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恰好谢云渊的住所就在周围,叫三王妃看见了这一幕,幽幽道了句。

三哥,你管管你媳妇!谢观潮被戳到了痛处,实在是忍不了,这三嫂瞎说什么大实话,次次都往他心口上扎刀子。

谢云渊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处于暴怒状态的谢观潮,朝他无奈笑笑,你嫂子狠起来,连我都不放过

他话音还未落,三王妃紧接着又冲他道,少拿我说事,明明你也是乐见其成的。

谢云渊的笑意一下僵在了脸上。

谢观潮都要气炸了,瞧瞧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气人。

五哥,我就先走了啊。周围的气氛中带着点微妙的尴尬,谢安澜放下东西就开遛了。

唉,说好的借一还二呢。谢观潮看着谢安澜离去的背影,心有不甘地吼了一句。

谢安澜回了自己的处所,侍卫们已经把一套铁做的蒸馏器给拿来了。

可能要的急,器皿中还带着点酒香。

清洗干净后架在灶上,可比适才他所用的笨法子好用多了。

不多时,就有水蒸气顺着支在外面的流管一滴一滴出来了。

好香。

帐篷里霎时间就被花香味给弥漫住了。

陆乘舲有些受不住,潮红着脸,出去透气了。

初一,再去找侍卫们要个帐篷,今儿这帐篷是住不了人了。谢安澜见陆乘舲不喜这香味,朝陆初一吩咐道。

陆初一点头出去办事去了。

谢安澜找了几个下人看着,也跟着出了帐篷,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花香,怕陆乘舲不喜,特意去换了身衣服。

找到在外面透气的陆乘舲。

怎么,闻不惯?谢安澜见他面颊朝红,关心地问道。

还好,陆乘舲摇了摇头,就是太浓郁了,闻着有些闷。

言毕他又笑了笑,不过此物应该很讨女人欢喜,殿下若是做出来了,给几位嫂嫂送些去,想必她们喜欢得紧。

正有此意。谢安澜点了点头,他也是临时起意,从那雪国公主身上得到的灵感。

从古至今的女人,就没有不喜打扮的,几位嫂嫂虽然不如那雪国公主那般夸张,身上的衣物却也经常用熏香薰过的。

只那熏香薰过的衣物,香味并不持久,不多时就去散去,因此从前他倒也不曾留意过。

眼下有了这便于携带的香水,想必她们也会喜欢的。

不止他们,全帝都的乃至全天下的女性,相信大部分都是喜欢的。

他们扎营的地方有条不大不小的小溪,彼时溪水潺潺,陆乘舲身上还带着股浓郁的花香,看到小溪,主动上前了两步,掬了两捧清凉的溪水,洗了洗脸上的燥热。

然而仅仅只是得到了片刻的缓解,雪白的皮肤依旧像是沁了血一般红。

谢安澜不放心的摸了摸,滚烫滚烫的,眉间深皱,你这不会是过敏了吧。

过敏?陆乘舲不解。

有没有觉得身上哪儿不舒服?谢安澜说着便攥起他手腕,发现手上也是滚烫的,滚烫中还带着点绯红。

直接撩起他的衣袖,见身上并没有起红疹子,放心不少。

陆乘舲见他如此小心翼翼,摇了摇头,除了感觉到热以外,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谢安澜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发现他明显烫得不正常,慌忙攥住他,不行,得找个御医看一下。

说着便把人强行带回了帐篷,让人去找了御医过来,把他身上带有花香的衣服给换了。

不多时,御医过来,诊过脉后,眉头皱得深深的,王妃这应该是不服于某种花草,起了热症。

可有医治之法。谢安澜问。

御医沉思了片刻,蓦然道,用药浴试试,若是药浴都还不行的话,就只能等它自然消退。

说着御医开了几贴药浴给谢安澜。

谢安澜忙吩咐人下去烧水,备好浴桶,放上药浴,一点一点给陆乘舲洗。

有没有好点。几乎把他全身都搓揉了一遍后,谢安澜都快分不清究竟是人烫还是水烫了。

还是热。陆乘舲摸了摸脸,并没有感觉到消散的迹象,要不用冷水试试吧。

不行。谢安澜一脸拒绝,冷水若是有用的话,方才在溪边洗得那把脸,就应该凑效了。

这才刚开春,说是不冷了,可也还透着一股寒气,冷热交替更要人命。

那就等它自然消退。陆乘舲感觉这也不是多大点事,就是觉得有些热罢了。

从浴桶里出来,披了件轻薄的里衣,趿着一双木屐,找了个榻躺下,静静等着身上的潮热散去。

都怨我。谢安澜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一脸自责。

怨你什么。陆乘舲反手握住他的手,是我身体的事,事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若不弄这个香水和香油就好了。谢安澜的手被陆乘舲滚烫的手握着,都感觉要被烫化了,这得多难受。

陆乘舲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应该与你无关。

谢安澜前前后后,又是找琉璃,又是吩咐人取蒸馏器,耽搁不少时间。

而他先前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灼热感,只是不明显,也没怎么在意。

我去找那公主算账去。谢安澜脑袋一转,便明白了前因后果,直接站起身,一脸的阴郁。

陆乘舲忙拉住他,我也没说是她,这鹿鸣山上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本就多,万一是我不小心沾染上的

陆乘舲自己也不确定自己不服于那种花草,要是冤枉了人也不好。

那我们就回帝都。谢安澜说着大有要吩咐人收拾东西走人的架势。

也不用。陆乘舲扯住他的衣袖,我没事,原本我身体就常年严寒,这会被这热气一冲,身体里的寒气倒驱散不少,除了有点热外,也不难受。

陆乘舲说得都是实话,再说他们这一走,必定会惊动旁人,旁得不说,几位哥哥肯定是要来探望的,好好的春蒐肯定是办不成了,扫了所有人的兴。

谢安澜紧抿着唇线,沉默着,脸上喜怒难辨。

陆乘舲抬起被烫得泛红的眼尾看着他,就当是我想玩。

两天。谢安澜最终妥协了,如果两天后你身上的热症还没有散的话,我们就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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