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gu903();程朝辞一副出尘绝世的做派,淡然的看着电影,尽管电影真的烂的出奇:可能因为我是个即将拥有家庭的虫吧。

即将拥有家庭?孙五社歪了歪头。

啊,是和卫少校。程朝辞语调带着耳机一股莫名的欣慰,我前几天还在想我和他的孩子应该叫什么。

这是假的,他跟卫灼待在一起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卫灼以及大胸肌,这不是怕孙五社真的对自己有想法么。

您的孩子如果能够拥有您这样的雄父,是他的运气。孙五社没有任何的特殊反应,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的雄父是您这样的雄虫就好了。他这话也说的挺真诚的。

从深刻的认识过您之后,我就一直这样想。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会错意了?孙五社不是对自己有意思,而是想让自己做他的父亲?

第47章不再见

并不知道程朝辞以为自己缺少父爱所以寻找父爱的孙五社还在继续:如果世界上所有的雄虫都像您这样就好了。

这个不可能的,再说我真没什么好的。对自己相当有逼数的程朝辞知道,自己这种放地球上就是个普通男人,哦,可能还会是个普通的顾家好男人,只不过雄虫垃圾太多了,而那些高质量雄虫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在公众面前露面,这就显得雄虫团体垃圾更多了。

我之前也以为雄虫集体没有多少的好货色。程朝辞说的之前,主要是在垃圾星上,还没有接触到更多样性的雄虫时,其实有责任感的雄虫挺多的,真的。

这样啊。孙五社没有说自己信了还是没信,而是换了个话题,雄子我觉得您之前说的有一点不对。

嗯?程朝辞看孙五社,背景是电影里主角们苍白的台词,以及肖圾响亮的呼噜声。

由于是全息的电影,而电影里现在正是虫族爱情电影特色战斗场面,孙五社的面庞不断的被火光映亮,又随着炮火声的湮灭而陷入黑暗。

您之前跟我说,虫和虫之间是不一样的,虫和虫的相处也是不一样的,没有谁更好和谁更坏这一说法。孙五社重复着程朝辞自己可能都已经忘记一句话,您那天是对我这样说的,我很开心,但后来我发现不对。

不一样,有些虫就是不适合做朋友的,也不适合深交。孙五社笑了笑,有一些相遇也是,很不合时宜,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想要接触,但是却清楚的明白两虫今后的命运只能是两条平行线。

各过各的,无法相交。孙五社收敛起笑容扭过头去看屏幕。

屏幕里的依旧是主角雌虫坚持奋斗,努力想要嫁给雄虫的故事。

无法相交并不是双方没呆在一起,而是有一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孙五社闭了闭眼,您能明白么?

说实话,不太能。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他听得出来孙五社在形容他自己,但无法相交确实是那么回事,就觉得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呢?

他一直就觉得孙五社这虫挺别扭的,这种别扭体现在各种方面。比如性格有时候显得特别成熟稳重,有时候一些举动又特无聊。明明是卫灼的弟弟,也是同样叛出了家族的,跟着卫灼的关系还没有孟越乐跟卫灼的关系好。

但这跟不是好东西挂不上勾。

您觉得金越这虫怎么样?孙五社问道。

不知道。程朝辞回答的直截了当,暂时没那个评论别虫的资本,也没法一两句话定论一个虫,只知道他以前很可怜,但现在站在联邦的角度并不能留他,毕竟没有不相关虫应该为他过去的苦难而付出代价。

金越过去可怜,如今这个样子也能够理解,但能够理解并不是说情有可原。被他祸害的那些虫说白了什么也没做,就倒霉催的遇上了金越这个星盗。然后命都没了。

他们该死吗?

您看,所以金越在您这儿算不上一个好东西。孙五社直接在程朝辞面前将自己和金越画上了等号:我也一样。

有些东西你知道它是不对的,是反社会的,是反虫族的,知道的清清楚楚,对于以后可能会产生的后果也明白。孙五社站了起来,知道不应该,可还是想做,这算什么呢?

大概是压抑的太久了,总要发泄,总要报复,总要尝试去推翻一些什么,像疯子一样,像金越,也像像我这种。金越是个疯狂的虫,孙五社是个清醒的疯子。他们两个的区别仅限于一个无所顾忌,不管不顾。一个有自己的心思,思维逻辑上是个正常虫。

可金越来寻求合作的时候孙五社还是答应了,甚至没有考虑太久。

孙五社知道他自己所受的苦难和大多数的雄虫没有关系,可那又怎么样?苦难都已经落在他头上了,他还要假模假样的原谅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吗?没这个道理的,凭什么他什么憋屈和苦难都得受着呢?

那就报复回去吧,不管不顾的报复撕咬,本来就是不共戴天的关系,干嘛装的一派平和呢?

在程朝辞不解的目光中,孙五社笑道:很感谢雄子您陪我过来我大概要走了。

他其实挺想问程朝辞能不能给他一个拥抱的,但想也知道程朝辞不可能同意。而且说实话自己也不需要,就这样吧,本来就已经决定两虫不产生太多的交集。

很糟糕的是他在首都星遇上了程朝辞,好像对这位雄子起了心思。

可他不可能放弃他的计划。他本来就和程朝辞是两个世界的虫,是两条平行线,无法相交。

您说的对,虫族的爱情电影真的很烂。

就像上次程朝辞看完爱情电影之后说的,当爱上一个虫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可不是,孙五社的心眼实在太小了,他无法忘却自己的仇恨。

那是一种冲动,想让自己短暂苍白的生命中多一只虫。孙五社是有过这样的冲动的,可后来他发现,他没有给予对方安稳幸福生活的能力。

虫族的电影表达的的确太苍白了,尤其是在孙五社切实的感受到过某些情绪以后。

不过那些东西对他而言也确实没什么用了:我先走了,您和您的哥哥继续看吧,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说完,孙五社转身离开,没有再多看程朝辞一眼,也没再留下一句话。

孙五社出了包房门,见到守在影院门口的工作虫员,上去打了个招呼:您好,这场电影我以及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位雄主的票根能给个实体版吗?

用来做纪念啊?工作虫员下面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可以啊,跟我来吧。

影院里,程朝辞把孙五社请自己出来之后经历的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发消息给了卫灼,咳,主要是怕有心虫传的卫灼那里,自己被误会。

等消息发完之后,程朝辞一把推向一旁睡的死沉的肖圾。

嗯?!!怎么了?!怎么了!雌子死了?开虐了?剧情到哪儿了?肖圾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还是雄虫没了?

孙五社没了!程朝辞看着自家发小铁憨憨的模样,不忍直视,你至于进场十分钟就睡着么?

肖圾伸脖子看了一眼孙五社的位置,发现虫是真的不见了,有些郁闷:不能怪我,那个雌虫一直在打仗啊,而且打仗打的又不好看。肖圾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孙五社干嘛去了?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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