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头鹰
文案:
人是怎么疯掉的?这怕是没有科学定论。
如果没人告诉你已经疯了,你会知道你已经疯了吗?
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谁知道只是自欺欺人;
我以为我可以习惯孤独,谁知道那只是麻木;
我以为我放不下是因为还爱着,谁知道放不下是因为恨。
可讽刺的是,我疯了,却好像成了神探
内容标签:强强都市情缘破镜重圆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鹏涛,吴天┃配角:程攻,祝慈安┃其它:1V1,HE,刑侦,
一句话简介:我什么时候疯的我都不知道!
立意:我是疯子,你信吗?
第1章十年聚会
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是什么?
我曾经百度过这个答案,在最首的答案是:首先就是能够体会和原谅这个世界上的不美好的部分。在遇到困难或者和女友吵架时不会将特别激烈的一面流露出来,可以冷静进行分析。其次可以体会父母的辛劳,低调的做事,但不忘记自己的目标。
我承认这的确够标准,但也觉得太过标准了,标准到让我嗤之以鼻。
在我看来,成熟男人的标志就是承认自己的无能,面对自己的平凡,以及放弃不现实的梦想。
今天是大学同学会,已经毕业十年的我们还是第一次重新聚到了一起,要不是借着这个“十年”的由头,撺掇局的班长也不能这么积极,时隔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个不容易被人拒绝的理由撺掇了。
其实一开始撺掇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拒绝的,时隔这么多年,大家早就各奔东西,天南海北的,一开始我还关心他们的消息,渐渐的,就越来越淡,淡到有同学结婚在群里发帖子我也只是口头上的祝福,一点也没有想亲临送份子的想法。
一开始我真不是这样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我随得份子钱很可能有去无回,而且年纪越大越看不得别人都成双成对的,都三十而立了,还单身狗一枚,而且以后结婚的希望也越发渺茫,我就越发不想参加婚礼了。
以前参加婚礼我还能以“年轻,没钱,谁跟我”为由搪塞过去,现在我却成了“大龄单身青年”,当别人知道我还单身就能判断我是“没钱还眼光高,活该单身”,连解释都是多余的。
没钱是真没钱,没钱是万恶之源,重点也是没钱,要是我有钱,我眼光高就不是什么错,但我没钱,眼光高就是没自知之明,就是遭人唾弃。
牢骚发了一大堆,因为平时都是自己跟自己说话,偶尔有个人能陪我聊会儿,我立刻化身话痨,不过这个容易起反作用,亲身证明,如果真的想让人陪你多聊会儿,要多听,少说话。
但我就是憋不住,我长长问自己:“能憋死不?”我回答:“能憋疯。”
今天聚会来的人也不全,当年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融入集体的不会来,和班里某个有过节的人也不会来,万一撞着了见面尴尬,虽说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是谁知道心里咋想的呢?就算你原谅对方了,对方或许还总拿当初伤害你的事当笑话说,这都保不准。
一个班总共也就不到30人,大部分已经结婚生子了,有的老婆刚生完孩子,得在家伺候老婆孩子的不能来,有的在国外旅游,也回不来,有的是工作需要,晚上需要值班也不能来,掐指算来,我预计最后也就来十多个人撑死了。
不过就这点人,也足够让人感慨万千的了,能来的都是对同学还有念想,对大学时光还有怀念,自然就会想再来见见。
我一开始是不知道谁来谁不来的,如果我知道他来,我指定一万八千个理由都能搪塞不来。
当我们回到母校的时候,我们都感慨十年的变化之大简直堪称“天翻地覆”。
曾经我们这里就是个“边远山区”一样的屯子,周围别说是高层建筑了,一片片的都是平房,农村啥样这里啥样。
但是眼下不但和江南又有一条直通大桥,大桥两边还是一栋栋高层商品房,就连我们校区因为修路的关系都被政府收了一部分,之后的学弟学妹们再也看不到我们当初用垃圾填埋场建造的人工湖了,也再没有情侣圣地了。
或许这就是有得就有失,虽然我们毕业了这边环境变得这么现代化了,变得都不敢相信了,但是我们提起当年的时光却满是幸福,那时候的物价还没这么高,麻辣烫还是老式的,一碗才四块钱,而现在,三倍的价格都吃不饱。
看着眼前的校园,我不禁回忆起自己当年在这上学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刚刚从农村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长得又黑又胖,除了个子高之外人还傻乎乎的,简直就是现在网络流行的那种“铁憨憨”。
那时候的我单纯到什么地步?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别人初中高中早恋的比比皆是,但我却像仙人掌开花一样,属于晚熟品种。
人来的越来越多了,我目前在本地发展的来的最早,像东道主一样的在学校里等待一个个同学的到来,到现在加我一共来了五个人。
今天是五一小长假,天气和煦,阳光明媚,很多同学有出来打球的,我们路过户外篮球场的时候还有点技痒,和学弟们打了一会儿。
大学时候我也没别的爱好,就是打打篮球,现在岁数大了,体能远不如前,不过打球还是依旧很喜欢,上去嘚瑟两下还是可以的,毕竟我个子摆在那,在平时娱乐的时候虐那些个子比我矮的人太容易了。
不过要是对方稍微专业一点我就不是个了,但一般在娱乐球场上也见不到真正专业的,专业的也不和我们这些人玩啊。
投了几个蓝没投进去,心情很不好,装犊子没装明白,丢人了。
灰溜溜的下场之后我一只手挂着外套一只手准备掏烟,结果刚拿出烟来就被班长说教了:“小心碰上导员把你这烟没收了!”
我心想老子都毕业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校长也没资格没收我烟吧?
不过一想他这话应该是提醒我,要是被这学校的导员或者巡查发现了就得问我哪个班的,我们要是说不是学生他们又得问我们是谁,然后最后虽然很可能只是误会一场,不过以这种开场让老师们知道我们这些毕业生回母校,总让我想起那句话“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这不光是我个人荣誉问题了,还牵扯到我们这届学生,想想还是罢了,真闹出什么幺蛾子也不是啥光荣。
“啥时候吃饭啊?”我问班长。
一运动完就容易饿,此时已是正午,肚子更是饿的咕咕直叫。
班长回我:“我这不征集大家意见么?你是想‘忆苦思甜’去食堂吃饭还是去校外餐馆搓一顿啊?”
我一饿就没力气,干脆找了个道牙子坐下看着班长:“我啥都行,现在就算去吃煮方便面都行!赶紧决定就行!”
不过也真是服了,就这两个选项六个人也能滋生起那么多个不同意见来。
学校里有四个食堂,离我们宿舍最近的也是我们经常去吃的那个听说关门了,一个只能刷饭卡不能付现金,一个地方小没有六人桌,最后一个地方够大也能用现金可惜除了鸡蛋灌饼和麻辣烫没啥让人惦记的玩意。
要是来趟学校就为了吃这两样总觉得差点事儿,要是出去吃那就更不统一了,有人说正门饭店多去那边看看,那的饭店大;有人说后门的饭店好吃,锅包肉贼地道,他有时候想起来还驱车开20公里过来就为了买这的锅包肉吃。
我此时已经饿的眼冒金星,前胸贴后背了,我坐在道牙子上双腿屈膝分开,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耷拉着脑袋,已经低血糖了。
最后还是决定去吃那家锅包肉,毕竟能让一个人这么吹估计也有资本,我现在一想起地道的锅包肉就更饿了,现在要是有一盘子我都能消灭了。
行尸走肉一般走到了那家饭店,一坐下我就几乎瘫了,一只胳膊挎着椅背身体半葛优躺的坐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可言。
“哎我说小涛,吴天啥时候来啊?”班长一边倒茶水一边问我。
我有气无力的说:“我哪知道?他来吗?”
“他说来了啊,没跟你说啊?我还以为你俩大学那会儿你俩好的穿一条裤子能跟你说呢。”班长笑道。
我一听这话顿时一个激灵坐直了,睁大眼睛看着班长说:“他真来啊?”
“这不废话么!我亲自通知的,他也亲口答应的,你要不信打电话再问问,正好问他大约啥时候到。”班长把所有人的茶杯都涮了一遍,涮过的水直接泼到了地上,然后重新倒水,挨个给每人发了下去。
我正大脑超负荷运转怎么找理由脱身的时候,班长的手机此时突然响了起来。
“哎呀,你可真不抗念叨!刚和涛子说问你啥时候来……哦,行行,我们现在就在后门出口那条街一直走,叫XX饭店的地方,101包房,你快来啊!好嘞!”班长刚挂完电话,我就脸色难看的捂住了肚子。
“咋的了涛子?”班长一脸关心的问。
“可能刚才打球灌风了,我先去上个厕所去……”说完,我连忙起身跑向厕所。
到了厕所关上门却没有真的上厕所,而是在纠结到底是走还是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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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不该来的
要走不能犹豫,再犹豫一会儿碰上再离席就尴尬了,但是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继续用肚子疼当借口?还是换一个用工作上的急事当借口开溜?
思来想去还是拿肚子疼当借口比较妥当,我这又不是啥紧急工种,拿工作当借口怕是都没人信,到时候再见面都尴尬。
于是我走出厕所,准备向班长和其余老同学“辞行”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谁”已经做到了班长旁边,也就是原来我应该坐的位置,而他旁边却空着个位置,我现在过去只能坐在那。
“这么快就出来了?”班长看了我一眼,指着吴天说:“你前脚走他后脚就到,你说巧不巧?”
我嘴角扯了两下,看了一眼吴天,捂着肚子对班长说:“我没上出来,肚子还是有点疼,你们先吃着,我去医院看看。”
“卧槽,肚子疼就去医院?你林黛玉啊?喝点热水就好了,也不劝你喝酒,赶紧给我好好坐着。”班长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转到了我面前,我咧了咧嘴笑了,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我坐到了吴天的旁边,但视线却有意无意的无视他那边,只要我不往那边看,我就看不到他,至少可以装看不见。
拖了“病恙”身体的福,我脸色不好看也没人多问,话少也没人多问,就像打了霜的叶子——“蔫”了。
我曾以为自己要是只听别人吹牛逼自己却只能干听着肯定不是憋死就是憋疯,但是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我听着在场的人吹着牛逼却由衷庆幸自己可以装病不用装逼,听他们吹就够了,反正我真没啥可说的。
不过简单介绍一圈之后,大家最后几乎没人真的干本专业的东西,就我现在还勉强贴边,给人做个设计出个CAD图啥的,他们现在做的五花八门啥都有。
班长现在成了吃公粮的,我们都叫他“老班”,虽然前两年还去特困县扶贫了,不过苦尽甘来,现在回来已经在他老家那边当干什么干部了,具体我也不清楚也没细问,反正是个官。
隔壁寝老六上学那会儿我们都叫他“小六子”,现在去铁路,跟工程走给人当测量了,虽然我们那时候有专门一个专业是教测量的,不过现在他算是抢了别人的饭碗了,这活我们也能猜到工作环境啥样的,明明是我们几个年纪最小的一个,现在造的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老了几岁。
对门寝老三我们跟他们寝室的人叫惯了都叫他“三哥”,现在也进了一个国家机构,不过是当地的水利部门,跟本专业毫不搭嘎,完全是托关系,虽然没啥油水但是工作稳定,工资虽然不高但好在清闲,不累。
还有就是对门寝隔壁的老大,因为名字带一个“强”字,还是寝室老大,所以被人叫“强哥”,他现在在一家私企当销售,也是个奔波的命,整天走,天天微信运动步数常年榜首。
轮到我的时候班长就直接替我说了,而我因为名字带“涛”,比我小的叫我“涛哥”,也有叫我“涛子”的。
我的情况之前跟他说过,他就一带而过,说我现在给一家设计公司做图纸设计。
“哎?我怎么记得大学刚毕业那会儿你还考了法硕了,还被咱学校返聘当讲师给学生讲法律基础来着,怎么改行做设计了?你这跨度也太大了,好好的法硕多难得啊?白瞎了!”强哥记性还挺好,这么多年的事情还记得。
强哥比较矮,连170都不到,还有点胖,脸也圆圆的有点黑,但人家恐怕是除了吴天之外我们几个最早有钱的,所以人家的小日子过的甭提多滋润了,老婆也漂亮,孩子随妈,贼水灵,看的我们这个羡慕嫉妒恨啊,都说强哥上辈子指定拯救了银河系,不然咋这么大的福报。
“哎,强哥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说了,当时我们听你考上了法硕都不相信,咱们学校连三流大学都称不上,你考的可是咱们市最好大学的法硕,卧槽,你咋想的啊?”对门寝室老三非常惊讶的看着我,他坐在我另一侧用手直推我。
我挤出一丝苦笑,不想回答,他们看我这菜色的脸也就不再逼问,于是都询问起吴天来。
吴天一直也没介绍自己,现在正好轮到他了。
他比大学的时候看起来更MAN了,之前是小白脸,在我们那一届有校草之名,别人到三十多少都有了腐败肚子,他却依然八块腹肌,而且本来看起来消瘦的身材现在看起来“丰满”许多,肱二头肌撑的T恤隆隆高起,曲线分明。
不过除了身材令人羡慕之外,他的容貌到是变化不大,除了没有之前清秀之气,依旧英俊如斯。
“我现在干刑警,在市局刑警队一中队当个中队长。”吴天简单一句话好似油锅中低落几滴凉水,忽的就炸了。
“什么?!你干刑警了??”
“啥时候的事?咋当上的?”
吴天噗嗤笑了一声说:“还能咋当上的?我说买来的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