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你在西山背我下山的时候,两只手不老实,在我身上『乱』『摸』······”说到这里,黄瑜雯在电话里“哧”地轻轻笑出声。叶之然能想见她娇羞满面的神情,目光里没准还流『露』出恶作剧的『色』彩。
“瑜雯,我投降!你可别口无遮拦,无中生有,把我的清誉毁于一旦。”
“那你说,怎么补偿我省城住院期间的寂寞和孤单?”
叶之然有些头大了,抗议道:“为什么要我来补偿?”
“因为是你让蛇要我的。”
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意思是说,这些人如果你离他们稍近些就不知道礼让,离得稍远就抱怨。叶之然此刻对这话的领悟又深了一层。
“瑜雯,我这两天课排的很满,还有办事处的工作要关心,还有念······”
“悦”字没来得及出口,黄瑜雯拿出大小姐脾气,说:“我不管,我这两天在家里搞了个作品展,你一定要来参观,这个不对外人开放的,你一定要来品评品评。”
叶之然心知推辞不掉,心里也想看看她的作品,就答应说:“那好,我尽量抽空来一次吧,但现在不敢肯定什么时间有空。”
“你来之前打个电话就好,我这几天都在家。爸爸、妈妈不让我外出。”[]步步封疆99
叶之然心里说:“不许你出门才好。”嘴里答应道:“好吧。”
第二天,除了听课的时间,叶之然中午和念悦一起在第二食堂吃饭,晚上又陪念悦“拍拖”。
一直到第三天上午,叶之然见大课上的是“公共关系学”,他才“翘课”去黄瑜雯家践约。
黄瑜雯接到他的电话,早换好了衣服等待着,听到保安打来的电话,她飞快地换好鞋子到省委家属区门口来接他。
办完登记手续,黄瑜雯笑问:“枫哥,你真的逃课出来的?”
“可不是吗?我这几天日程都排得满满的。”
黄瑜雯脸上便绽放出笑容,点头称赞:“不错,有进步。”
叶之然跟着黄瑜雯走进她家,那是一幢三层楼的别墅。屋前的小花园里养了一块很好的草地,绿草『毛』茸茸的长成一片,像一张毯子铺在地面。绿地中央种植了一颗玉兰,树叶葱绿茂盛,充满了勃勃生机。
进了客厅,黄瑜雯从鞋柜拿出一双拖鞋,说:“这是我哥的鞋子,你应该可以穿。”
“你哥?”叶之然没听他说去过。
“我哥在美国留学呢,去了两年了。”
“哦,改革开放之后,很多有才华的人都出国了,你哥打算读完书在美国发展吧?”
“不,爸爸要求他回国的,哥哥说明年拿到第二个硕士学位就回来。”等叶之然换好鞋,黄瑜雯说道:“走,先看我的私人画展。”说完微微笑了一下。
叶之然跟她上了三楼,看到三楼的过道里、画室里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字画,不禁赞道:“好,真的有画展的样子。”
黄瑜雯矜持地抿嘴而笑,说:“你仔细看看再作评判。”
叶之然笑道:“我对字画纯属外行,没资格评判你的佳作。”
“别客气了,在老师家里,你还说的头头是道呢。”
叶之然抬眼看着北墙上一幅字说:“瑜雯,这是谁的墨宝?不像是朱画家的手迹。”
这幅字只有四个字:“宜嗔宜喜”。
黄瑜雯调皮地说:“你猜猜。”
叶之然听她这么一说,再看四个字的含义,已经心知出自她父亲之手了。说道:“这四个字,笔力雄健有力,直透纸背,字字气势十足,却偏偏圆润而留有余味。单看字的『性』格,就知是你父亲的手笔。”
黄瑜雯惊讶的“啊”了一声,说:“你倒是爸爸的知己!这几句评语既说出了字的特点,又说出了爸爸的为人,他要是听到了,必定十分喜欢。”
叶之然微微摇头,说:“我哪敢奢求黄省长的喜欢,以后不为难我就要念声阿弥陀佛了。”
黄瑜雯浑然不知叶之然的隐忧,用清澈的目光看他一眼,说:“不说这个了,你看画。”说完,明眸中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萦绕。
那种殷殷期待的目光,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做了好事,热切期待得到大人的赞许一样,充满童趣和纯真。
叶之然心理年龄大她许多,当然明白她的期冀。他不急于表扬,准备先看几幅画,然后在实事求是基础上,加以颂扬,这样才能事半功倍。然而,等他认认真真地看了几幅画,脸上的讶『色』却越来越大,惊喜地说:“瑜雯,你的画真是进步巨大。在省美术馆看你的作品,尚未有如今的感觉。怎么几天不见,你已经俨然大画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