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他就是见这棉制品出来了,来书房看看,没有其他想法。

别动。谢安澜按了按他的肩膀,让他消停下来。

陆乘舲果真不动了。

谢安澜满意地挑了挑眉,从一旁拿起一床用棉花弹成的棉絮。

送到他面前,抱着他,在在耳旁颇为亲呢的笑笑,最近是不是在为那冰棍的事发愁?

嗯。

大白天的坐在谢安澜腿上,书房的门还开着,门外还站着看守的高德,以及不少路过的下人。

如此亲近,让陆乘舲呼吸一滞,耳背红了红,但听到谢安澜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上个月,他按照谢安澜的意见,组建了一个校舍,收拢了不少乞丐孩童,给他们提供吃喝之余,还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告诉他们校舍并不是让他们白吃白喝的,不想一辈子做乞丐的话,就要跟着识字,学规矩。

学的好可以不用交校舍钱,若不然,就要他们自己干活来抵吃住校舍的钱。

这样几年下来,这些孩子也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不至于出了校舍后,再次落魄为乞丐。

一个月过去,这些常年没有稳饱的孩子还挺珍惜机会,学得有模有样。

他就想试试谢安澜那个卖冰棍的法子,一,可以推销他的冰店,二,还能给这些孩子找点事情干干,三,也是想测试测试这些孩童的品质。

他是在做善事,但又不想做那冤大头,养一堆白眼狼出来。

通过测试的孩童自然可以留在校舍,没有通过的他会再给一次改过机会,就这样还不能教导好他们身上那些坏脾性的话,就别怪他无情了。

可他与初一试了各种方法,都没有能让冰棍保持长时间不化的方法。

按照谢安澜的意思,因该是由这些孩童拿着冰棍到大街小巷去叫卖才是。

可那冰棍上的冰就那么一点,一个孩童也就只能够拿得动二三十支,这点冰到了外面的酷热下,不消半个时辰就全化了。

你用这个棉絮裹着试试。谢安澜指了指桌上的棉絮说道。

不行。陆乘舲摇了摇头,太珍贵了。

谢安澜这些日子为了这些棉花有多呕心沥血,他都是看在眼中的。

如此珍贵的东西,他怎可拿去做这等儿戏的事。

给你,你就拿着。不过几斤棉花罢了,这点棉花也暖不了几个人,做什么不是做。

自己辛辛苦苦种的东西,连自己人都不能享用,成何道理。

顾天下人之前,也得先顾自己。

谢安澜的语气不容置喙,陆乘舲迟疑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收下了。

嗯,待会我要进宫一趟,可能要与皇兄起争执,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慌,安心等我回来。谢安澜拉过他的手,低垂着头,细细交代起来。

陆乘舲指尖蓦然一紧,眉心跳了跳,第一次说出了反对的话,就不能不不去?

一直以来,谢安澜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只要不造反,天底下就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这次陆乘舲听到他要与皇帝起争执,心中一慌,就知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算不是与造反有关的,也与造反打了个擦边。

陆乘舲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去。

没事。谢安澜轻松笑笑,十指与他紧扣,安抚他道,皇兄不会拿我怎样的,我只是先给你说一声,免得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

谢安澜说是这样说,陆乘舲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揪了起来。

殿下,陆乘舲唤了声,转过头来,抬眸看着他,眼眸有些湿润,鼻腔有些堵,尾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我不要那个药膏了,你别进宫好不好。

他知道,他这么拼都是为了他。

可是,比起谢安澜的安危来说,那些身体上的疼痛又算什么。

旁人,旁人也不是那么过来的。

就他娇贵个什么劲。

为他不值得。

谢安澜第一次见他这样,吓了一跳,慌忙抱住他,瞎想什么呢,我我当然不是为了你,我是我是为了这大邕的子民,没有你,这件事我也是要去做的。

谢安澜抱着他,拍了拍他后背,且安心,等我回来就是。

嗯。陆乘舲心知自己劝不住,拥了一下谢安澜的肩膀,从他怀中站起身来,殿下,你待会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说着他人就急忙跑了出去。

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方才就有下人来报,高德见王爷王妃正搂在一起说着话,也没让打扰。

这会见王妃跑了出去,他即刻踏进来禀告。

嗯,你拿着这些东西跟我出府。谢安澜起身整了整衣服,让高德抱着桌上的一堆棉制品走出了书房。

一出府,还没踏上马车。

陆乘舲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个铁卷。

殿下,这个你拿着。

他可能是跑得有些急,气喘吁吁的,把东西塞进谢安澜手里,弯下腰喘起气来。

这是?谢安澜把铁卷翻过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块免死金牌。

陆乘舲靠着谢安澜的手臂,弯腰轻喘了会,这才抬起头来,额头上还有些许薄汗,说话还有些大喘气,如果如果殿下你有什么意外,就把这个陛下。

看他这样,也知道他刚才找这东西的时候有多急。

谢安澜看了看手中的免死金牌,又看了看正在喘气的他,凝着眉,指尖在上面敲了敲

在心中斟酌了一下。

直接把人给抱起来,抱进了马车。

殿下?陆乘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做什么。

谢安澜把人放在马车的软垫上,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了,眉眼带了些锋利,语气森然道,陪我一起进宫,要死一块死,怕不怕。

陆乘舲悠地笑了,眼眸中像是有万千星辰,语气肯定道,不怕。

与其在王府里生不如死地等着,还不如陪着殿下。

有个什么事也好相互照应。

对上他那双笑得开怀的眼睛,谢安澜没忍住笑出了声,就没见过赴死比你赴得还开心的人。

我也没见过送死比殿下送得还开心的人。陆乘舲豪不客气地反击道。

谢安澜睨了他一眼,伶牙俐齿。

陆乘舲不甘示弱,没脸没皮。

陆初一追着陆乘舲出王府的时候,发现王府前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气得直跺脚。

刚才他们家少爷把陆家祖传的免死金牌给翻了出来,也不知拿去做什么。

那可是陆家第一任开国国公传下来的,传到现在都没人使用。

他们家少爷翻出来也就翻来了。

可那些金银珠宝散了一地不说,珊瑚翡翠也叫他们家少爷随意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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