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迁坟大队 朝邶 2304 字 2023-09-03

今天怎么回事,停车场的光线怎么好像比平时更暗一点。

我怎么觉得差不多呢。

你们看!那不是姚总的车吗?他没把车开走?

不对劲,你们看,副驾驶的门是打开的。

几人面面相觑几秒,决定走过去看一眼。

汽车停在暗处,外面的光线照不过去,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挡风玻璃内漆黑一片。

走在最前面那人突然站定,不动了。

后面的人推了他一把,催促:赶紧走啊。紧跟着就听见两个模糊不清的字。

他问:什么?

前面的人努力张开嘴,死了都死了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栏目组的人在反应过来后,立刻报了警。

停车场的监控画面显示,负责人和实习生皆是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咽喉深处,导致呼吸不畅,窒息死亡。

这事儿太扯了,哪个正常人会这么干?

这个疑问在网上曝光出死者是零一八的负责人后,在网上掀起了巨大高潮。

有人将前后联系起来,说负责人的死纯属是因为被死者怪罪,晦气缠身。

人若是沾了晦气,平常喝个水都能塞牙,更遑论走夜路撞鬼中邪了。

之前那些说视频造假的人怕被死者怪罪,连连发微博致歉,甚至有人打听到林家的地址,亲自送上花束果篮赔礼谢罪的。

陈岭知道这件事,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因为借了官将之力,发力太猛,从昨天晚上起,他身上的肌肉就开始酸痛。

为了睡个好觉,躺到床上后,陈岭特意给老祖宗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不要半夜鬼爬床。

完了还不放心,又叮嘱挂在门框上的五铢钱要好好看门。

看好了,他就亲手缝一个小布包,专门用来盘铜币,让它油润光泽美美的。

寄住在五铢钱内的野鬼道行低微,魂魄淡得不能再淡,这些年它也习惯了呆在五铢钱中,那就是它离不了的蜗牛壳。

有人给自己的房子美颜,它自然高兴,当场打包票说绝对守好房门,连只蚊子都不会放进来。

也不知是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还是五铢钱看门看得好,这一夜当真没有被鬼压床。

陈岭下床后神清气爽,肌肉酸痛缓解不少。

他洗漱完离开房间,被外面的金灿灿的阳光晃了下眼。

被院墙阴影笼罩的石桌前,吴伟伟正摆碗筷,转头就见他陈哥站在房门口,咧嘴一笑:陈哥起得正好,快开饭了。

陈岭趿着拖鞋走出去,看了眼四周:师父和江域呢?

吴伟伟指了指江域那间阴森森的屋子:江哥在里头看书,赵老爷子去基地了,刚刚来电话说马上到家。

陈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江域那间屋子大门敞开,里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凉意。

他径直走进去,男人果真正在看书,又是经书。

陈岭没有多问,低声说了一句:吃饭了。

江域颔首,合上书,没有起身的他比直立在地上让陈岭看似矮了不少,需要仰头才能看清青年的脸。

但男人的目光只是在陈岭脸上梭巡片刻就转移了阵地,流连于他颈部。

颈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的淤青,忽然好像又开始灼烧,陈岭别开眼准备撤退,垂在腿侧的右手小拇指突然被碰了一下。

他一愣,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整只手都被男人握在手中。

小一号的手被那只大手的掌心完美包裹,像是天生就该这样契合。

陈岭额头开始冒出细汗,眼珠子到处乱转,慌乱的情绪中又矛盾地夹杂着一种难言的高兴。

他抿了抿嘴,没舍得把手抽出来,却也不好意思与男人对视,眼珠子无法安静的乱转,最后定格在江域的床上。

老祖宗的床是红木的,没有床柱,但床身上皆是漂亮的复古雕花,看着很新,却又有种古朴的气息。

陈岭摸不准这是不是老物件,但他能摸得准那件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绝对就是他那件高中校服!

江域的床上有两个枕头,一个应该是他自己睡的,另一个陈岭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被叠成了小方块的校服,堂而皇之的,就躺在另一个枕头上。

陈岭实在没想到,老祖宗会在床上给他的衣服特意留一个位置。

江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挑眉,坦然道:衣服上的气息散得很快,最多再撑两天。

陈岭:你有话直说。

他口头镇定,心里慌得不行。

江域认真道:两天后,我需要换一件衣服。或者,我晚上来找你。

陈岭仔细观察男人的面部表情,冷静,淡然,耳朵也没有红。

根据经验,他可以判断,老祖宗应该是没有拿着他的衣服干坏事,而他所说的找他,应该也是正正经经的抱着睡觉,不干别的。

不牵扯到那档子事儿,陈岭的情绪波动就没有那么大了。

他皱了皱眉,用商量的口吻说:我给你再找一件衣服。

江域同意了,一本正经的点头:好。

可话落下不到三秒,他就反悔了,大大方方表达了内心的渴求,可我更想抱着你睡。

不行。陈岭打死不惯着他。

察觉男人仍旧望着自己,他抿了抿嘴,松口小声说,我们慢慢来吧。

江域笑了,如同被春风融化了的冰湖,温柔得令人心颤。

陈岭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笑,硬邦邦地转移话题:快吃饭,我先出去了。

江域松手,指尖在彻底离开前,在青年的手心轻轻挠了下。

陈岭从屋子里出去,抬头就撞上正从院门外走进来的赵迅昌。

赵迅昌手里抱着大鹦鹉,眼角笑出了褶子,破天荒的,嘴里还哼着歌儿。

见到小徒弟,他笑容立刻就收了,目光停在陈岭脖子的淤青上。

陈岭反手摸了下,讪讪道:怎么还没消下去。

这伤自昨天回来被赵迅昌看见起,陈岭就一直被念叨,连续灌他喝了三碗符水,胀得他差点睡不着。

赵迅昌皱了皱眉,忍不住往小徒弟脑门上用力戳,忍不住又想训人:以后出门,先在自己身上多贴几道符,免得被鬼近身。那黄神越章印也是,你藏在衣服里做什么,往后挂衣服外面,看什么东西敢动你。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说话,说话只会挨批挨得更重。

陈岭连连点头,嘴里一个劲儿的是是是。

赵迅昌还没说完,那鬼跟邪道有了牵连,又被养了些时日,看着不咋地,发起狠来虽不能致命,但要你半条命还是可以的。要不是老祖宗出手,你何止挂这么一条彩。

陈立被说得抬不起头。

赵迅昌看他蔫了吧唧的低着头,心头不忍,嘴唇动了几下,止住了婆婆妈妈的反复责备,将声音收得极低,那老东西今早看见你没有,就没说帮你疗伤的事?

gu903();真要是这样,那就太不体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