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我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他。
吴天嗯了一声看向我。
“你好像忘了,当初是我背叛了你,是我劈腿跟别人睡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就拿一句你经常说别人的话用在你现在正合适,‘你现在不就是在犯贱吗?’”
吴天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饭盒也放到了桌子上。
他也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两口,随后打了个酒嗝说:“这些话你总算说出来了。”
我闭上眼睛嘴角上扬,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不管看起来有多假,我也要笑着面对这一切。
“当初是我误会了你……”
“别!别说误会!”我连忙打断了他:“没有误会,那些都是真的。”
吴天似乎以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有些事实并不是真相。”
“够了。”我站了起来,做出制止的动作,我不想再听了。
吴天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我。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挤出一丝微笑看着他:“都已经过去的事了,现在提真没什么意思。”
“是没意思,但你的心结不打开,永远都会恨我,而我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我惊愕的看着吴天:“原谅你自己?呵呵……你搞错了吧?你又什么都没做,错的人明明是我!你永远不会原谅的人是我吧?”
“不,就是我自己。”吴天有些阴郁的看着我。
“OK,我已经不恨你了,哦不,确切的说我从来没恨过你,真的。”我十分坦诚的看着吴天,真的,我恨的只有我自己。
吴天把头侧了过去,没再继续说下去。
或许是觉得继续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跟我争辩什么,因为争辩只会产生伤害,这点我们早已心知肚明。
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
我静静的坐在病床旁,闭目养神的插着胳膊。
吴天把我没吃完的饭盖好,自己吃完的装进外卖袋后扔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我听见他好像把电脑打开了,应该是在电脑前办公或者玩游戏吧。
情绪平复之后,肚子又饿了起来,甚至比刚才饿的更厉害,闻到屋子里的菜香根本一丝困意都没有。
算了,谁能跟自己肚子过不去?于是我舔着个脸又把刚才的饭盒端了过来,静静的坐在座位上把饭菜都吃了。
饭还是温的,菜已微凉,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吃的都填肚了,就差光盘行动把外卖盒都舔一遍了。
吴天见我吃了饭,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抿嘴直乐。
乐屁啊,真是的,但凡我要不这么懒,我肯定下楼出去吃,才不会吃这嗟来之食呢!
垃圾桶已经满了,我不得不把垃圾袋拿出来和我的外卖空盒一起扔出去。
这么一看,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等我倒垃圾呢?果然懒是人与生俱来的。
当我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吴天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照片,我好奇的凑了过去看了眼。
好像是校服?
“这是谁的衣服?”我看着屏幕隐约猜到了答案。
吴天:“就是这孩子被扔到医院的时候穿的衣服。”
我:“上面有什么线索么?”
吴天揉了揉太阳穴:“有,而且很蹊跷。”
我惊讶道:“什么意思?”
吴天:“这身校服上一共找到了4个人的精/液样本,根据检验科最新的报告显示,这四个人的精/子活跃度几乎相同,也就是说,除了那三个轮/奸这孩子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应该也在现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实施犯罪,但却留下了这个。”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第四人属实有点“变/态”,难不成他有特殊的性/癖?
“会不会这家伙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了啊?”我看了吴天一眼。
吴天好像被我这句话打开了新思路,想了想说:“你是说这个人在旁边一边看着这帮人LJ一边ZW?性/变/态?”
第12章存在法则
我没有再深说下去,但是这一想法再也挥之不去了。
我的妈……这怎么感觉有点像G/V桥段似的呢?太黄暴了吧?
额米豆腐,我真不是开玩笑,只是那画面感太强烈,邪恶的念头简直挥之不去。
我默默念了几句静心咒,善哉善哉,我真不是有意把这可怜的孩子想成那样的……心中默默的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
就在我沉浸在G/V小剧场不能自拔的时候,吴天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让我回归了现实。
“喂?什么?第四个JY样本的人找到了?!”吴天猛的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吴天见状索性把手机听筒改成扬声器的模式。
“什么人的?”吴天继续问。
“刚刚我们把四个样本放进了犯罪基因库里进行对比,结果系统提示有一样本符合库中记录的DNA,经对比发现就是留在衣服上第四人的DNA,根据犯罪记录显示该人名叫乾嘉祥,和受害者是同一学校的学生,而且还是同学年的。”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在说话,听起来年龄不大。
吴天:“他犯的是什么案子?”
电话那边:“故意伤害。”
吴天:“判刑了么?”
电话那边:“有期徒刑2年,缓刑1年执行,就在去年犯的案子,目前已经责令退学在家了。”
吴天:“行,把资料都传给我,有新发现及时告诉我。”
这时电话那边没有挂断反而调侃起吴天来:“知道了,对了头儿,听说你以权谋私啊!”
“什么以权谋私?说什么呢?”吴天半开玩笑的呵斥了一声。
“嘿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刘全说你今晚替他值班,我还纳闷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怀下属了,逼问下他才告诉我你不是一个人值班……嘿嘿嘿……”那边明明是个妹子,结果却传来了好似抠脚大汉般猥琐的声音。
“嘿你妹啊嘿,我看你像嘿嘿嘿!赶紧工你的作得了!哪来那么多戏!”吴天一点没有怜花惜玉,简直把这女孩当“哥们儿”一样怼了回去。
“啧啧……可惜啊,那刘全也说不明白那个人啥样子的,哎……你要是有点良心就给我拍张照片让我晚上睡个好觉,否则我就画圈圈诅咒你永远追不到人家!”
这话我只听了一半就被吴天把扬声器关了,直接变成手机话筒模式了,瞄了我一眼后干咳了一声说:“早晚有你见到的时候,着什么急!”
“真的吗?真的真的真的吗?你不是骗我的吧?噫~~我的天哪~~”
电话那边激动的声音我在吴天旁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隐约间我突然想起来大学时候我好像也认识这么一个女孩,不过是动漫社的,本来还挺讨人喜欢的,长得也很可爱,结果偏偏是什么腐女。
到后来我还好奇的研究了一下关于腐女的心理,究竟是什么因素导致一个性取向正常的女性会喜欢看两个大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后来我才知道,这或许就是女权意识崛起的标志吧。
毕竟纵观历史,但凡对同性恋很包容的时代,文化和思想都很包容和开明,女性地位也都很高。
同性恋本身就是隐藏在动物基因里的,不仅仅是人类,即便是其他动物也会有这样的行为。
很多科学家发现熊,狮子,企鹅等动物都有同□□/配的时候,所以说同性恋是违背自然法则的,这明显是不对的。
什么是自然法则?存在的即是法则。
当然,这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同性恋和白化病,肥胖,残疾,等等与常人不同的特点也会被归为“异类”。
即便这些特点或许他们根本没的选择,也会成为人们“优越感”的标尺,仿佛你什么都不做就比这些“异类”强很多了。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吴天不怕出柜,因为他比普通人优秀太多了,别人根本不足以用这点“缺陷”来找回优越感,而那些不觉得这是他缺陷的人更会为他的勇气和优秀而崇拜他。
所以对于像我这样的普通又平凡的“异类”,既做不到高人一等的优秀,又没有承受周围异样眼光的勇气,就只能默默无闻的装“正常”了,更何况我已经许久没感觉自己是“异类”了。
脑子里胡诌八扯的想了这么多,吴天不知不觉已经从屋内走出屋外,又从屋外走回了屋内,见我发呆便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吴天:“又发什么呆呢!”
我回过神看了吴天一眼,虽然我自己感觉已经放下了,但是思考人生的时候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拿吴天当标杆,这算不算口是心非呢?
“怎么了?”吴天又问我一遍。
“你在你们局里已经出柜了?”我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吴天盯着我看了几秒:“这点很重要吗?”
我:“重要。”
吴天抱着胳膊玩味的看着我:“怎么说?”
我:“这会造成我的认知偏差,从而影响我对警局内部人情世故的判断,我不想被人误会与你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瓜葛。”
吴天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还连笑了好几声,我脸一红,不知道我这么正经的说话他有什么好笑的!
看我瞪着他,吴天才解释:“看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分析太逗了,真的,那种……怎么说呢,自带喜感?”
“滚犊子,你才自带喜感呢!你看啥都喜感!我现在手里要是有板砖非拍你脸上不可!看你还笑的出来不!”我气的指着吴天鼻子说道。
“打人不打脸,你舍得嘛!”吴天丝毫不惧竟然还给我抛了个媚眼。
第13章沙雕一双
我惊愕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服了!我得远离这种人!被传染了怎么办?
瞄了一眼病床上的身影,突然发现待在这里这么久还没仔细看过他,走到陪护床旁边坐下,这才和这个白化病的孩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我伸出一只手身子稍微向前探一探就能够到他的床边。
自从来到这个屋子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在想,究竟是什么刺激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不吃不喝不睡觉,就连植物人都做不到吧?
我抱着一丝好奇,凑上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果然毫无反应。
现在他的生命体征完全就是考身体上插的这些营养液管子维持的,但仅仅依靠这些营养液也不是长久之计,先不说这些都是需要花钱的,再这样下去身体也会垮掉吧?
“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像那种睁着眼睛睡觉的人?”我看向吴天问。
吴天正打开一瓶红牛,喝了一口指着这孩子说:“根据旁边这个脑电波显示屏来看,医生说他现在是出于第四阶段睡眠状态,意识与外界完全隔离,他现在这样就像是一个梦游患者,还是叫不醒的那种,所以我们做什么他也完全不会知道。”
我:“怎么让这孩子醒过来?你问医生了么?”
吴天:“问了,医生说现在还不好说,目前这里只能先维持他的生理体征,如果今晚观察期过了明天考虑请别的医院的精神科医生过来看看,毕竟这种状态是因为受刺激所致,具体情况还需要有经验的医生来分析决断,他们不敢随便用药。”
闻言我更加惊讶的看向这孩子,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他叫什么名字?”
吴天:“栾笙。”
我面露惊讶:“孪生子的孪生?”
吴天:“当然是姓栾的栾了!笙也不是生孩子的生,是夜夜笙歌的笙!”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笙这个字还蛮好听的,或许这名字就是孪生的同音字呢?”
吴天:“怎么说?”
我:“你看他体内有两套□□官,如果他母亲怀孕的时候真的是怀了一对龙凤胎,结果他却把自己的姐妹‘吸收’了,两个人最后合二为一,变成了一个人。也有这个可能吧?”
吴天:“或许吧。”
我看了一眼栾笙,突然有一股不寒而栗之感,不禁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吴天惊讶的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这孩子的命格有点吓人啊。”我缓缓的站了起来,又坐回了陪护床上。
“你又想到啥了?”吴天哭笑不得。
“你想啊,要是按照我刚才的想法,这孩子一出生就带两个人的命格,阴阳两属,而且还天生白化病,白发白肤,现在又遭此巨变,如果……我是说万一如果,这孩子真死了,我刚才突然想到了山村老尸……会不会报复所有跟他有关的人啊?”
说完我就感觉背后发凉,突然理解那个叫全儿的小警察为何这么害怕了,不知不觉连陪护床都不敢坐了。
吴天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到我身边十指相扣的抓住我的手走到孩子身边,对那孩子说:“看清楚了,他是我的人,是和我一样来帮你找到那些畜/生的,你的仇我肯定会为你报,你要是真想寻仇我也不拦着你,但你别滥杀无辜,要是你敢动他分毫,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听完吴天这番话我立刻有些局促,立刻甩开他的手道:“瞎说什么呢!人家现在好好的怎么说的跟人家要死了一样!刚才还说别人封建迷信,我看你最封建!”
随即我转头对那孩子说:“刚才他说的都不作数,我是我,他是他,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就算到时候真滥杀无辜把我算进去了,我顶多到阎王爷那告你一状,不用听这家伙的,要不放过也是我不放过你,不是他。”
我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听到我俩的对话,不过现在我觉得我跟吴天简直就像两个沙雕,竟然对着一个可怜的孩子说着完全莫须有的“罪名”,好似这孩子还不够可怜似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人一犯傻了之后胆子也大了许多,刚刚还有点自己吓唬自己,现在反而不怕了,话都撂这了,咱大不了阎王殿见!
我看了一眼栾笙,脑子里竟又蹦出一个跟科学挂不上边的稀奇古怪的念头,今晚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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