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TXT全集下载_29(1 / 2)

柳氏也怕了“简玉纱”搅和家里的事,龇牙道:“她的嫁妆我都不图了,只盼着你赶紧把她给休了!简氏再在闵家待下去,咱们家不知道要给她闹成什么样,阿弥陀佛,我真是愧对先祖,竟娶了这么个媳妇回家。”

闵恩衍迟疑着问众人:“‘她’在你们眼中,竟没有一点好?”

四人异口同声:“没有!”

闵宜婷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她除了在马球场上给闵家长了点儿脸,其余之处,半点入不得我的眼!”

马球场上,那是简玉纱本人。

闵恩衍:“……”

他做简玉纱的时候,就那么糟糕吗?

耳边全是家人的催促声,催着他跟简玉纱和离。

闵恩衍被抽干了浑身力气,心中五味杂陈道:“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和离就和离!”

闵宜婷抱着闵恩衍手臂感动大哭:“哥,跟她和离之后,你肯定回娶一个更好的女人。”

柳氏亦仰着脖子道:“我儿在营中已经大有成就,迟早拜将封侯,那时候只有简氏后悔的份儿。”

柳宝茹也跟着软软说了一声:“表哥,简氏配不上你。”

闵恩衍在家人的诱导之下,和离的底气十足。

和离是简玉纱的损失,简玉纱再也嫁不到比他更好的人,简玉纱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闵恩衍连马车都懒得坐,直接带着和离书,骑马去了衙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来想双更,但是吹空调吹的脑阔疼,明天更吧。

哎……我就不能立flag默默更新就好_(:з」∠)_

第六十六章

正经袭爵的人与妻和离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闵恩衍没想到,他与简玉纱不过两日便和离了,礼部的人特地派人过府,通知说已经记录在策了,简玉纱从此不再是承平伯夫人,亦不是一品诰命。

闵恩衍听到消息的时候恍恍惚惚,忽然一下子醒悟过来,简玉纱跟他没关系了。

闵家的人皆大欢喜。

大房的夫妻二人心里还惦记着印子钱的事儿,便催闵恩衍前去要秀才口供。

闵恩衍心里莫名烦躁,皱着眉头说:“她总还要回来收拾嫁妆,那时我再跟她说。”

闵恩衍等啊等,简玉纱却都没来。

简玉纱只派了邓俭忠和丫鬟们去收拾嫁妆,却因平日里转移了不少,又收拾得齐整,不过一个时辰而已,简玉纱所有的东西,全部转移出去,连一根丝线都没留下。

她就像是从来没在简家待过一样。

邓俭忠领丫鬟走之前,将秀才口供交给了闵恩衍。

闵恩衍总有些说不出的不甘心,他冲邓俭忠“诶”了一声,邓俭忠牛眼一瞪,闵恩衍怵得往后缩了一步,便打消了心思。

待简家人走后,闵恩磊跳上前说:“哼,神气什么,日后有他们悔的!”

薛氏夺过口供一观,催着闵恩磊道:“口供是拿回来了,可那边儿还不知道口风怎么样,你还不快去一趟,趁早摆平了他们。”

闵恩磊拽着闵恩衍袖子说:“好弟弟,如今我再出面不管用了,人家不买我的账,左右你都告了几日假,不如你去一趟,家里到底是你掌家,只有你面子大。”

闵恩衍推脱不过,闵恩磊出了事,整个闵家都要受连累,他仗着简玉纱在营里积累的名声,便去前院点家丁随同。

闵恩衍前脚刚走,柳氏便召了家里的女眷一起,商议怎么对付简玉纱。

她要让简玉纱这辈子再也嫁不出去!

薛氏在柳氏咬牙切齿的时候说了句理智的话:“可简氏又不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她从前可是简家女,她的样貌才能,便是咱们可劲儿编排,也骗不过别人的眼睛。”

柳宝茹媚眼一抬,说气话来文文弱弱,却十分有分量,她道:“那就说她不守妇道,闵家可怜简家无后,才给她留了个全脸,与她和离,而非休弃。”

闵宜婷思及自己的丑事,恨不得简玉纱也尝一尝受人议论清白的滋味,站起来说:“这个好!就说她偷人!她一个嫁人妇人,成天往武馆里跑,那可是男人堆,还有那个什么邓俭忠,说是她的家奴,谁知道是不是!”

柳氏眼神得意,笑道:“这样的流言传出去,她这辈子都没人要了。”

薛氏幸灾乐祸的眼神闪动着:“娘,那媳妇这就出去布置了……”

柳氏点了点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传流言蜚语堪比传疫病,京里人,头一日听说闵恩衍与简玉纱和离,早就议论疯了,大家小巷随处可听见百姓谈论此事的声音,简氏武馆附近的茶摊儿牛杂摊儿,就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在说两人和离之事。

众人原是猜测二人性格不合。

直到柳氏的消息从闵家放出去……

简玉纱顶着一张艳绝京城的容颜,勾一勾指头,就能让男人为之倾倒,嫉妒与偏见,让她偷人一事,成了定论。

那么,简玉纱跟谁偷人,又成了一桩悬案。

众说纷纭,谁也拿不出证据。

简玉纱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偷人”的消息,还是丫鬟特地跑来告诉她,她才知道的。

瑞秋气得不轻,扎了个小人,密密麻麻扎了数根针解了气,才到能勉强心平气和地同简玉纱说闵家的恶行。

简玉纱眉头都没蹙一下,停了手里的笔,只同瑞秋道:“去请邓叔过来。”

瑞秋咬牙道:“对!请邓叔去,让邓叔把闵家都砸了!再把闵家的人都揍成猪头!”

简玉纱笑着摇了摇头。

瑞秋去请了邓俭忠过来。

邓俭忠也愁,姑娘家的声誉原是最重要,闵家泼“不贞不洁”的脏水,简玉纱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气冲冲道:“姑娘,今儿我叫徒弟们都不练功夫了,这就冲到闵家去,揍他个鼻青脸肿!便是衙役来了,我也有得说!”

简玉纱自从亲眼见证了简明光被污蔑挪用军饷,早把“声誉”这种东西看成虚的了,再好的名声,也没有银子好使,再好的银子,也没有权势好使。

求旁人的目光,不如求无愧于心。

简玉纱说:“邓叔,不能闹黄了武馆的生意。闵家那边儿既然还有功夫传我闲话,那就让他们忙起来。”

邓俭忠心思一动,问道:“姑娘是说秀才那边……”

简玉纱点了点头:“闵家有现成的仇家,汪家比咱们还恨闵家,我们顺水推舟就是。”

邓俭忠心领神会,转身就走了。

隔日,整个闵家又陷入放印子钱逼死秀才寡母的风波之中,闵家自顾不暇,停了闵宜婷的婚事,也停止了对外传播和简玉纱有关的流言。

只是简玉纱“偷人”的名声,到底是传出去了。

幼官舍人营里,陆宁通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简玉纱也没见到闵恩衍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假,他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热,陆夫人急急忙忙赶来问陆宁通:“小伯爷怎么与简氏和离了?简氏果真在武馆里偷人了?”

陆宁通一口茶喷出来,懵懵地问:“简氏与闵恩衍和离了?”

陆夫人奇了怪了:“你与闵恩衍不是日夜同眠?这事儿不知道?”

陆宁通大喜过望,简氏与闵恩衍和离了,那可太好了!

天大的好消息,怎么现在才有人告诉他!

陆夫人一见陆宁通这般反应,心里更急,拉着陆宁通问:“你快告诉娘,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好儿的怎么要和离了?小伯爷心情如何?影不影响你们在营里考核?”

陆宁通仰天大笑:“不影响。和离了好,和离了好啊。娘,他们和离了,你儿子我能考得更好!”

陆夫人一头雾水,转而问道:“简氏在武馆那什么的事,你半点儿消息不知道?”

陆宁通灌了一大口水解渴,笑嘻嘻地同陆夫人道:“简氏要真偷人,那就是跟我偷人。”

陆夫人一巴掌拍在陆宁通脑袋上,斥道:“你这混小子,怎么说话的!你要真和你好朋友的妻子不清不楚,看我不扒你的皮!”

陆宁通揉揉脑袋,皱巴着脸说:“娘,有些事你不知道,我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年纪不小了,您快点儿给我准备娶妻的事儿吧!我有心仪的姑娘了。”

陆夫人更茫然了……怎么一会儿一个话题,她都跟不上了。

陆千户正好从外边进来,身上还穿着官服,听见陆宁通说的最后一句话,压着急切故作淡定地问道:“你心仪哪家姑娘?就你这个混样子,你先照照镜子看看,配不配得上人家,若配不上,我和你娘去提亲的时候,被人家赶出来就丢人了。”

陆宁通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是有些配不上……不过我努努力吧。”

陆夫人听出些不对劲,她心神都慌了,揪着陆宁通的耳朵问:“你成天在军营里训练,和简氏有什么干系?陆宁通,我告诉你,你真要敢做了为人不齿的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陆宁通从椅子上站起来,竖指对天,一本正经道:“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曾污过简氏清名。”

陆夫人刚刚放下心,陆宁通又说:“但是简氏既与闵恩衍和离,日后嫁娶,自不相干。娘,这回我总可以爱慕简氏了吧!”

陆夫人差点就昏厥了。

陆千户板着一张脸训陆宁通:“你这混账,胡沁什么玩意,简氏是从承平伯府和离出来的妇人,小伯爷平常又和你亲密无间,你们二人亲似兄弟,你想干什么?你想让天下人都耻笑你,耻笑陆家?”

陆夫人头一次对陆宁通大吼:“你还敢说你没‘欺负’简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夫妻二人头一回在管教儿子的事情上使用了同样的手段。

陆宁通挨了好一顿揍。

陆宁通委屈得抱着脑袋哀嚎,简氏与闵恩衍互换身子,这是菩萨都想不到的事,他以这种方式认识简氏、仰慕简氏,与简氏成为知交,这能怪他吗?!

陆宁通脸上挂了点彩,陆夫人于心不忍,才制止了陆千户。

陆家夫妻二人撒了气,严肃地同陆宁通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简氏还……还曾经是诰命夫人,不管你与简氏从前怎么样,今后不许你跟她有任何私交!”

陆宁通揉了揉发红的颧骨,撇嘴道:“说到底,你们就是不信我。若我告诉你们,从我第一次过月考开始,便是简氏的功劳,时至今日,我能在营里平步青云,也都是简氏帮的我,你们可还阻止我心仪简氏?”

陆千户与陆夫人面面相觑,陆宁通怕不是病了,又开始说胡话了。

陆夫人耐下心问陆宁通:“通哥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宁通疼得长“嘶”一声,摇了摇头道:“亏你们比我多活二十年,我与闵恩衍相交不是一日两日了,起先我与他相交,他是什么样子,我是什么样子;后来闵恩衍娶了简氏,我与闵恩衍又是什么样子,你们不清楚么?”

陆宁通盯着陆夫人的眼睛说:“娘,你不是去过闵家吗?就柳氏那样的妇人,教了个眼瞎心盲的女儿偏要嫁给汪志才,难道她还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你眼里的闵恩衍,一切都是托的简氏的福,没有简氏,就没有现在的‘闵恩衍’。娘,你喜欢的是简氏,可不是闵恩衍。我喜欢的‘恩衍’哥,也是简氏,而非闵恩衍。”

陆夫人糊涂了,陆千户更加糊涂。

陆宁通疯疯癫癫的,根本就不知道说的什么玩意儿!

陆宁通摇了摇脑袋,道:“听不明白算了,我懒得跟你们多解释。我得出去一趟,闵恩衍既与简氏和离,说明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变故,我得去见一见我的‘恩衍哥’,我得知道,一直以来鼓励我、引导我走正道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得当面跟她说一声谢谢。”

陆千户和陆夫人,被陆宁通装了一脑袋浆糊之后,目视着陆宁通离开了家。

第六十七章

陆宁通去了简家旧宅找简玉纱。

简玉纱正在院子里练习拳脚,因着和离的事,懈怠了几日,今天才打拳半个时辰,便有些乏力,她听说陆宁通来了,心下感觉不妙,派了丫鬟过去套话,又嘱咐说,她要去梳洗,恐怕要些时间。

瑞秋去见了陆宁通,不过片刻便去浴房里回简玉纱的话:“夫人,陆家郎君说,多晚都等得。看样子,今日定是要见着夫人不可了。”

简玉纱大半身子浸在水中,雪白的香肩浮在水面上,细腻紧致。

瑞冬拿着水瓢,给简玉纱浇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难怪主子常说,好动的人,身体康健,简玉纱的身子骨,就是和文臣家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不一样,有女子别样的英气美。

简玉纱闭上双眼,眉头不展,问瑞秋:“可问了他,何事上府?”

瑞秋摇头,递了香胰给瑞冬,扭头又回简玉纱的话,说:“陆家郎君没答我具体缘故,反倒是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他说‘你只管去传话,你家姑娘知道。’奇了怪了,主子,你何曾与陆家郎君有过交往?”

简玉纱缓缓睁开眼皮,眼睫上氤氲着水雾,湿哒哒的,更加黑密,像两扇淋了浴的鸦羽小扇。

她吩咐瑞秋:“你就如实告知,他愿意等,便让他等。”

瑞秋照命令去回了话。

陆宁通心甘情愿地等。

简玉纱肯见他,他心里早就悄悄开了一朵花,漫说是等她洗漱完,便是等她吃过饭、睡过觉,他都等得。

简玉纱只洗了澡,头发是包着的,没有打湿分毫。

不过两刻钟,她便从水里出来,换了一身家常里穿的大袖裙子,梳了简单的发髻,簪一金一玉的簪子,略施薄妆,红唇翠眉,迤迤然去了待客的前厅。

陆宁通忐忑地等在厅里,一听见几道脚步声同时传来,便知道简玉纱来了,他慌忙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喉结滚了个来回,乱动的五指像在拨弄琴弦。

难怪有度日如年一语。

陆宁通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的鼓点敲的越来越密集,比在营卫里考核的时候还要紧张。

简玉纱踏进厅的那一瞬,陆宁通的心肝已经要从肚子里跳出来,老天爷,上次远远见她,已经惊为天人,此次在近处一观,如见神女,便是多看两眼,都觉得亵渎了她。

陆宁通脑门发烫,鼻子淌出两道红。

简玉纱还未说什么,丫鬟们先笑了。

简玉纱也忍了笑,大大方方道:“陆家郎君,久等了。”

陆宁通傻愣愣地盯着简玉纱,咧嘴笑了一下。

老天,他的虎哥跟他说话了。

gu903();陆宁通眼前忽然发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