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TXT全集下载_6(2 / 2)

gu903();罗队长抓了几个李子给简玉纱,说:“后厨拿来的,还挺甜,尝尝。”

简玉纱没接,只说:“酸牙,不吃。”

罗队长笑容不减,自顾将李子丢进盆儿里,不料没丢中,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忽然变脸,吼了副管队一句:“你他娘是瞎了吗?”

副管队连忙捡起李子,低声下气说:“队长,我去洗洗。”

人还没走,罗队长就冲着副管队的背影说:“没眼色的狗东西。”

随即便将目光落在了简玉纱身上。

简玉纱眉目不动,问道:“罗队长找我来,有什么事?”

罗队长重重拍一下简玉纱的肩膀,笑着说:“自然是有要紧事告诉你。”

简玉纱面色如常:“请说。”

罗队长往周围扫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回月考严苛,仅你一人过考,可知道为什么?”

“知道。”

罗队长一挑眉,笑开了,点着头道:“既你知道,我就不多费口舌了。咱们的坐营官是这么规定的,每个班里只挑一个人,也就是说,要从你和正管队之间选一个。”

正管队免考,也和简玉纱一样,算过考之人。

简玉纱扬一下眉毛,说:“罗队长公平办事便是。”

罗队长笑容意味深长,他抱着手臂,往远处瞧了一眼,又拉回视线,笑着说:“我倒是想公平办事,但是嘛,好处送到手里,哪儿还有不接的道理?正管队心意都塞我怀里了,我不好再退回去吧?千年难得一次的露脸机会,你顶着个伯爷的名头本就别人容易成事些,可别错过了。”

简玉纱心中冷笑,原以为什么是事儿,想从她这里讹银子?

做梦。

“我的银子,不是谁都配拿的,不过……”她拿眼将罗队长膝盖一扫,笑道:“街边乞丐孤儿,我倒是肯大方施舍,但人家也是跪着讨要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罗队长怒了,眼睛一瞪,眼白更显,他咬紧牙关,两颊变宽,凶相毕露。

简玉纱退后一步,淡声说:“可别在这动粗,我怕打得你跪下,叫你没脸面。”

说罢,她便转身走了。

军中有军法,简玉纱轻易还是不想和罗队长动手。

简玉纱才往训练场上去,陆宁通追随过来,朝罗队长所在方向瞟一眼,问道:“恩衍哥,他找你说什么了?”

简玉纱:“没什么,想让我贿/赂他。”

陆宁通音调陡然拔高:“你答应了?”

简玉纱睨陆宁通一眼,说:“我像那么有钱的人?”

陆宁通脑子转个弯儿,明白了,恨恨说道:“这人我就不喜欢,比甲秦还讨厌。你看他对副管队颐指气使的样子,就欺负人没可依仗的,丧天良的东西。”

简玉纱说:“我也不喜欢他。”

师有师德,大夫有大夫风骨,兵士有兵士之气,副管队是一个兵士,并非罗家的仆从,罗队长以权谋私,坏的是兵士风气,坏的是他自己的品德。

陆宁通又道:“恩衍哥,你知道吗,正管队的名头,也是他花钱从姓罗的手里买来的,就是为了免去考核,日后等姓罗的走了,他好升队长。”

简玉纱倒不觉得意外,罗队长德行摆在那里,手里有权,如何会不换银子?

她道:“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总有一天会被人捏着把柄的。”

陆宁通笑呵呵道:“恩衍哥,从前你都劝着我少招惹他,怎么这回你跟他正面硬碰上了?你不怕他给你穿小鞋?”

简玉纱没所谓说:“只要他有这个本事,随便给我穿。”

陆宁通心里爽快,忍不住道:“恩衍哥,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样!”他又叹息说:“可惜你爹是流官,若是世官,你如今也不用看这种狗东西的脸色了。”

大业军户世袭,但对于有爵位的人来说,除了爵位可往下传给子孙,只有规定世袭的官职才能往下传,若担任的是流官,便不可再传。

承平伯府死去的老伯爷便是流官,所以闵恩衍只空/袭爵位,领俸禄,其余的东西得靠自己挣。

“恩衍哥,丁班的人好像要和咱们班人打起来了。”

陆宁通望着训练场上,剑拔弩张的两班人。

简玉纱缓步走过去,两个班的兵士,果然很不对付,丁班的人鼻孔朝天,在戊班人面前耀武扬威,戊班的不甘示弱,拿身体和丁班的人相撞。

丁班的人先激化了矛盾:“你们班兵士本来就差劲儿,打又打不过我们,要那么大训练场地干嘛使?”

戊班兵士不爽道:“谁打不过你?打过了吗就胡说?神气什么啊?”

丁班队长和罗队长同时出现,斥开了两班兵士,真要打起来,可都是要受严惩的。

但两班兵士胸中有怨气,不消气还得有事儿。

营卫里没有什么迂回法子,行不行靠拳头说话。

两班队长一合计,就由罗队长说:“既然大家都不服对方,现在就切磋一场,三局两胜。”

“好!”

“好!”

两边兵士士气大涨。

陆宁通忍不住笑道:“恩衍哥,真打仗的时候,他们可没这劲儿。”

简玉纱注意着场上动静,没有答话。

罗队长又高声问:“不服的,都站出来。”

岂料丁班整个班都站出去了,戊班站了一半。

罗队长抱臂叫了两个人出列,最后才同正管队道:“你出列,跟他们比试。”随即深深地看了简玉纱一眼,似在示威,他将上报的名额给了正管队。

丁班队长也随手指了三个普通兵士出列,笑着跟戊班兵士说:“我们班普通兵士打你们班的正管队,不算欺负人了。”

的确不算。

两班兵士自觉后退,包围成一个圈儿,把第一轮对战的两人围起来。

丁班队长说:“你们俩自选兵器。”

丁班兵士挑了刀,戊班的挑的也是刀。

武器是个能把优点和缺点,放更大的东西。

戊班兵士本身底子就弱,拿了兵器,自然更弱,三招便丢了兵器,吓得跪在地上,险些挨砍,丁班兵士哄堂大笑。

第二轮,丁班兵士拿锤,戊班的邓壮壮出场,也拿了锤。

邓壮壮体格很大,却只有蛮力,锤并不适合他,但力量的优势,加上对手的失误,两人的兵器同时从手中落下。

这一轮,平局。

三局定胜负,只剩最后一局。

罗队长忽然站出去,皱眉道:“这一局,不用兵器。”

用兵器他们完全没胜算。

丁班兵士不肯,说好了拿兵器比试,怎么忽然又不许用兵器?这不是耍赖皮吗!

但丁班的队长却笑说:“我由得你,不用就不用。”

丁班参战的兵士,便放下提前拿好的大刀,空着手入场。

戊班正管队也两手空空入场。

不能用兵器,二人便用拳。

幼官舍人营有一套兵士们常常练习的拳法,他们俩用的便是这套拳法。

简玉纱自然垂下的双手,不禁悄悄分解起二人的动作,暗叹拳是好拳,奈何用的人悟性不高,正管队连招太慢,出拳不准,都没摸到拳法精髓,而丁班的兵士,不过是学了个形似而已。

四队就是四队,两班兵士打套拳都没眼看。

一套好拳法,被两人打的乱七八糟,到最后已经散了模样,变成了没技巧的殴打。

就这样正管队还输了。

罗队长黑着脸剜了他一眼,正管队脸上无光,默默退了下去。

丁班兵士一阵得意的吼叫,最后一轮取胜的兵士公开挑衅:“你们班过月考的不是闵恩衍吗?怎么不让他出来试试?可别说我们丁班的欺负人啊!”

“就是就是!”

简玉纱人站在圈儿外,却接收了整圈人的目光。

陆宁通站在她身边,慌慌张张道:“恩衍哥,这怎么办!”

挨打事小,丢人事儿大!

况且承平伯是什么身份?他若在这种场合下打输了,整个营卫的人,能笑他足足一个月!

简玉纱镇定道:“慌什么,打就是了。”

她往前几步,走到场中央,直接同丁班的队长对话:“既然你们要求加试一场,我也要求加试一场。第一轮比拳,第二轮比武器,如何?”

丁班队长忍不住笑了,其余兵士,也笑得腹痛。

比拳就算了,还主动要求比兵器?

这承平伯脑子没毛病吧?

丁班队长声音高昂道:“好,那就加两场。”

简玉纱又道:“我要求你们的正管队跟我比。”

众人哄笑,同时瞪大了眼睛瞧着她,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玩意儿。

简玉纱淡扫丁班队长一眼,说:“如果队长想亲自下场,也不成问题。”

丁班队长:“……”

场上寂静了。

第十五章

丁班和戊班虽然水准不如别班,但队长也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丁班的队长带班有些年头,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兵士,从来没见过有兵士敢挑战他。

简玉纱的挑衅,他没感到愤怒,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丁班的班长神态轻蔑地示意他们班的正管队,吩咐说:“把他——给我打跪下。”

他的手,指着简玉纱。

正管队点头,出列,朝着简玉纱捏拳头。

没什么比看权贵低头更让人爽快。

丁班兵士欢呼:“跪下!跪下!”

罗队长勾唇笑着,想起“闵恩衍”方才的狂妄劲儿,他忽然不在乎做队长的颜面,只盼着亲眼看着“闵恩衍”跪下。

简玉纱也出列,与对手相对而站。

丁班的正管队是老兵,在营卫里正儿八经混上几年,日日跟着训练,体格再怎么样也比普通男人强得多。

闵恩衍入营时日尚算短,又是个真混子,他的身体像个读书人,和丁班的正管队站一块儿,众人眼中,输赢立现。

但简玉纱素来不以力量取胜,原先在祖父麾下将士手里学功夫时,她的首要准则便是扬长避短。

丁班的正管队在沙场上画了个圆,他自己站在圆心,冲简玉纱挑衅地勾勾手。

简玉纱皱眉问他:“你确定要站在圆里不动?”

他大笑道:“对付你,不必动。”

简玉纱:“……行吧,我尽量满足你,一会儿不让你跪在圆外面。”

对手:“???”

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丁班正管队愣神间,简玉纱已经出拳,她个子比对手矮上些许,拳头正出,只打到对方胸口。倒也是个好位置,上可锁喉,下可断肋。

简玉纱用的就是方才丁班兵士打赢她战友的拳法,第一拳出去,对方抬臂挡住,正在她意料之中,所以她的全部力气全落在对方手腕外侧突出的尺骨上。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武学道理相似,越是突出的骨头,越是受不得打击。

丁班正管队腕上尺骨与简玉纱的拳头相交,无异于拳头砸鸡蛋,拳头有那么一点点疼,但鸡蛋可能要碎壳儿。

果不其然,丁班正管队面容扭曲,冷嘶一声,连忙揉手。

简玉纱不喜欢拖延,不等对手喘息足够,第二拳已经接上。

她耳边忽然响起小战鼓的声音,陆宁通拿着双锤呐喊:“恩衍必胜!恩衍必胜!”

简玉纱并未为此分心,她的对手却分心片刻,只眨眼间,她另一拳已往下几寸,打在对方第四根肋骨上,丁班管队疼得抱胸后退。

说好了不出圈,简玉纱哪准他走?拽着他受伤的手腕子往前一带,抬脚在他膝盖上来了一脚,对方单膝跪地。

简玉纱侧身躲开这一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跪天地君亲师,我就不担你这一跪了。”

她视线下移,见沙圈有毁,幸而对手还在圈内。

甚好甚好。

“咚咚咚咚——”

战鼓擂,撞击在戊班兵士的心坎儿上,戊班兵士们纷纷为简玉纱喝彩。

罗队长亦不禁咋舌,有一瞬间竟为“闵恩衍”所折服,他想到方才想看“他”笑话的心情,脸上讪讪的,望了望左右,庆幸阴暗心思,只有自己知晓。

陆宁通最不得消停,他又学着丁班兵士前一刻张扬得意的样子,高声道:“你们班兵士本来就差劲儿,打又打不过我们,要那么大训练场地干嘛使?”

简玉纱扶额:……这厮太记仇了,竟一字不差。

而且记性这么好,没用在正道上太可惜。

丁班队长抱臂往前,俯身拉起正管队,板着脸问道:“没事吧?”

正管队摇头,忍着膝盖疼,站了起来。

虽是沙场,刚才那一跪,也着实太疼,膝盖处应该红了,明日恐怕还有淤青。

丁班队长眉目不善地冲罗队长质问:“你们班兵士无故擂鼓,这算什么意思?”

罗队长先示意陆宁通归队,随即反问道:“就算不擂鼓,你觉得你班正管队能赢?”

丁班队长:“……”

他娘的,戊班也能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了,好憋屈!

丁班兵士胸中不服,接连喊叫道:“才赢一场神气什么啊?我们从前不知道赢你们多少场!”

其余兵士连声附和:“就是就是!”

戊班兵士叫嚣:“来啊来啊!”

丁班队长冷着一张脸,问正管队道:“还能比吗?”

正管队输给出了名废物的“闵恩衍”,心中郁结,当然想找回场子,咬紧牙关点头,说:“能!”

丁班队长说:“去挑选兵器。”

正管队走到兵器架那边,双手握在大锤柄上,大步流星走进沙场。

如果要问他心中愿望是什么,那便是锤爆“闵恩衍”的头,让他脑浆迸出。

陆宁通见对方拿锤,顿感不妙,他凑在简玉纱跟前,自告奋勇道:“恩衍哥,咱们用什么?我替你拿!”

简玉纱说:“长.枪。”

营中训练的武.器都不开刃,便是长.枪尖端也是钝的,且又是木柄,陆宁通觉得不妙,他眉头拧着:“会不会太弱了,要不咱也用锤,锤他脑瓜子嗡嗡响找不着北!”

简玉纱摇头说:“武器要与自身相称,否则就是累赘,就用长.枪。”

陆宁通奔跑过去,取了一支长.枪给简玉纱。

简玉纱手握长.枪,走到对手跟前,真心实意地道:“这一场,你可还要在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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