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皮子与冰的价格比起来,简直不堪一提。

况且如果主用芒硝的话,那制出来的冰块,成本是相当廉价。

如此一算,那他岂不是也有一个可以与谢安澜的白糖、水泥并肩的一门生意。

陆初一都在他耳朵旁念叨了好几次了,说他与草原人做的那些生意,都是小生意。

一年得死上几条人命,累死累活才赚几千两到几万两不等,而王爷翻手间就是一年百万两起步,说得他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可让他想出个能与谢安澜并肩的生意,他还真想不出来,只能低着头做人。

现在听到他也能有个一年赚个百万两银子的生意,陆乘舲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

陆乘舲说完,抬眸去瞧陆初一,果然看到陆初一满脸惊愕的神情,心情瞬间大好,比三伏天里吃上一大口刨冰还要爽。

谢安澜难得见他如此雀跃一回,眯了眯眸子,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勾了勾唇,点头向他确定道,是啊,我确实有芒硝制冰的法子。

那陆乘舲张了张唇,压下心口的喜悦,秀眉一扬,与谢安澜道,那殿下可以把这法子卖给我吗?

可以。谢安澜弯了弯唇。

还请殿下开个价。陆乘舲对谢安澜抬了抬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谢安澜抿唇一笑,眉梢微扬,看起来心情好及了,说出来的话,却让陆乘舲如坠冰窟。

可我并不缺钱啊。

言下之意就是我并不缺钱为何要卖给你。

陆乘舲嘴角的笑容,暗淡了下来,咬了咬唇,略有些苦恼地问道,那殿下是准备自己制冰卖吗?我可以把我的芒硝卖给你。

陆乘舲想了想也对,这么大一比生意,卖给别人多可惜啊,是谁都会选择自己干。

稍稍气馁后,他觉得能把他的芒硝都卖给殿下也不错,至少不用在像先前一样积压在自己手中,成了没用的东西。

邕朝盛产芒硝,这东西到处都是,卖了之后,也不好再转手,如今把他们转到殿下手中也不错。

陆乘舲逐渐信心重燃,然而谢安澜又给他浇了一盆凉水,我也并未打算做制冰生意。

陆乘舲呼吸一滞,脸上的笑容都呈现了裂痕,实在是没明白谢安澜是怎么想的。

谢安澜见他表情变换好玩,端起桌上的茶杯,冲他笑了笑,玩味道,要卖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陆乘舲明白,谢安澜这是准备加价了,殿下有话请直言,只要是乘舲能够给得起的,乘舲都愿意给殿下。

谢安澜抿下一口茶水,凤眸微翘,凑到陆乘舲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说完也不看陆乘舲的表情变化,离开了正厅去书房忙碌去了。

然后陆初一就看到他们家少爷的脸色,由正常的肤色一点一点的变红,最后更是红得跟那天边的晚霞一样,红中还带了点紫。

陆初一没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少爷,王爷他究竟要什么?

没没什么?陆乘舲慌乱之下,摸索到餐桌上的茶杯,端过,仰头全喝了下去。

好不容易压下心头那片火热,却又听陆初一道,少爷,那是王爷方才喝剩的。

啊是吗?陆乘舲抬起茶杯看了看,还真是谢安澜方才拿到手里把玩的茶杯,面色微窘,我没注意。

这下陆初一更是好奇,王爷究竟与他们家少爷说了什么,让他们家少爷如此心神大乱。

不过既然他们家少爷不愿意说,而王爷也明显不想让他们这些下人知道,那他也很识相地选择不问了。

谢安澜回了书房,也并未把那制冰的方子看在眼里,与陆乘舲说得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逗一逗他罢了。

他皱起了眉头,看着面前纸张上的字,思索着不合理的地方。

王爷。

此刻门外进来一个人,正是他最近新招募的幕僚阚鸣。

他负责帮谢安澜在外面打探消息,既然决定了要掺和国家政治中去,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

掌握眼下时局,才能对时局的变化做出有效的对应,因此耳目十分重要。

说。谢安澜揉了揉略有些发涨的额头,停下他的头脑风暴,对阚鸣点了点头。

阚鸣二十四的年纪,比谢安澜小两岁,性子却是沉稳极了,对谢安澜拱了拱手,不慌不忙地道,王爷,最新的朝堂消息,不日威远候与霍将军就会攻下渭城,夺回延河。

谢安澜眉头微挑,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意外,火药在手,一个渭城都夺不回来,那傅铮得是个多废物的人。

只是阚鸣说着看了看谢安澜的脸色。

讲。谢安澜凝了凝眉。

只是这次夺下延河之后,短时间内朝廷恐怕不会再出征了,邕朝需要修生养息,而草原部也需要修生养息,所以两国之间可能会签订休战协议,王爷您的封地

阚鸣说到此处却是不愿再说了,一直打量着谢安澜的神色。

谢安澜面上并无什么神色,他那封地从一开始就没得到过,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吧,反正也是他那抽风的老爹与他娘打架,没打赢后,恼羞成怒给他赐下的边境封地。

细数他其他哥哥的封地,那个有他这么惨的,封地在敌国手中。

还有其他的吗?谢安澜又问。

阚鸣见谢安澜并未生气后,紧接着又道,还有就是王爷昨夜布下的那场漫天火树银花,震惊了全帝都的人,今早朝堂上为了此事还争吵了一番。

吵什么?一个烟花而已,有什么好吵的。

阚鸣笑了笑,礼部的人认为像此盛景应该留在国家祭祀大典上使用方才为正道,而昨夜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七夕节,他们认为王爷此举委实浪费。

我看是败家吧。谢安澜抽了抽嘴角,他做事还需要向他们打招呼不成,好笑。

阚鸣笑了笑没接话茬,陛下没有搭理他们,倒是工部认为此类有颜色的烟火可以用于行军作战传递情报。

谢安澜点了点头,这工部人的脑袋一个个转得有点快,这么快就有人想到这个用处,比起那礼部来说,靠谱一点。

剩下的就是百姓们的议论了,今早大街小巷都在说此事,个个神情颇为激动,听说昨夜里还有不少百姓下跪,高呼陛下是上天选择的明君。

谢安澜笑了笑,有用了就是明君,没用了就是德行有亏,看来这皇帝也不好当。

谢安澜此刻庆幸自己是个王爷,不用理会那些民生大计,也不用因为做错一点事,行错一步而招天下人耻笑。

谢安澜说得好笑,阚鸣却不敢笑,苦笑了一下。

起初听到王爷要招幕僚的时候,他是冲着做王府账房来的,毕竟天下都知晓王爷卖水泥挣了大钱,他在算数造诣上还算是有所成就,帮王爷打理点生意场的事,绰绰有余,还能结交认识不少的商人。

倘若有一天,王爷不需要他了,这样他也能有自己的人脉。

没想到,王爷一听他精通算数,丢了一个算章给他,倒是把他给难倒了。

他此时才猛然醒悟,他这是在鲁班门前班门造斧啊。

不说王爷给他的这个算章,他得参悟许久才能参悟得透,就说王爷此前在胜安堵坊所用的那个堵钱法子也是秒不可言。

最后账房先生的事不了了之,他到做成了王爷的耳目,以求能够在王爷这里时不时得些算数新知识。

阚鸣把今天的消息汇报给谢安澜出来后,书房门外又来了两三个人,都是来向谢安澜汇报的。

整个下午就在这些人中忙碌来忙碌去,直到夜幕降临,最后一个人离去后,陆乘舲想到白天谢安澜说得那个要求,这才磨磨蹭蹭进了书房。

谢安澜看到陆乘舲还愣了一顺。

gu903();而后想到陆乘舲是为什么而来后,耳尖瞬间薄红,他就那么随口一说,他还当真了?