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她在说什么?”叶晨的眼睛瞪大了,她的语气急切又不敢相信。
让徐抒进明琴堂?
严臻是脑子坏了吗,这么多年,除了老师,还没有人能进得去,就连她都是一样。
明琴堂里的琴,特别是那把绿绮,数不清的人在觊觎,郢朝被北临压制的时候,北临的掌政公主召了老师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掌坛前去,逼迫他交出明琴堂的钥匙,然而被拒绝了,老师的父亲也就死在了北临皇宫里。
明琴堂和存放清和筝谱的地方一样,是坚不可摧的。
所有人都知道明琴堂在哪里,就在京城主街上,一座面阔三间的院子,上面明晃晃的牌匾,上书“明琴堂”。
可是没有人敢强闯,就连当时的北临公主,已经隐隐拿捏住了整个郢朝的北临公主,在得不到明琴堂的钥匙之后,只能杀了掌坛泄愤,却没有做出别的。
其实只要一个侍卫踹一脚,就能踹开明琴堂的木门,那把金色的大锁,也只是一把普通的锁而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至今,除了掌坛外,没有谁能够进入明琴堂一探究竟。
这样的一个地方,严臻居然说徐抒可以进?
呵,口无遮拦。
莫不是要笑死她吧。
“老师,严掌坛居然说出这种话,明琴堂也是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吗?”
她站在汪宜人身边,俨然是她最得意的弟子的样子,还隐隐有一种自己是下一任掌坛的姿态。
严臻的脸色已经黑了。
她还从没有被一个小辈这样训斥,即便叶晨与她名义上是同辈,但是她居然敢如此指摘广韵社掌坛,弄得像是她信口胡诌似的,简直是将她的面子丢在地上践踏。
她冷笑一声:“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汪师叔亲口说的,不是吗?”
汪宜人知道她是生气了,安抚道:“贤侄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