就是要自己成为那棵树。
可天下之大,总有更高的树。
要想不被打到,就只能不断拼杀,迈向更高处。
“乔凛,时间差不多了,送我回学校吧。”
宁七调整下情绪,她向来不喜去回忆那些龃龉。
“好。”
乔凛起身,看她背起书包,视线不经意落到床角,“那个袋子很漂亮,装什么的。”
“袋……”
宁七一看,脸当即热了,奶奶给她的,昨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没什么,我奶缝的,装袜子的。”
她说着就想给装进柜子,没等掀开柜门,乔凛就把袋子拿了过去,“装袜子的?够精致的,什么时候让奶奶也给我缝一个……”
“你别动!!”
宁七回手就要抢,见乔凛莫名,赶紧找补道,“你一个男的,能用这么花哨的袋子么,快还给我!”
“……”
乔凛单根胳膊抬起,瞄着她这反应,“看一看而已,你急什么。”
“我没急!”
宁七脸涨的,恨不得给他几杵子,“快还给我!”
“里面装的不是袜子。”
乔凛来劲儿了,“是情书吧。”
“滚蛋!”
宁七踮脚去抢,见他抽开了袋子更是眼前发黑,脱口而出,“是我内衣呀!!!”
来不及了。
‘衣’字儿没等落地,乔凛已经利用这高人一等的身姿,高抬着双臂,捏着细细的袋子,在灯光下一抖~!
“……”
屋子里再次安静——
静的不要不要的——
乔凛的造型就好像是米国的自由女神像,在灯光下,拎着那条……
咳~
“看清了?”
宁七也不抢了,后退了一步,“你家情书长这样?”
“……”
乔凛的表情意味不明,胳膊有些发木仍保持着高举的姿势,“这个,你穿的?”
“你说呢。”
宁七无语,“要不你试试?要是喜欢,可以拿去穿。”
“咳~”
乔凛喉咙不太顺畅,“小爷可能……用不上。”
“噗~”
宁七怼了他一下,“还不快还给我!”
……
“笑,你还好意思笑?”
坐回车里,宁七白了眼乔凛,“下次再乱动,腿给你打折!”
乔凛扶着方向盘,笑的露出半截白牙,“马副厂长,你穿的时候,记得要提醒小爷一下。”
“我提醒你干嘛!”
“……”
乔凛眸底溢着笑意,“这样小爷就知道,你需要特殊照顾了。”
“不需要!”
宁七撑着气势,“快快快开车!”
烦死了!
乔凛潋着笑意,本想再打趣几句,脑中却开始不断的回闪刚刚的那件……
再一瞄马三宝的脸,莫名抖擞了几分,赶忙启动车子。
糟了。
不出意外的话。
今晚又得做该死的梦了!
宁七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是一颤,“你怎么了?”
“小爷好的很。”
乔凛僵住脸,松了松夹克里面的黑衬衫领扣,甩给了她一份手写的笔记本,“把小爷的优点写上去。”
话题必须要岔开!
保持清醒!
“家庭成员调查报告?”
宁七看了看,“这个要干嘛?”
“辅导员要用。”
乔凛开着车,“谁知道要做什么,大概是跟竞选学生干部有关,你随便写两个优点就行,小爷对那些不感兴趣。”
“哦。”
宁七明白了,低头便写了起来,既然是要交老师的,她不敢玩笑。
意见一栏后面的后面认真写下,开朗,仗义,睿智,风趣,大气……
‘呲’~!
“哎!”
车子猛地急刹,宁七一惊,抬头见风挡外一个看书过马路的同学也一脸的惊慌。
‘嘀嘀~’
乔凛按了两下喇叭,压着火气,“这是嫌命长想让小爷送他上路。”
“同学!”
宁七降下车窗,示意那个怔愣在前面的男同学离开,“走路不要看书,很危险的!”
“哦,对不起。”
男同学脸涨的通红,朝宁七点了下头,抱着书快步的离开了。
“马老师,您还真是热心。”
“还不是怕这车下再出冤魂!”
宁七把笔记本递给他,车子靠边停稳后也准备回教室,“你看看吧,我就简单的写了几点,都是你的优点!”
“……”
gu903();乔凛随意的一扫,视线却有些凝滞,对着几个字像不认识一般,再看向宁七,眼神莫名,“马副厂长,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