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那断电的时间大概有多长?”
小姑娘回忆了一下:“具体我也没注意,也就半个小时吧,当晚不是我值班,那天晚上值班的是小武,他跟我说贼邪门,他就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发现监控显示屏黑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显示屏坏了呢,查了半天才发现是电源被人给断了,连上电源监控就好了。”
“等等,你这个电源是显示器等电源还是监控摄像头的显示器?”
小姑娘被我这么一问,也有点懵:“这个我也不懂诶。”
“你就说当晚有没有断网吧。”我又问。
“那倒没有,要是有断网的话肯定就炸庙了,第一时间要检修排查的。”小姑娘回答。
我点点头,随后笑着对小姑娘说:“你知道为什么警察没找你问断电源的事儿么?”
小姑娘摇了摇头,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也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因为那天晚上的监控根本没有缺失。”
小姑娘明显不信:“不可能,都断电了怎么能没缺失呢?”
我挥了挥手笑道:“你不信就问问你家网管,看他怎么说。”
小姑娘还是不信,把网管小武叫来,当面问道:“小武你来,你说这显示器电源被人断掉的,他说被人断掉监控也不会缺失!”
小武一听笑道:“我还以为啥事呢,这不跟你显示器电源断了主机电源没断一个道理嘛,主机只要还在运行监控就不会断。”
小姑娘还是不依不饶:“那咱家的主机和显示器都在一个电源上怎么可能显示器没电了主机还有电呢?”
小武眨了眨眼睛说:“姐,咱家主机和服务器在一起,不和显示器在一起的。”
小姑娘吃了憋,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出了声。
“谢了,不过你也不用觉得丢人,因为有人跟你想的一样。”我对那个小姑娘眨了下眼睛。
“谁啊?”小姑娘问。
“嘿嘿,秘密。”我转身就要走,小姑娘喊道:“你还没上网那!”
我挥了挥手:“先占着机子,要是晚上有空就来,没空就算了。”
我感觉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必须看监控才能确认。
于是我整合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给吴天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在哪?”吴天问。
我有点心虚的回答:“在外面。”
吴天:“看在你还知道给我打电活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把我当傻小子戏耍你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我早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不用你告诉。”
吴天:“我看你快忘了。”
我:“滚,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个下流胚子。”
吴天呵呵一笑:“行了,你要是没发现啥重要线索肯定不舍得给我打电话,说吧,发现啥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需要看那个网吧的监控。”
吴天很痛快的回道:“没问题,你来吧。”
我不禁一愣:“我……我去哪啊我?你不能把监控直接传给我啊?”
吴天的口气十分慵懒,好似抻了个懒腰:“涉及机密内容,不能通过网络外传,想看就回家。”
我更加懵逼:“回家?回什么家?”
吴天:“你说你还有几个家?”
我简直懵逼加叹号了:“你现在在我家??”
吴天呵呵一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不在家呢?”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你怎么进去的?”
吴天:“放心,门没坏。”
我心如死灰的挂掉了电话,脸上面如土色,我还回去么?回去今晚还有活路么我?
我绝对不能回去,我要是回去不但面临精神折磨,更会遭受无法预料的□□折磨。
我是有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才会想回去?
于是我回头看向刚刚没走多远的网吧,看来今晚真得在那睡了。
就在我准备抬脚向网吧走去的时候,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吴天发过来的。
【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哎呀卧槽,我这小暴脾气,敢威胁我?听这话怎么这么像老婆威胁在外面喝酒老公的口吻?不回去能咋地?我家一没榴莲而没压指板,还怕你家暴不成?
不过我也就自己想想的时候还能硬的起来,在吴天面前,耍横的家伙就没不后悔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理智告诉我回家,但是我的身体却因为害怕去了网吧。
当恐惧战胜理智的时候,人的选择有时候就是这么疯狂。
网吧前台的小姑娘看我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禁有些惊讶。
我笑着说:“麻烦你把监控再给我拷贝一份。”
小姑娘问我带没带优盘,我摇了摇头,她说:“那怎么给你啊?”
“你发我邮箱吧。”说完我把邮箱告诉了小姑娘。
小姑娘倒也很配合,一边帮我拷贝一边说:“机子已经开了,还需要点别的吗?”
我想了想正好没吃饭,就叫了个盒饭,然后要了一瓶饮料。
走到座位上,我摸了摸这沙发椅,跟自己在家上网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这显示屏,这鼠键,这配置,这耳机,啧啧……
这么多年没来网吧,想当年都是回忆啊,当你上大学的时候下课就直奔网吧,寝室有网有电脑也喜欢来网吧玩,网速和配置差太多。
当年最火的游戏是啥完全看网吧里谁玩的人多就知道了,现在手游盛行,电脑游戏就日渐没落了,来网吧的人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我打开邮箱,观看起那天网吧的监控视频,一边快进一边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小时,我的盒饭都吃完了。
看到吴天打来的电话,我正犹豫接还是不接,结果电话就挂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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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监控分析
我悄悄把模式调为了静音,也不知道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可能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但是万没想到,正在低头看手机的功夫,身后就多出一个阴影遮住了光线。
我感觉背后发凉,缓缓的回头一看,果然是黑着脸的吴天。
我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吴天却笑了:“行啊,敢放我鸽子。”
我挠了挠脖子,鼓起勇气辩解道:“什么叫放鸽子?我啥时候答应回去了?”
吴天点了点头,笑意更甚:“行,跟我玩这套……”
我看他的笑容感觉有点发毛:“你咋找到这的?”
吴天:“除了这你还能向谁要监控?”
我一想也是,又忍不住挠了挠脖子。
“老板,调机子。”吴天突然冲着前台喊了一声。
前台小姑娘看了一眼问:“调到哪?”
“包间,两台。”吴天指了指自己和我。
随后小姑娘调完对吴天喊了一声:“完事了!”
我的电脑啪的一下就弹出了锁机界面,连监控还没退呢!于是我无奈的按下了关机键,到时候这电脑会数据重置。
“走吧!”吴天喊了一句,我拖着极不情愿的身体跟他去了包间。
进去就被吴天推到了里面那台机器,一回头竟然还有单人床??
卧槽!!!
这…………这是网吧还是旅店啊?
我现在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瀑布汗”的表情包来形容。
我甚至冲窗外观察了一下地形,可惜窗外有护栏,根本跳不出去。
“别想着逃跑了,再跑腿打折。”吴天进屋开了机点了支烟。
我见他吸烟自己的烟瘾也勾起来了,之前在医院想抽也得克制自己。
我摸了摸兜,换衣服烟盒好像落家了,于是心思去前台买一盒去,吴天见我又要离开,立马就抓住我手腕:“听不懂人话了?”
“我去买烟!”我甩开他的手,真是的!把我当犯人了!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颗,谁知道却蛮横的说道:“给我忍着!”
我瞪了他一眼,忍着就忍着,突然想起来好像可以叫前台服务,于是我直接在电脑上叫了前台服务,什么烟啊火啊,饮料啊,瓜子啊应有尽有。
点完了之后我洋洋得意的翘起了嘴角,叫我忍我就忍啊?我偏不!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前台小姑娘就把东西送过来了,临走之时吴天冷冷的说了一声:“一会没事别进来。”
小姑娘看了我们一眼,哦了一声,可能是觉得我们是警察涉及机密啥的吧,看到吴天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也不敢多说什么。
小姑娘走后还把门关上了,这屋隔音效果并不好,隔壁大哥开黑嗷嗷喊的叫声简直就像在我耳边一样,震耳欲聋的。
不过另一间隔壁的动静就有点玄妙,怎么听起来像女的?而且还有点像听日本爱情动作片似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是现场版还是看小电影,我好奇的侧耳倾听了一下,隔壁大哥那喊声掺和在里面根本分辨不出来啊。
也不知道这是啥心理,一个人看小黄片吧也就那么回事,但是要是偷看别人看小黄片吧,那就感觉贼好玩,要是一群人一起看小黄片吧,那就一个亲嘴都能让人血液喷张脸红心跳的,这玩意才邪性呢。
默念了一句阿米豆腐,把耳机戴上,耳根清净自然心无旁骛。
打开监控,继续刚刚看到的地方,不敢太快速度,也就2倍速这么看下去,从钱嘉祥出现到他坐到机子上,上机的时候只能看到他一个后脑勺,我调取了所有镜头,真只有一个镜头能看到他的位置。
但是有后脑勺也行,至少能知道人在那,期间钱嘉祥离开过座位几次,但很快就回来了,直到最后一次离开座位之后,就再也没回到座位上。
而我从他最后离开座位的时间看到后门监控的录像发现,他已经从后门离开了。
时间是半夜十二点多钟。
我把画面暂停,想通知吴天我的发现,却发现吴天已经撑着下巴一直在盯着监控看了。
“这就是你的发现?”吴天漫不经心的看向我。
我奇怪:“难道这个发现不重要么?这完全就推翻了乾嘉祥的不在场证明,他说他一整晚都在网吧包宿,事实上他十二点多就离开了网吧,后面的时间他去哪了?”
吴天:“就算他不在场证明站不住脚也不能证明他在现场吧?”
我:“这可不仅仅是推翻他不在现场证明那么简单,这说明这个乾嘉祥是故意想利用这点做他的不在场证明,但是算盘没打好,他中途多次离开座位去前台买东西其实就是想趁前台没人的时候切断监控,但他没想到前台的电源只影响了显示器,监控扔在继续,所以他离开了,你看这里。”
我把监控继续播放下去,发现有一个跟钱嘉祥衣服类似的人坐到钱嘉祥的位置上。
吴天见状眉头一皱,身子向前一探。
随即转头看向我:“所以这个乾嘉祥本来是想来个李代桃僵,让警察误以为他一夜都在网吧包宿没有离开,殊不知他离开的监控并没有消失。”
吴天琢磨了一下,又看向我:“他故意给自己做了个不在场证明……”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没错,而且我刚刚沿着栾笙放学的路线走了一遍发现很大的疑点,栾笙的路线并非是直接回家的,而是想去网吧找钱嘉祥的,结果在半途中遇到了那些人,而他被劫持到面包车的那条街正好是单行道,不可能沿途跟梢到那里把他劫持的,肯定是反向堵个正着把栾笙劫持的,也就是说,他们肯定知道栾笙会走那条街,他们怎么知道栾笙会去那条街?为什么乾嘉祥那天没有送他回家?为什么栾笙要去网吧找钱嘉祥?这一连串的问题连在一起,你还看不出来吗?”
吴天听完我的叙述后身体向后一靠,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解的问:“怎么了?我分析的哪里不对?”
吴天笑道:“分析到是头头是道的,也没有逻辑漏洞,就是我很奇怪,说你傻吧,你想到的这些我都没想到,说你奸吧,竟办蠢事。”
我脸一红,也不知道是被吴天挖苦的还是被他夸奖的。
“反正你现在就别在我这耗着了,赶紧把人抓起来审问吧,这么多的疑点肯定能问出点事儿来。”
吴天摇了摇头:“光凭这些他还是会咬死不认的,你这理论到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缺少最关键的一个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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