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TXT全集下载_8(1 / 2)

简玉纱没工夫安抚闵恩衍,她召来丫鬟,问道:“夫人这些日在家里可跑足了一百圈。”

两个丫鬟答说,跑足了。

简玉纱挥挥手,叫丫鬟出去。

闵恩衍又有点不高兴,他绞着帕子说:“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不会骗你!”

简玉纱扫他一眼,说:“你最好别骗我,断闵家香火的事儿,我不是说着玩的。”

闵恩衍又气得不行,简玉纱怎么油盐不进,好赖话都不听!

简玉纱惦记着明日行猎之事,嘱咐道:“我晓得你娘想在明日替你妹妹物色夫婿,正好你现在也成了‘我’,你妹妹的夫婿,你自己挑吧,我只说一点,不管你妹怎么跟你吵架动粗,不要伤了我的身子。”

闵恩衍下意识反驳道:“你想多了!我妹妹怎么可能跟我吵架动粗,她和我娘不一样,我娘做长辈的,在小辈面前肯定讲规矩一些,难免多约束人。婷姐儿年纪小,只是娇气些,却也不是坏心眼的人。”

简玉纱冷冷问她:“从前闵宜婷用炭火烫伤我的手臂一事,你怎么说?”

闵恩衍梗着脖子道:“婷姐儿后来和我说了,是无心之失,她不是也给你道歉了吗?”

简玉纱笑道:“炭火竟从铜盆里‘无心’飞到我的手臂上,好一个无心之失!”

闵恩衍不知道怎么辩驳,但他私心里,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是这种人。

简玉纱扭头找了衣服洗漱。

闵恩衍心里到底有些担忧,毕竟上回闵宜婷来的时候,是有些吃味儿了,何况事关闵宜婷终身大事,若她一直闹着脾气,如何相得好郎君?还是要化解隔阂才好。

他琢磨着,叫丫鬟从他的库房里挑了一只银钗出来。

从前他惹闵宜婷不高兴了,一只银钗足以哄好她,想必这回也差不离。

闵恩衍让瑞秋把钗送去了闵宜婷院子里。

闵宜婷现在居落梅居。

前一世落梅居虽是柳宝茹的院子,但旧主是闵宜婷,柳宝茹也是半路才住进去,和闵宜婷一起同吃同住了一段日子。

闵宜婷没出嫁前,一直住在落梅居。

瑞秋拿着银钗敲院子门。

院儿里丫鬟见了生脸,眼皮子已泄出些轻视,又见瑞秋生得貌美,心中莫名不爽快,逗猫狗儿似的语气,问道:“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瑞秋双手托着木盒子道:“我是夫人院儿里的,夫人着我送一只钗给小娘子。”

那丫鬟一听说是荣月堂的人,跋扈了不少,叉腰道:“且等着吧!我们姑娘正在会客,哪里有功夫见你!”

人说奴才随主人,不无道理的,闵宜婷是什么样的人,丫鬟就是什么样的人。

恰好了,瑞秋性格倒也随简玉纱,她直直地看着闵宜婷院儿里的丫鬟,声音朗朗:“姑娘若不传,我这就把东西拿回去,该怎么回了夫人就怎么回了夫人,伯爷将将至家,若有什么口角,倒也好叫他裁判裁判!”

小丫鬟慌了,拉着瑞秋不许她走,甩袖子说:“我去通传便是!”

瑞秋笑着谢过。

不多时,闵宜婷便让瑞秋进去。

瑞秋奉了钗给闵宜婷,说是夫人送的。

闵宜婷坐在罗汉床上,她身边另坐了一个小娘子,温温柔柔,眉眼清秀,怯怯地打量着瑞秋,倒也不是刻意打量,好像只是习惯了那么看人。

闵宜婷打开木盒子,眼皮子一掀,瞧着是银钗,怒甩钗子,道:“什么货色也往我这里送!这是叫我明儿戴了去猎场上被人看笑话吗?”

瑞秋脸色不悦,却只是回话说:“奴婢告退。”

闵宜婷瞧见瑞秋冷冷淡淡的脸,又想起上回在荣月堂里受的气,越发不爽快,喝道:“给我站住!”

瑞秋低头立在原地。

闵宜婷朝左右一使眼色,道:“给我掌她的嘴!没规矩的东西,主子都没发话,说走便走!”

红桃、绿蕊两个丫鬟扬着眉眼,上前要钳制住瑞秋。

瑞秋和瑞冬自幼跟在简玉纱身边长大,身上都是有功夫的,她两手握住二人手腕,甩到闵宜婷怀里,斥道:“小娘子,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可不是承平伯府里的家生子,或打或卖,那都是夫人做主,轮不到小娘子做主。”

瑞秋打飞帘子,速速离开。

闵宜婷被两个丫鬟砸疼了,一脚踢开她们,砸了一只杯子,吼道:“反了天了!一个贱婢也敢冲我发脾气!”

一旁的小娘子孙之静将一切尽收眼底,她拉着闵宜婷的手腕子,蹙眉问道:“婷姐儿,伤着没有。”

闵宜婷揉着手,道:“没大伤着,只是心里气不过!”

孙之静柔声道:“一个丫鬟而已,还不是看她主子的脸色,你和狗生气起什么作用?”

闵宜婷面有戾色,道:“我自然是气简氏!偏我哥还宠着她!”

孙之静温声道:“我听说简氏未嫁前就有个死对头,明儿行猎也不知道她去不去。”

闵宜婷眉头一动,心里有了主意,她笑着冲孙之静说:“还是你脑子灵活。”

她吩咐红桃把银簪捡起来,亲手簪在孙之静素净的头发上,说:“之静,虽是银簪,却也值些银子,我明日的头面已经挑好,这支簪子就送给你了。”

孙之静微抿唇角,垂头受了,小心地道:“可是明日行猎,我家并不在邀请之列……”

闵宜婷大方说:“不怕的,你只管跟着我们家去便是,跟在伯府的马车后头,还怕侍卫不放人?”

孙之静感激地笑了。

孙之静从伯府回家后,立刻取了簪子扔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发完脾气又叫丫鬟捡起来,白着脸道:“闵宜婷说得对,多少还值些银子,明儿拿出去当了吧!”

丫鬟捡起簪子,心疼地瞧着孙之静,叹道:“委屈姑娘了,等姑娘嫁人离了孙家就好了。”

正说着,孙之静的继母派了人过来问,孙之静换了一副柔弱的神情,同继母的大丫鬟说:“婷姐儿答应带我们去猎场。”

丫鬟赞道:“姑娘办得漂亮,夫人会记得姑娘的好。”

孙之静绞着帕子笑着。

她也会记得继母的好。

次日,孙家的马车,便在闵家门口候着,与承平伯府一同出发。

简玉纱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孙家马车,想起了孙之静这号人。

她从前就提醒过闵宜婷,孙之静在同龄人里城府极深,闵宜婷根本不是她对手,闵宜婷自然不会听。

不听倒也好,她这一世就要亲眼看着闵宜婷在闵恩衍的管教下,落得个什么下场。

闵恩衍坐在马车上,打帘子探脑袋出来,仰头看着简玉纱问道:“怎么还不走?”

简玉纱低着眼皮儿高高在上地瞧他一眼,打马前行。

与此同时,皇城宫门大开,大队人马浩浩汤汤从宫中出来,羽林禁军为前锋、后卫,太监宫女紧随前后,中间龙驾明黄,项天璟慵懒地坐在上面,睥睨跪在两侧跪送的宫人。

御道清除干净,畅通无比,项天璟携几位后宫妃嫔,赶往猎场。

第十九章

猎场近郊,皇帝先至,武将文臣陆陆续续后至。

待所有受邀官员及其家眷入了猎场,简单举行了行猎典礼,皇帝开弓射出三箭,场中鸣鼓,打猎便正式开始。

说是行猎,其实打猎最好的时候已经过了,今日多以比骑射和蹴鞠为主。

项天璟射完箭,将弓丢给寿全福,走回看台,坐在椅子上,淡淡问了一句:“今日承平伯来了没?”

寿全福弯着腰答道:“皇上,这得奴婢着人去查一查名单……”

说罢,他便朝小徒弟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小太监便来寿全福耳边回话,寿全福笑着告诉项天璟:“皇上,承平伯来了。”

项天璟撑腮笑着,往场上一扫,不少年轻儿郎正在比赛骑射,只是不知道哪个是闵恩衍。

他随手丢了个玉佩给寿全福,说:“拿去给他们做彩头。”

若闵恩衍真有本事,拿了彩头来谢礼的时候,自然就见上了。

寿全福领了上好的羊脂玉,去赛场上知会了主持官。

郎君们一听说皇帝设了彩头,愈发卖劲儿,骑射场上尘土飞扬,蹴鞠场却空无一人。

项天璟一边吃着荔枝,一边耐着性子等着。

他视线往下一扫,瞧见丽嫔缩着身子坐在下面,点名道:“丽嫔,过来给朕剥荔枝。”

丽嫔一惊,苍白着脸,战战兢兢走到皇帝身边,坐在小杌子上,给皇帝剥荔枝。

都说荔枝属火性,丽嫔也正觉得这水果真的很烫手……

骑射场外,并列了许许多多的平顶帐篷,一族一帐。

承平伯府的帐篷里,除了闵家的人,还有孙家的女眷。

孙夫人膝下有嫡子嫡女,孙之静只是她的继女,她今儿来,为的是替自己的嫡女相看,不过既是随闵家来的,不敢太过张扬,此时正老老实实端坐帐中,不声不响的。

孙之静也伴在闵宜婷身侧,挨着她说话,温顺得像个丫鬟。

闵恩衍和简玉纱分别坐在一张方桌的两侧,他瞧着场上的年轻郎君朝气蓬勃,振奋激昂,不免艳羡。

他叹道:“若是我能上场……风姿肯定夺人眼球。”

简玉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闵恩衍。

不远处,陆宁通下马赶来,他冲闵恩衍行了个礼,便换上欣喜的笑容,同简玉纱说:“恩衍哥,今日皇上设了彩头,你不去吗?”

简玉纱摇头,这又不是在营中,她爱的是建功立业,又不是逞强斗狠出风头。

陆宁通亦觉得放过良机可惜。

闵恩衍急了,抓着简玉纱的手臂摇晃道:“皇上竟设了彩头!说明皇上肯定在高处看着,你去,你必须去!”

简玉纱拿开闵恩衍的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坐帐子里的孙夫人,心思动了……她儿子年纪不小,也会骑射,便是不能夺得彩头,去认识些人,也总是好的。

她起身,冲着简玉纱和闵恩衍二人福一福身子,打过招呼,便领着嫡子嫡女离开。

闵宜婷和孙之静二人似乎有话说,也走了。

闵恩衍一见大家都走了,心里更着急,他催促道:“你快上场!”

简玉纱皱着眉头,指着赛场上的那些人,说:“都是王公贵族里的花架子,有什么好比较的。”

倒不是简玉纱看不起人,场上都是年轻人,真有本事者,屈指可数。

当年她随祖父上任,军营里身经百战的将士们比赛骑射,比眼前这些精彩数倍。

眼下她已是看得兴致缺缺。

闵恩衍急不可耐之下冷笑道:“我知道你为何不去了,原来在营中过月考不过是侥幸。我听说天子将要巡营,你虽过了月考,也不足以入选吧?料想罗队长肯定是把正管队报上去,这倒也好,省得丢了戊班和我承平伯府的脸面。”

陆宁通心中诧异,“嫂子”对他们营中之事还挺熟悉的嘛!估摸着是“闵恩衍”说的。

只是“嫂子”的话,他可不敢苟同。

陆宁通笑道:“嫂子,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们班报上去的,正是恩衍哥!”

闵恩衍眼睛一瞪,道:“绝无可能!罗队长怎么会把她报上去!”

罗队长见钱眼开,怎么可能把简玉纱报上去。

陆宁通嘿嘿笑说:“嫂子英明,罗队长原是不会把恩衍哥报上去,但是戊班和丁班相互切磋,定下三局两胜的时候,已经输了两局,后来恩衍哥孤身出站,单挑丁班正管队,加赛两局,一力扭转乾坤,与丁班打成平局。众目睽睽之下,恩衍哥的才能有目共睹,姓罗的还敢以权谋私?恩衍哥正大光明入选!”

闵恩衍愣愣的,他想了想,便说:“不可能所有入选的人都去见皇上,她肯定能入选又如何?等到和一队二队三队的兵士相比,自然要淘汰了。”

陆宁通忍不住道:“嫂子,你怎么就不盼恩衍哥好?我告诉你,后面入选由抽签决定,恩衍哥就是入选了!”

闵恩衍难以置信道:“这么说来,她岂不是有可能会面见皇上?!”

陆宁通笑道:“正是!”

闵恩衍心情无法平静,前一世他在营卫混了几年,后调入卫所,却从未近距离见过天子。

简玉纱怎么可能去了短短半月,就有机会面见天子。

闵恩衍心情复杂,一方面暗暗高兴“他”能够崭露头角,一方面又不服简玉纱竟比他做得好。

心里两只小人打了一架,到底是“不服”小人赢了。

他酸酸道:“不过是和戊班兵士相比,有什么能耐,都是幼官舍人营里最末等的班。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他坐直了身体,像模像样地嘱咐简玉纱:“若真面见天子,不要胆怯,平日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别丢了闵家颜面。”

陆宁通听得不高兴,沉着脸走的。

简玉纱皱眉问闵恩衍:“你忘了你今日来干什么的?有功夫在我耳边说废话,还不去做你的正经事。我瞧着时候到了,便骑马回家,到时候可不管你们兄妹。”

闵恩衍一拍大腿,才想起来忘了大事,他连忙赶去找闵宜婷。

闵宜婷和孙之静二人,早找了个好位置,偷看场上郎君风姿,他们英姿勃发的样子,叫少女瞧了脸红。

孙之静拿帕子捂着嘴,小声道:“婷姐儿,你觉得哪一个郎君好?”

闵宜婷脸颊泛红,道:“太远了瞧不清。”

孙之静指了一个蓝衣郎君,他坐在马背上,看样子个子不矮,远远看去,轮廓也俊秀。

她说:“这个郎君我知道,我听我母亲提起过他。”

闵宜婷顺着孙之静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郎君一时驾马奔跑,一时勒马后仰,身量有书生气,动作却有不失大气。

她的脸颊顿时更红了,心口跳得很快,问道:“他是谁呀?”

孙之静告诉闵宜婷:“他是大兴左卫汪指挥使的嫡子,家里就他一个嫡出郎君,将来肯定是要继承指挥使之位的。适龄的郎君里,我母亲就替我姐姐相中了他,这回来,就是为了看他。”

闵宜婷一听汪郎君家世,顿时心动……京卫指挥使是正三品,若嫁给他,将来直接便是三品的诰命夫人。

孙之静还在说:“听我弟弟说,汪郎君长的也很好,今日像我嫡母这般的夫人们,都中意他。”

人就怕捧,闵宜婷一听说大家都中意,就好像一定要买到时下流行、珍稀的首饰,更加意动。

gu903();闵宜婷直接问道:“你继母今日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