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惨叫声中夹杂着无尽的痛苦,甚至有人尖叫地喊道:走开,鬼啊,鬼!
陈岭和李鸿羽默契的一起转身退回去。
两人配合完美,陈岭单膝跪地,掌心朝上,十指交叉,李鸿羽立刻配合地踩上去,借力往上一跳,稳稳撑住墙头翻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祠堂,看见的不是庄严肃穆的,排列整齐的牌位,而是满地血腥,和躺地打滚的村民。
为了请求神明的宽恕,在厉鬼到来,进入祠堂前,他们将家里的牲畜全给杀了。
并特意用塑料袋子装好了,免得里面的鲜血滴出来,然后才拎到了祠堂。
他们满怀希望,期盼着神明能看在这么多祭品的份儿上,大发慈悲暂时帮衬一下。却不想,在他们打开塑料袋后,明明没有跟来的厉鬼,突然现身于他们背后。
那一张张脸,就是化成灰他们都认识!
厉鬼们嗅到新鲜的血液,戾气暴涨,村民们见他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脚边的生肉,心有所感,急忙捧了起来殷勤递上。
却不想,上一秒还贪婪望着带血牲畜的厉鬼,突然对他们发动了攻击。
他们从村民的嘴、眼睛、鼻子、耳朵钻入他们的身体,不多时,每个人身上都多了一张凸出来的人脸。
有的就长在脸颊上,有的长在胸口,有的长在腹部、背上,每一张脸都各有不同,代表的却是因愚昧残害他人性命的罪孽。
陈岭也跟着翻了进来,从墙头跳下来,走到李鸿羽背后:是鬼面疮。
带着怨恨的厉鬼们散去了自己的魂魄,将对老一辈村民的怨愤,连带着阴气和鬼气一起,种在了他们的身体里。
鬼面疮无法摘除或者根治,非要用手段切除,也不过是为新长出来的腾个空间。
它们会永远伴随,时时疼痛,直到寄宿的身体死去。
为了私欲将人推下地狱的人,余生万年都将活在地狱中经受折磨。
陈岭转身打开门栓,将外面的特调部人员放了进来,看着地上的人,他们纷纷愣怔。
这瘦师兄傻了眼,这是没救了吧。
胖师兄啧一声,宁愿魂飞魄散也要折磨到底。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他看向李鸿羽,我们先取证,回去好写案情报告。
李鸿羽点了点头:好。
陈岭再次看向胖瘦师兄,随口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二位师兄不是跑外勤的?
嗯,都是文职。李鸿羽没有隐瞒,近来多事,他们就经常被调配出来跟我一起执外勤任务。
陈岭沉吟片刻,给了个评价:不太靠谱。
李鸿羽想到什么,你说方才撞门的事?
嗯。陈岭也不怕得罪人,只想知道自己心里的猜疑到底是疑虑,还是真切的错觉,我觉得他们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李鸿羽一愣,笑了,你别多心,他们俩一向如此,可能是以前没怎么出外勤的缘故,干事情总是你推我我推你。
陈岭心说原来是这样吗,是我想太多了。
村子里的老人们,每个人身上都多了个鬼面疮,除了呻吟喊疼什么也干不了。
见那群黑西装将他们各自送回家后要走,村长当场从床上翻身跳起:送佛送到西,你们把我们丢在这里就不管了吗?你们必须把我们送医院去才行!
外面那些医院,随随便便住一住就是几大千,他们可付不起那个钱。
这些人穿得好,还有车,他们只能指望他们了。
看架势就知道,这是想要讹上他们,陈岭站在地上,低头看着坐在地上,分明已经痛得冷汗直冒,却坚持耍无赖的黑衣老人:你想清楚,这东西是你的孽债,切掉还会再长,生长过程会比现在疼痛十倍。如果即便这样,你依旧坚持,那么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村长只以为他是在故意恐吓,好逃脱干洗,嘶嘶抽了几声冷气,坚定道:你别吓唬我,现在就送我去医院。
陈岭:好,如你所愿。
从凤林山去市区的一路上,村长一直在哎哟喊疼,李鸿羽坐在副驾驶,好几次都想转头让他闭嘴。
终于,经过一路的噪音折磨,车子到了医院。
因为是特调部的合作单位,李鸿羽进门亮明身份后,立刻有对接医生出面,帮他们将村长抬上病床,推进了专用的手术室。
刚在长椅上坐下,陈岭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吴伟伟的来电。
吴伟伟在那头快速交代:我们这边已经彻底收尾了,邪祟全都被阴差押去了地府,意外受伤的会馆工作人员也被车子拉走了,估计再过半小时就能到市区。
他停顿了下,又问:陈哥,村子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和李鸿羽一起送村长来医院了。陈岭简单说了下鬼面疮的事,又叮嘱道,等这边结束我就直接回昱和山,你们也直接回去吧,不用过来汇合。
吴伟伟在那头说好,随后便挂了电话。
李鸿羽侧目看他一眼,吴伟伟?
嗯。陈岭说,温泉会馆已经基本搞定了。
李鸿羽嗯了一声,视线垂在地面上,思绪似乎有些飘远。片刻后,他抬头看向陈岭,我们赶来之前,你们和青昙子的天魂都说了些什么?
他背后另有主谋,但对方从未现过身。陈岭说,而且追溯起来,凤岭村的祭祀已经存在两百年了,也就是说,自两百年前起,就有人在创造养尸地。
主谋从未现身?李鸿羽觉得有点扯,那青昙子和黄父鬼是如何接受指令的,难道是单线联系?
陈岭摇了摇头:他们说,背后主使无处不在,来去无踪,信息传递就更奇怪了,有时候离的很远,有时候离的很近,就像是在脑子里,在耳边
李鸿羽:他们的原话?
陈岭:原话。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李鸿羽神色凝重起来:我记得,荣莘那件案子,你跟我提过周原鑫听见有人蛊惑他。
嗯,而且荣莘恰也是养尸养魂的绝佳地点。陈岭脸色晦暗,双手交叉相握,我担心,荣莘和凤岭山只是棋盘一隅,背后主使有更大的棋要走。
李鸿羽蹭的站了起来,我得把这件事报告上去。
陈岭:也好,你们人多,可以排查和深入调查一下,有没有与荣莘和凤岭类似的至阴之地。
这么说着,他又想起了东郊的野坟场,寻思几秒,说了出来。
屏山?李鸿羽拧起眉,那块儿地我知道,老板买地之前到我们青玄观请人去看过。那块地虽然三面环山,一面丘陵,但并没有积压什么阴气。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特意在四个角埋了玉石雕刻而成的青龙、玄武、朱雀、白虎,以四方守护之力,强行压住尸气与阴气。
陈岭觉得怪异:就非要买那块儿地方?老板就不怕后续出什么问题?
李鸿羽:老板不信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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